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咋可能啊?那房子我去瞧过好几次,装修啥的都不错,咋就漏水了呢?”婶儿还有些不信。
我立马就出来打圆场,“是真的,婶儿,我也知道这房子不错,所以才想问问房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觉得理亏,又见我们态度还算不错,也就没多问什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董思存照着纸条上刚记的电话,重新拨了个号。
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接听。在我们都打算放弃的时候,听筒里顿时传出来一个男声。
我眼疾手快的开了免提,只听见他声音还有些疲惫:“您好,是租客对吗?”
“你怎么知道?”董思存都傻眼了。
江怀轻轻一阵吟笑:“因为你们用的是我家里的固定电话。”
我见董思存似想搭讪,立刻就见缝插针,切入正题道:“我们打电话来,是想确认一下,你的房子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我说的其他人,自然是指不干净的东西。可若是说的直白,怕他觉得唐突。
“我这房子目前只租给了你们,哪里会有其他人?”他在电话那头的语气有明显的上扬。
“是这样的……”我解释道:“今天晚上,我跟我朋友都听到有个女人在喊她的名字,甚至在电视里也看到了那个女人。”
江怀沉思片刻,问题一连串的涌上来:“怎么可能?是不是听错了?难道房子里进贼了?”
“不会错!”董思存莫名就激动了,一双凤眸突然睁的大大的,“你们家以前有没有闹过丧?”
“没有!”
按理说,没闹过丧的房子,不应该会无故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也懒得经过大脑思考,想都不想就问了出来:“江怀先生,你们家这幅壁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在电话那头清了清嗓子:“壁画?我也寻思着有些奇怪,我爷爷将它交给我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损坏。”
说罢,我跟董思存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挪到壁画上,里面那女人,依旧浅笑的看着我们。
“会不会在你爷爷那一辈的时候闹过丧?”我紧追不舍。
他见我态度强硬,不怒反笑道:“可能吧,爷爷那一辈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如我把工作往后推一推,明天一早回去看看?”
这个房东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没事,正说明房子里的东西有几分忌惮他。
如果他能回来一趟,说不定就能找到屋子里的东西。
“您真是个好人!”董思存又与他寒暄了几句,才不舍的掐了电话。
这个房子才这么大,其实要找到那东西并不难。
只是我月份大了,万一应付不过,估计就该一尸两命了。
刚准备带着董思存回去继续睡觉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就亮了。
董思存嗔怪的盯着我手机看了半晌,“然然,你手机怎么开机了?不是没电了吗?”
我耸了耸膀子,眼睁睁的看见手机冷不防的就自己开机,然后便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拨过来。
可是手机最上面的一排信号栏,分明是显示没信号的!
鬼物可以干扰磁场,同样也可以让手机只接到自己发出的信号。
说白了,这个手机暂时是被周围的鬼物操控着。
我只觉得身后凉嗖嗖的,就像有什么人对着我脖子吹冷气一样,慎得慌。
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之下我居然是接通了。
“您、您好?”我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不稳当。
婳魂空旷的声音从里面袭来,乍一听还有些许悠远,“许夫人,是我。”
听到是婳魂的声音,我顿时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立刻就冷静下来了,“大晚上的找我什么事?”
她轻叹一声:“大人派我形影不离的跟着你,婳魂一直跟到这屋子门前,便进不去了。”
“为什么进不来?”我跑到窗户边上定睛一看,还真有个红衣女子站在不远处。
我一激动,差点都忘了董思存就在我旁边。
她随着我的视线一并望去,小腿一软,竟是跌坐在白色染花的瓷砖地上。
“然然,外面还有个女鬼!”她抬手就将头发揉乱了,“我是不是撞邪了?为什么不管在哪里,都有东西缠着我!”
我一面安抚她,一面听到婳魂在电话里说:“门外有张符,只要你把它撕了,我就能进去。”
我没有急着挂断电话,打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门口的墙上果真贴了一道符,符上的图案是我闻所未闻的。符纸旁边,还有一块六边形的小镜子。
我踮起脚尖儿,将那符纸给撕了,直接揉成团给丢进垃圾桶里。
谁知道婳魂依旧没有动作,可望不可即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夫人,那面镜子好像有问题。”她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出来。
我干脆就顺手也把那镜子给摘了下来,前面的镜片将我照的脸都变了形,后面则是印着道门中最常见的黑白图案。
我上上下下都检查过,就差把镜子砸开了。
可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索性就把镜子握在手里,举起手机问道:“这镜子有什么问题?”
婳魂终于有了动作,只见她绝美的五官渐渐面朝我,唇齿一张一合:“婳魂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来,你先把镜子收起来,不然我进不去。”
这镜子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我直接就给随手扔口袋里了。
她的身形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