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童说道:我没有疯,我现在怀疑那个追风鹞压根就不是什么夜叉族,而是和羽仙庙地下室的鸡人一样,是修鸡仙术一类邪术的,但他要比鸡人成功,他成功伪装成了北海夜叉,从而招摇撞骗,实际上他就是太阳会的人。
我被黄金童搞得头晕脑胀,说道:黄大哥,我知道你脑洞奇大,但咱们论断一件事是不是要讲究证据呢,不能因为他来抢林慕蝉就给他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黄金童说道:我是那种没有根据就乱说的人吗?你在邢连长的房间中,没现他们四人身上都有烫伤,而且桌上的电脑和打印机都烫化了?
我说道:当然看见了,怎么了?
黄金童说道:那烫伤中都有一个模糊的印章样痕迹,就是一个圈,中间有一只三足鸟的样子。
我忽然想起来了,在那张破桌子上,邢连长的电脑融化成了巧克力样,就在笔记本的一侧,留有一个印章样的东西,就是一个圈,中间有个鸟的样子,但是模糊不清。
黄金童继续说道:我断定这是一个太阳会的标志印章,因为那个三足鸟,就是太阳中的三足乌,也就是邢连长口中声称的三爪魔王,这全都对上号了,你怎么还不信?
黄金童一番话说的我一头雾水,我问道:黄大哥,即便你说的都对,可这事和追风鹞有什么关系?完全联系不上啊?
黄金童一拍自己的脑袋瓜,说道:差点忘了给你说,刚才我就坐在追风鹞的旁边,他身形晃动之下,我看见他脖领子里带着一个圆形的牌子,那上面的图案正是三足乌,和邢连长那间屋子里留下的烫痕一模一样,不是他会是谁?
黄金童如此一说,我才将他说的前后话联系起来,刚才在邢连长遇害的房间中,不光我和黄金童看见了带有三足金乌烫伤的痕迹,大家都看到了,只是模糊不清而已,毕竟不是用印泥印在上面的,而是烫上去的。而刚刚黄金童在从仓库中出来之前,在追风鹞的脖领子里看到了一枚带有三足金乌标志的牌子,以此黄金童联想到追风鹞就是三爪魔王。
我摇了摇头说道:黄大哥,你这么联想恐怕有些牵强,也许三足金乌的标志在暗三门中很流行呢?佩戴的人很多呢?再者说了,即便三足金乌的标志确实是太阳会的会标,那也只能证明追风鹞撒了谎,他并不是飞天夜叉一族,是太阳会的人罢了,甚至还有可能证明不了其族裔出身,人家就是飞天夜叉族,就是加入了太阳会,你能怎么着他?虽然太阳会的人杀了邢连长四人,但是咱们不能将太阳会全部杀净不是,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追风鹞的脸上又没写着是三爪魔王。
黄金童说道:王得鹿,你知道前几年混混中纹身的讲究吗?我年轻那会,不是你想在身上纹什么就能纹什么的,如果你在身上纹了个龙,出门见了其他混混,人家觉得你不配纹龙,上来就要一顿暴揍的,三足金乌的标志也是同样的道理。你知道邢连长遇害现场为什么会留下三足金乌的标志吗?那是一种拔份,是一种地位和手段的象征。所以如果一般人和太阳会没有关系的话,是不会戴上三足金乌标志的,容易被人砍。我以此断定追风鹞就是太阳会的人。而且并不是飞天夜叉,还有个细节你不曾注意到,那就是追风鹞穿着一件衬衫,背后并没有裂开一道口子。而林慕蝉和林妈妈的后背都有一道口子,他们母女二人是几个月前在豹伏山相认的,此前二十几年,生活习惯并没有彼此交集,为什么背后都有口子呢?那是一种潜移默化的生活习惯,只有那样他们飞行起来才方便,而追风鹞的衬衫后面是完整的。
我一听确实是这样,刚才我还看见林妈妈穿着的上衣背后也有两道口子,但她因为年龄大了,对衣服进行了改装,背后那道口子缝隙里,封着一只布条,不管怎样扭身转身,绝不会露出肉来,而林慕蝉则不然,她一般在单衣之下套一个小背心,两道衣服口子是错开的,平时是露不出白皙的背部的,但一旦活动剧烈就有可能露出背部淡蓝色的月牙来,不知道的可能误以为是纹身。但是凭借这一点细节,推断追风鹞是三爪魔王还是很捕风捉影,完全没有说服力。
因此我说道:黄大哥,追风鹞早就知道林妈妈的意思,是要让他做上门女婿的,你想想在这种场合,他能不穿的体面一些吗?后背裂开两道口子,到时候风一吹,鼓鼓囊囊和个驼背一样,有损形象。再说了,我看那人极为憨厚,不像是个歹人。
没想到黄金童因为我这句话竟然气的跺脚,说道:王得鹿你就是个脑残,气死我了,哪有你这样为情敌说话的?你也不想想,林慕蝉和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白天一起打架,晚上一起睡觉,你什么见过她上衣那道口子能灌进风去,他们飞天夜叉对风最敏感,你注意到没?咱们露宿野外的时候,每天清晨醒来,柳向晚的头能被夜风吹的花里胡哨,什么时候见林慕蝉的头乱过?她和羽禽一样,睡觉的方向都是迎风而眠,到最后我都现这一点了,林慕蝉朝那个方向睡,我就朝那个方向水,在头顶竖一个挡风的东西,一夜不被风侵。她走路都会注意风的方向,灌进风去?直接不可能!还有就是,但凡好人都是像你我张舒望这样的,看着蝇营狗苟的,唯利是图,一肚子坏主意,这才是真正的人,看着道貌岸然必有心机。
黄金童所说一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