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像雕塑一样立在我心头,有一种永垂不朽的偏执,可是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任谁来问都不能说。
我躲闪的眼神出卖了我的心思,林景勋呵呵一笑,似是玩笑地问:“是谁呀?”
“没有啦。”我抵死不承认。
“喜欢一个人又不丢人,干嘛还扭扭捏捏的,怎么,是单恋吗?”
“额,算是吧,不过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帮他打开车门,催他,“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吗?那你赶紧回去,别耽误了正事。”
明知我在赶他,他也不戳穿,弯腰进了车子里,关了车门,然后又伸出脑袋来一句:“有机会带我见见他,这么没眼光的男人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讪笑,“有机会再说吧。”
你们本来就认识,只是这辈子都没有你想要的这种机会了,我心想。
心里莫名地酸酸的,我爱过他,我和他之间有过一段裸呈相见的交集,可是这世上没有人知道。
我多想像江楚楚一样能大方地将他拿出来炫耀,在亲人面前,在朋友圈,在所有有人迹的地方。
我多希望当有人问我,你喜欢的人是谁呀,我大方又骄傲地说,我喜欢的人叫白牧野,然后拿出他的照片给别人看。
多美好啊,可是我没有资格,永远不会有。
这让我心碎。
回到家,我妈又准备抓着我说林景勋的事,我再次跟她申明,我不喜欢林景勋,我跟他只是朋友,让她趁早死心,她想劝,我懒得听她罗索,于是借口有事走了。
有些伤疤不能掀,就像白牧野一样,我任由他幽居在心底,平时不提不碰,我的生活毫无波澜,可是一旦去刻意提他,情绪就像泄闸的洪水一样,奔腾而出,让我手忙脚乱。
晚上我就开始心绪杂乱,好久没睡着,我趴在阳台看着万家灯火,孤独感像细密的罗网将我缠绕,不是因为孤单才想你,只是因为想你才孤单,大概就是我此时的感受,想念一个不可能的人,是最心痛的徒劳。
信步下去走走,已经是午夜十一点了,很多窗口的灯已经关闭,这个城市进入睡眠,然而我这个不眠的人啊,像一个孤魂一样在夜色中游荡。
对面的小道上有人在低声申银,很痛苦的样子,我想过去看看,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随即便听见一阵呕吐的声音传过来,原来是喝醉了酒。
本想绕开,但是那人身旁的车子吸引了我,当我看清车牌号时,心,陡然缩成一团。
我三两步冲过去,就见一个身穿黑衬衫男子趴在草丛边呕吐,吐得满地都是,酒精混着饭菜散发着腐臭味。
“白牧野?”我试探着叫他。
我有多久没见过他了?他的身影陌生得我快要认不出来了。
他慢悠悠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似惊似喜地,“唐……唐清?”
“是我。”没想到真是他。
他傻傻地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