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金童站在井沿上,不知道血煞珠会生什么状况,我还在想,血煞珠不能被阴曹狱火烧死吧?我得赶紧烧一张虫符将血煞珠收进龟甲百宝囊中,正当我掏出虫符的时候,血煞珠忽然凌空飞起,像一道血色的箭,电闪般朝尾火老狗射去。
那老狗根本就没有反应时间,血煞珠正中狗头,顿时脑浆洒了一地,连哼都没哼一声,地上的阴曹狱火全部灭了,吓得宋高卓愣在当场,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我顾不得其他,先向黄金童要林慕蝉情况,刚把手机拿在手中,院门口处呼啦啦进来几个人,定睛一瞧,生铁孩当其冲,后面跟着山坠子,再后面是柳向晚,柳向晚冲进院门一看,喊道:你们没事吧?
我小跑迎了上去问道:林慕蝉怎么样了?回到宿营地了吗?
柳向晚跑的气喘吁吁,倒换了两口气说道:我睡得很熟,根本就不知道林慕蝉来找你们,直到林慕蝉从天而降才知道出了事,幸亏宿营地边上有一堆乱草,张大爷觉少,睡不着,他看见林慕蝉就像个风筝一样跌落在了草丛里,仗着翅膀打开着,否则一定摔死,张大爷跑过去看时,见林慕蝉翅膀上有火苗子,但却烧不着旁边的草,张大爷就用沙土去盖那火,结果怎么盖也盖不灭,才判断出是魔火,他说那是五柳河闹过的妖火,那火是可以烧掉人魂魄的,张大爷就大声喊我,我起来看的时候,那魔火已经自己灭了,张大爷就张罗着给林慕蝉叫魂?说是魂儿被那火烧没了。让我带着生铁孩和山坠子出来找你们,没有黄金童,生铁孩不听话,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带到这里,我根据林慕蝉掉落时的方向,返回头去找,只看见了这么一个院落,就闯进来了,果然你们在这里。张大爷和韦绿留下看护林慕蝉。
血煞珠打死火尾老狗的时候,林慕蝉身上的火也就随即熄灭了。
我急道:林慕蝉身体没事吗?
柳向晚道:没事!张大爷说那火不烧人,他和五柳河一个叫姓张的老道认识,那火也烧不烂任何东西,但能把人魂魄烧丢了,林慕蝉被火后就掉魂了,昏迷不醒,她是靠着残存的记忆滑翔回去的,脸和胳膊都有擦伤,流了一些血。
我一听那话,拔腿就要往回走,黄金童大喊一声,先别走!你先得把血煞珠收回龟甲百兽囊才是正事,这东西举动难料,你走了,它万一碰着自己人怎么办?
黄金童说得对,我虽牵挂林慕蝉安危,但也不能置黄金童和柳向晚安危于不顾。
血煞珠出其不意的打死了尾火老狗,在我意料之外,原来那阴曹狱火让血煞珠感觉难受了,为什么叫狱火呢,地狱之火,煎熬灵魂之用,血煞珠虽然身体是一枚珠子,却是实打实的活物,但凡活物就得有魂儿,被火烧得极其难受之际,血煞珠寻找到了火源,因为那老狗尾巴上还着着火呢。
血煞珠想杀个东西,那是分分钟的事,面对尾火老狗,根本就不用麻麻烦烦的捏个什么血聚兽出来。上来一下完活,我也深知血煞珠好使,但更深知对血煞珠的控制不灵光。赶了一半的虫,独自放在这里,确实很危险。
血煞珠杀死尾火老狗之后,又围绕尾火老狗转圈,尾火老狗死在地上,但尾巴上的火却没有灭,一直在烧着。不知其内里原因。
我蹲在血煞珠旁边,沉静下心气,掏出一叠子演虫符来,慢慢的烧,烧到第十四张,才把血煞珠感应动了,收入龟甲百兽囊中。
收完以后,黄金童和柳向晚正在围着宋高卓,黄金童开始装相,怒气冲冲的要将宋高卓审讯一番,我见有柳向晚在侧,黄金童不会太过造次,就对他俩说道:我先走一步,看看林慕蝉伤势。
说完我到天枢井沿上将惶惶雀也收入龟甲百兽囊中,急急离了院门,一路狂奔跑向宿营地,此时天色微明,枣花峪农人种的是旱田,正是歇冬的时节,所以没有人早起出门,估计林慕蝉那双大翅膀是散开状态,不要被人看到才好。
跑回去一看,林慕蝉果然在露营地趴着,翅膀散落在身旁,软绵绵的,火已经熄灭了,丝毫没有烧损的痕迹。张舒望正举着一只临时做的招魂幡,围着林慕蝉转圈,又唱又跳,我急忙跑去叫道:林慕蝉要不要紧?
韦绿坐在地排子车旁,用食指堵在自己嘴唇上,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说话,张舒望只顾着自己叫魂,并没有回答我。
叫魂在民间流传甚广,上了年纪的人多少都会一些,张舒望这个年纪,是很懂叫魂的。
我焦急的在一旁等待,十几分钟过后,张舒望不再蹦跳,丢下招魂幡,对我们说道:哎,还是不行。
我急忙问道:林慕蝉会不会有事?
张舒望说道:现在死不了,你看,呼吸还很匀称,可是魂不归体,很麻烦,照这样下去,三天以后,性命肯定保不住。
我一听就慌了,叫道:我这就回去请万艳花炉去。
张舒望说道:你请她有什么用?
我反问说:不是魂魄的事情吗?我见她很在行啊,能救林慕蝉呀。
张舒望摇摇头道:她那个道门和叫魂是两码事,用不上的,咱们得另想办法,只有最多三天的时间。
我急得直跺脚,到林慕蝉身侧,过去摸摸她的鼻息,呼吸还是很匀称的,对韦绿说道:过来跟我搭把手,先把林慕蝉抬到垫子上,用被子盖住,这么冷的天,万一救回来冻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韦绿说道:原来你这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