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谙蔑与黑纹青蛇互相对视着,不敢分心,蛇信一伸一缩,似乎随时会冲过来咬上一口。
“话说,朋友你的画板呢?”涂谙蔑身后的那人一边画画一边唠嗑,“哦,我说为什么看你这么眼熟呢,你该不会就是今天中午的那个贱民吧?”
“贱民能不能把左手抬高一点,让吾看看这魔物的另个角度。”
“你们贱民中午都这么能吃吗,不会吃撑着吗?”
“喔哟哟,这玩意儿还挺长的哈?缠在手上紧不紧啊?”
“吾画完啦,现在开始想办法安排你哈,你再坚持坚持。肯定给你整得明明白白的。”终于,这个话痨把画给画完了,涂谙蔑都要流下感动的泪水了。
好巧不巧,一段枯木从涂谙蔑的头上的树上掉下,打在他的左肩上。黑纹青蛇一受刺激,猛地刺向涂谙蔑的面门,嘴巴大张露出两颗毒牙,涂谙蔑甚至能看清牙尖分泌出的小水珠。
涂谙蔑反应迅速,左手往回一握,迅速向下摆动伸直,十分惊险的拉住了黑纹青蛇,毒牙离涂谙蔑最接近时只有一指宽的距离。
黑纹青蛇发现自己被拉住,回头就往涂谙蔑的左手手背上咬去。涂谙蔑也是怒从心头起,直接把黑纹青蛇压在树上,蛇头被卡在树干和手背之间不停的扭动,蛇身用力紧缩将涂谙蔑的左手缠绕的更紧。
涂谙蔑只感到左臂酥麻有些使不上力,连忙用上右手摁住左手,侧头向着身后叫道“喂!快来帮忙啊!”说完,感觉还是有些松动,只得将身子整体靠在手上以求压住黑纹青蛇。
涂谙蔑身后画画之人,名叫孙睿智,中午吃饭的时候坐在锦衣少年周海星的身旁,大概是他新收的小弟吧。10岁不到的他就有175cm,看上去高高壮壮的。“哇,贱民你该不会被咬了吧,吾听说这蛇连钢板都能要穿的啊,一滴毒液就能毒死十头牛呢。”
正说着,涂谙蔑便听到了“滋滋”的声音,几滴浑浊的液体顺着涂谙蔑的手背低了下来,滴在地上直接把枯木腐蚀穿透。黑纹青蛇的蛇嘴大张一直咬在他的手背上,明明很努力的摆动脑袋了,加上涂谙蔑用力挤压,但它却始终咬不进涂谙蔑左手那层薄薄的白壳,只得不断地分泌毒液尝试着腐蚀。
“哇,这也太秀了吧,你怎么做到的,哦不,贱民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孙睿智一脸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你到底帮不帮忙的啊?”
“哦哦,不是,这怎么帮啊。”孙睿智蹲在一旁手撑着脑袋,看似在思考实际脑中一片空白。
涂谙蔑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得一直将蛇头按在树上,右手不断地小幅度的冲撞自己的左手。
“哇,好无聊啊,贱民你快点杀了这蛇啊,快点死也行啊。天都快黑了啊。”孙睿智竟然盘着腿就在十米开外坐下了。
涂谙蔑现在已经屏蔽了孙睿智的哔哔,专心的对付黑纹青蛇。蛇头先是被涂谙蔑隔山打牛一般撞击了一会儿,又在树干上来回摩擦。渐渐地,蛇身缠绕着力度越来越小,在涂谙蔑的不断折磨下,绑在他手上的蛇尾垂了下来。
“呼呼,总算死了吗?”涂谙蔑左手上遮掩用的拳击绷带已经被腐蚀掉了,树干上也留下了几道毒液腐痕。树下的土地也变得焦黑,这颗老树估计活不久了。
“我劝你不要慌着撒手。它还没死,不过也快咯。”孙睿智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昏暗。
果然,孙睿智话音刚落,黑纹青蛇就开始了绝命挣扎,涂谙蔑甚至感觉自己的手臂要被勒断了。浑浊毒液就跟不要钱一样滴落下来,最后滴出来的毒液呈现血红色。
涂谙蔑慢慢将缠在手臂上的蛇身给解下来,猛地一扔将蛇头已经磨烂的黑纹青蛇丢在地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它,涂谙蔑研究起自己左手的白壳。这层白壳越看越眼熟,“卧槽,这不是导师给我遮羞时不知道怎么变出来的铠甲吗!”
“我说贱民,你挺厉害的啊,我看那蛇不都咬到你手上了吗?”孙睿智也凑过来看热闹。
一瞬间,灵魂上的拉扯感再次袭来,在周寒琪喊额逗比时,那是种被涨潮推上岸的感觉,此时像是退潮被拉回的感觉。
涂谙蔑与孙睿智此时要被充满光亮的环境给刺瞎了眼,耳旁传来一片哀嚎,听上去也是眼睛被阳光给伤害到。抹掉眼角的眼泪,涂谙蔑看向四周,“我怎么回到了村口?刚刚不是已经太阳下山了吗?”
“给你们两分钟调整。”周寒琪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大部分人都在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刚刚还在摸鱼来着,怎么回事儿啊。”
“我在森林里迷路了。”
“明明已经是下午了,为什么就跟出发时一样?”
“那就是额逗比啊?我们之前经历的都是在额逗比世界里吧。”段俊英自言自语道。
“行了!都给老娘闭嘴吧!现在去第一教学楼,半小时之内把你们之前看过的动物给我画下来。”周寒琪拍着手,示意众人离开,“关于额逗比的事情,等你们画完了,上文化课的时候再讲。”
“狗屎啊!还要重新画啊,之前画过的呢,我的画板呢?贱民是你拿了吗!”孙睿智听到需要重新画有些毛躁。
“哪儿这么多的废话?滚去画画。”周寒琪直接走过来给了孙睿智后脑勺一下。
“这怎么画啊,我都快想不起来它们长什么样了。”
“不是说了吗,精神力看的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