在淮苏体育馆通往国际机场的路上,正在开车的裘瀚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金少,你让潘辉把信封交给表现最出色的人,万一他没给罗阳,那不是糗大了么?”
“那你说他会给谁?”金少把鼻梁上的墨镜摘了下来,眸子闪过一道光辉。
“万一他给了决赛的表现最好的另外一个参赛者呢?那参赛者高高兴兴地接过信封,可大开发发现白高兴一场,因为那名字写的是罗阳的,多扫兴?”
“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虽然没看过罗阳的几场比赛,但他能够打进决赛,本身就说他一定有点水平,这份邀请函终会送到他手上的,再说这是让潘辉私下里送出去的,万一他真的送错了人,丢脸的也是他自己,算是给他个教训,谁让他擅作主张还签了那么多没价值的人。”
裘瀚叹了口气,这少主还真是做事随性,不过幸好潘辉刚才发消息说把信封给了罗阳,也算是没有给自己挖坑,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也算完成了目的,就等着冬训营的时候再碰头了。
“裘哥。”忽然,金少叫了声裘瀚。
“怎么了,金少。”
“我不回天京了,帮我订一章去钮约的机票,我要去基地看看。”
“好。”
……
首都,天京大学。
天京大学篮球馆内,噼噼啪啪的篮球撞击声在场馆内回荡,一道身影闪电般地突破了两个人的防守冲入了篮下,大回环拉杆从内线两名球员的缝隙中穿过,小角度反打板命中篮心!
哨声响起,穿着红黄训练衫的就认纷纷脱下衣服,唯有刚才那名上篮的运动员还拿着球在罚球线久久伫立。
“高伦,还不走,吃饭去了!”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先去,我还要练练罚球!”
“得嘞,那哥几个先去了!”
高伦转过身,捋起衣服下摆在脸上囫囵一擦,拿球在空中回转了下,深吸了一口气,把球向篮筐的方向扔了出去。
“唰!”篮球落在了地板上,这个时候,一伙儿人都走光了,球馆内天花板上的灯还是把场地照的明晃晃的,将高伦照出四道影子来。
哒哒哒……
高跟鞋踩着木质地板发出得清脆响声从门口的地方传来,越走越近,当高伦再次罚出一球时,那个声音也在他不远处结束。
高伦看也没有看,继续罚球出手,但话已脱口而出:“关教练,球馆内不能穿高跟鞋,您不是知道的么!”
话说完,他停了下来,转身对向来者。
眼前站着的是一名身着白色小西装的女士,她看上去就像是走在时尚尖端的女士,无论是抹得红艳的嘴唇,还是精心打扮过的发型,都让人觉得她是在走一场秀,而绝对不会令人联想到她来到的是一个充满了汗臭味的体育馆。
可是,她却是天京大学唯一的男篮主教练,带领天京大学连续三次夺得国内大学生男子篮球联赛冠军,谁都不会想到她光鲜亮丽的外表现,是叫人闻风丧胆的天京大学女教头——关月寒。
关月寒拎着价,细声中带着一丝沙哑,沙哑中带着一丝刚强:“下班刚准备去约会,就收到了寄给你的快递,原来想明天给你的,看了眼是巅峰运动寄过来的,就给你送来了。”
“怎么会寄到你那里?”
“少废话,巅峰运动好歹也是我们的赞助商,你可不要怠慢了。你别忘了,你其实早就可以升主力了,但为什么还是第六人?就是因为你做事一根筋,得罪了不少人。这次是巅峰运动给你单独发件,我觉得可能是好事儿,你自己打开来好好看看,别人被其他人看到。”
高伦接过关月寒手中的快件袋,却是发现被打开过的:“教练,你已经看过了?”
关月寒嘴角微曲:“我这是关心你,谁让你是我的队员呢?我有事先走了,记得临走时把灯关上!”
哒哒哒……
高跟鞋远去,高伦把虚粘着的快件袋打开,啪嗒,一块红色的牌子和一张蓝色的卡片呈现在了眼前。
……
国之南,南海大学。
临近12月,国内冷空气南下,北方城市甚至已经飘起了雪成了冰封的天地,但在南海的一辖省,全国综合排名前20的南海省却四季如春,终年既不炎热异常,也不会冷到刺骨。
此刻日暮,一群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正在海边迎着海风进行蛙跳训练,每一步踩在沙坑中再跳起都需要耗费极大的体力,但这些人仍然咬着牙不松懈,直到来回跳了百米后,才瘫倒在地上。
“谭协志!”
“到!”
一个黑黢黢的身高大约170左右的年轻人如猴子般蹿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十分敦厚腼腆的笑容,他蜻蜓点水地在沙滩上奔跑,转眼就跑到了点他名字的教练的面前,双手夹着裤缝,站得笔直笔直的。
“小谭,今天的训练目标达到了吗?”
“报告教练,蛙跳二十组,伏地挺身二十组,仰卧起坐二十组,深蹲十组,环跑四十公里,游水三公里,已经完成!”
“非常好,再过一个月,这学期也就结束了,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我要回家帮阿爸阿妈采瓜!”
“采瓜啊!还有呢?”
“嗯……做作业!”
“还有呢?”
“训练!”
教练已经一头黑线了,眼前的谭协志太耿直了些,却又不能对他生气。谭协志虽然榆木,但却是南海大学篮球队出了名的体力怪,一米七的个头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