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是鬼叫门,我们应了门外那东西就该进来了。
可是她居然问里面有没有人,我们要是不应,她以为没人便进来了该怎么办?
陆清宜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里面有人,让她另外再找一间寮房。
“哦。”外面那东西也没进来,也没多做纠缠,直接就走了。
我俩这才松了口气,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怕那东西万一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刚才那东西,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飞头蛮?”陆清宜掏出手机就要给李亦宸打电话。
我顺手就给拦了下来,“既然外面那东西没有伤害我们,就先别麻烦李亦宸了。话说回来,飞头蛮是个啥玩意?”
她冲我比划了一下,说:“就是晚上到处乱飞的头颅,白天看着或许还是个正常人,一到了晚上,脑袋就会出来觅食。”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她一会儿,“清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内行了?”
“自从你怀上阴胎以后,就一直有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我跟一个阴阳先生了解了一段时间,现在也勉强能明白一些。”陆清宜摸了摸脑门,继续道:“如果真是飞头蛮,估计就在今天的游客里头了。”
庙里的都是男和尚,可刚刚看到的分明是个女人头。附近没有什么能住人的村子,所以那个飞头蛮只可能来自游客里。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聊了一会儿,两个人便睡熟了过去。
第二天一醒来,就有和尚引我们去食堂用斋。
我们吃的是素面,匆匆两口便完了事儿,收拾着准备走人。
结果就冷不丁的发现同校计算机专业的杨凌就坐在我们对面吃饭。
她留了一头大波浪卷的长发,长的不算特别好看,一年前还特地去割了个欧式双眼皮。
我跟陆清宜同她打了个招呼,刚打算出门打车,就看到她两三口扒完饭,然后追上了我们。
杨凌撂了撂头发,挤出一副不太自然的神色,“陆清宜,顾然,我跟你们一道回学校吧。”
我跟陆清宜也没法子拒绝,只能结伴拦了辆车,一道回去。
杨凌十分自觉的坐在副驾驶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同我们聊天。
我一开始也没太在意,目光突然瞥向后视镜的时候,才发觉诡异的事情。
那后视镜里分明的倒映出杨凌脖子上一根不算太明显的红丝儿。
语气说是红丝儿,用疤痕似乎更贴切些。
我想起昨天晚上碰到的飞头蛮,心里冷不防打了个咯噔,顺势就给推了推陆清宜的胳膊肘,示意她看过去。
陆清宜这才注意到不对劲,又怕打草惊蛇,只得问了句:“杨凌,你以前有没有做过啥手术?”
“我割过双眼皮,也垫过下巴。”她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们一眼,也没太在意,直接就回答了。
我顺口问下去:“脖子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杨凌了悟的摸了把脖子上的红丝儿,一点也没顾及,开口就来:“你是说我脖子上的红线丝儿吧?这玩意儿我自打生下来就有了,我姥姥一开始觉得我是怪胎,会祸害家里人,后来就把我送到隔壁村子的大娘家住了几年,等我上了小学才把我接回去。”
陆清宜稍稍应了声,“那你以前住过的那个村子,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回想了一下,说道:“有几天晚上莫名就死了几只鸡,被吸干了血,第二天一早被抛在河边,我还是第一个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