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不是在恩蔻镇守吗?难道是恩蔻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恩蔻出了什么事情伊森的暗谍也应该先知道。
那只放出去的血蝙蝠竟然不一会就飞了回来在窗边冲着她吱吱吱的叫,看起来罗兰所在的地方并不太远。
她眉头皱紧,看向那个翅膀不断扑腾的血蝙蝠,“安迪,带我去找他。”
莫洛顺着阿莱斯的后侧门出去躲避了正门大批示威游行的市民,掩着面裹着披风步行至血狱,是魔党最大的监狱,也是她内心最恐惧的地方。血狱的守卫已经被撤走,连带着昨日法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被交出去,她心里大概已经的沿着下沉的楼梯一层层下去,这里莫洛并不算陌生,七岁的时候伊利亚德曾经把她拖进去关过半个月,那是所有美梦的结束也是所有噩梦的开始。此后她几乎可以算这里的常客,她小时候实在太害怕这个地方了,以至于每一次都记忆犹新。竟然一路跟着安迪走到了这里,罗兰竟然在这里。
血狱的最底层因为都是要犯的缘故并没有关押几个犯人,莫洛沿着一个个空荡荡的牢房走过去,没有任何的守卫也没有光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她像是怕冷似的裹紧披风来抑制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甚至于上下的牙齿都在打战。
她不禁脑中回想起那一天自己发现母亲不见了,在母亲寝殿慌乱寻找的时候,被伊利亚德拖着手臂拖进了血狱,在这里伊利亚德说你没有母亲,让她忘掉。伊利亚德的鞭子第一次落在自己的身上,落在脸上,那一道伤从眉眼划到嘴唇,即使伤好了但依旧刻骨铭心。
因为这些,她至今都无法原谅伊利亚德,她不知道该怎么原谅,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这些事情忘掉跟伊利亚德像这一切都发生过一样重新开始。
想到这些她又开始止不住颤抖,她曾一度因为血狱狭窄的牢房而患上幽闭恐惧症,关的次数多了最后竟也习惯了,但每次进到这种地方还是会忍不住颤抖。
只不过她现在不能颤抖,她还没有找到罗兰。
她攥了攥拳头,只能继续向前。
血狱的最底层不算大,可血蝙蝠一直飞到了最尽头的牢房,准确的说这不是牢房,而是一间刑讯室。
刑讯室的门已经大开着,显然是等待了自己了多时。
刑讯室正中间的十字刑架上吊了一个人,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