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风卷残云,连吃带喝,好歹把五脏庙给对付过去了,吃完之后,旁边篝火仍然不熄,围坐在篝火旁喝酒聊撸串聊天的男女有十几个。黄金童吃的满嘴流油,顺手一抹嘴叫声老板结账。老板从屋内走出来,刚才太饿,我竟然没有正眼看看老板,只是盯着烧烤炉上那些肉串。
原来老板和黄金童差不多是同龄人,四十来岁的光景,一身休闲装束,穿着打扮很是讲究,头一丝不乱,一看就像个生意场上的人。黄金童结过账以后,对老板说道:哥们你是白塔村人?
那老板笑道:是是,正儿八经的土著。
黄金童道:那我跟您打听个人。
那老板抬眼看了黄金瞳一下,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紧张,继而装作镇静的说道:你说说看,我们村子太大,我不是每个人都认识。
黄金童说道:我们想打听下解书恒,他是我一个远方亲戚,本来我们两家也没什么走动,这不我打工的地方正好在附近,想着明天来看望看望。
那老板有些近视眼,但度数不高,故而没有戴眼镜,此时脸上神色大乱,眯缝着眼,仔仔细细看了黄金童一眼,意味深长,说道:呵呵,你说的这人我不认识!明天你再打听打听吧。
我觉得烧烤店老板哪里不对劲,因为是露天吃的烧烤,我下意识的的四下里一望,赫然瞅见篝火旁边竖着一条白色的旗杆,旗杆上挂着国旗。猛然间想起柳兆言今天晚上给我们说的那番话,翻过鹰沙山,远远就能望见一条旗杆,就是他家,只因黑灯瞎火,下山之时没有看到。原来这个解书恒是个开烧烤店的,柳向文也没有说清楚他职业,看来柳向文对解书恒并不十分了解。
我心里有五分把握,烧烤店老板就是解书恒,黄金童继续问道:这个村有没有姓解的?
烧烤店老板将我们众人重新打量了一番,觉我们来路不对,虽然我们初来之时,自称是腻子工,因为坐在屋外桌子上,虽说有篝火照耀,但总是看不很清楚,只是看到我们身上脏兮兮的,老板并没起疑心,因为本是个风景区,四方杂处之地,一个个盘查怀疑,也得把烧烤店老板累死。
老板对黄金童说道:好像是有姓解的,不过我是本村的女婿,不大熟悉,你们明天再问问吧,我这里打烊了。
老板前后所言不一致,我心里有八分认定他是解书恒。
林慕蝉见那老板全神贯注的注视这黄金童,自己偷偷溜到店里看了看营业执照,又悄悄走了出来,我正看着她,她朝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墙上营业执照写着老板名字呢。
黄金童也看到了这一幕,越要和老板攀谈,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则悄悄掏出丛芒来,先给饭店老板下了一个虫斑,直接拿他头疼。我也是下了狠招,丛芒一动虫法,山坠子在麻袋里就有了感应,也想出来,但我没放它。
饭店老板立即抱头滚在了地上,疼的哇哇大叫,篝火四周的青年男女此时都有八九分醉了,看到这一幕,纷纷站起身来,当不得张舒望是老江湖,立即喊道:王得鹿,黄金童你俩愣着干什么?快送医院,救人要紧。老板这是突疾病呀!
黄金童还能不明白张舒望什么意图,当时上前就去抗解书恒,我见饭店门口竖着一张门板,说道,一个人扛不动,拿门板抬。
我们七手八脚的将解书恒放到门板上,解书恒已经疼的意识模糊了,我们四人抬着门板,篝火处相亲的年轻人要来搭手帮忙,张舒望劝道:你们都喝醉了,我们送去医院即可。
如此这般,解书恒被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走了。
深夜之中,慌不择路,黄金童在前面,只想着找个僻静所在,好好审审解书恒,跌跌撞撞走进一条荒僻小山路之中,大约又走了十数分钟,隐约见山间小路上一个人影闪过,挡住道路,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