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凤突然柳眉倒竖,猛地一推李沧行,重重地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她紧紧地咬着嘴唇,都渗出了血来,厉声道:“李沧行,你混蛋!”
李沧行给这一巴掌打得半个耳朵什么也听不到了,他重重地摇了摇头,看着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的屈彩凤,厉声吼道:“怎么,说中你的心事了,你心虚了,对不对?”
屈彩凤的银牙咬得格格作响,泪水在脸上横流成江河,却是声色俱厉:“你怎么能这样想,怎么能把我和沐妹妹想成这样的人,我们都是没有感情,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吗?难道这么多年来,我和沐妹妹对你的感情,都是假的吗?李沧行,你怎么就这么不自信,为什么对徐林宗就是这样地嫉妒?!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才能不胡思乱想,有这些奇怪的念头!”
李沧行冷笑道:“我本来根本不会想起这些,可是你的言行,你的表情,你的态度就证明了一切,提到徐林宗你就两眼放光,心动不已,而我呢,我在你面前你都会离我而去,如果我死了,你会象对徐林宗那样,为我守节一辈子吗?屈彩凤,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会吗?”
屈彩凤毫不犹豫地大声道:“会的,不仅会为你守节,我还会直接追随你而去,李沧行,你以为我屈彩凤是什么人,在我眼里爱是什么?我是个女人,不是没有感情的冰冷机器,更不会因为爱你,就能把以前对徐林宗这个人的记忆给彻底抹去,我做不到,我会关心他,会痛恨他走了邪路,会希望他能改邪归正,但这不代表我还爱她,沧行,这是两回事。你明白吗?”
李沧行咬了咬牙,刚才那一巴掌打得他脑子也略微清醒了一些,胸前那种难以抑制的郁闷感觉稍稍舒缓了一下,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明白,女人心,海底针,谁说得清楚,就象我。心里有着小师妹的时候,就会在你面前毫不掩饰,你刚才的表现,就象我在你面前说小师妹一样,没有区别!”
屈彩凤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区别大了,我虽然也会暗暗地吃沐妹妹的醋,但我绝对不会阻止你去爱她,因为我知道你和她之间这份爱情的不易,如果不是因为你实在优秀。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甚至,我甚至不应该介入你们。沧行,你知道吗,我一个人的时间都在害怕,在哭泣,我怕我破坏了你们的天作之合,我更害怕,害怕上天会给我报应。”
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涕泪横流:“沧行,你知道吗,我是真的,真的以为这次我们的这个结局。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不应该,不应该抢你,不应该去和沐妹妹分享你的爱,我是个,是个不祥的女人。上次离开你,也不是,不是因为我还喜欢徐林宗,而是,而是我怕我会害了你,沧行,你知道吗?!”
李沧行也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闪:“这个,这个是真的吗?你真的,真的能彻底地扔下徐林宗,心里只有我?”
屈彩凤上前一步,抓住了李沧行的手,脸上的表情真诚而严肃,而光波流转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爱意,她柔声道:“沧行,你真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我们虽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但是天下哪有夫妻象我们这样,共血同心?你我的身体里,都流着对方的血液,还有什么爱情,能比这更坚贞,更持久?沧行,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李沧行怔怔地站在原地,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屈彩凤的脸上,写满了真诚,而她的话语,轻柔的语调中,却又透出了无比地坚定,他喃喃地说道:“这一切,这一切是真的吗,我,我是在做梦吗?”
屈彩凤笑着摇了摇头,踮起脚尖,轻轻地在李沧行的唇上吻了一下,她的唇,温暖而湿润,这一吻,轻轻地,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可是李沧行却分明地感觉到了一阵浓浓的爱意。
屈彩凤的一对玉臂,搂住了李沧行的脖颈,她的樱桃小口,凑到了李沧行的耳边,李沧行听到她的天籁之声细如蚊蚋:“沧行,这次,不要再拒绝我。”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没有反应过来,而屈彩凤却突然松开了环着自己的手,她看着自己的眼里,分明燃起了爱的火焰,嘴角边挂着一丝微笑,百媚丛生,如同一个妻子看着自己情郎的眼神,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她倒退着向后方的石床走去,莲步款款,脚踝上系着的一对铃铛,随着她的步伐,轻轻地碰撞着,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而随着她每一步的后退,素手轻挥,她身上的罗衫和中裤却是件件褪下,美得让人无法直视的胴体,在火光的照耀下,完全地暴露在了李沧行的面前。
李沧行的喉头一动,本能地咽下了一泡口水,他万万没有想到,屈彩凤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对自己的爱,他习惯性地要闭上自己的眼睛,可是一个男人的本能却让他完全做不到这点,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在燃烧,下腹部已经完全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
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把头艰难地扭过了一边:“彩凤,你,你这是做什么,别,别这样!”
屈彩凤的身躯躺到了石床之上,双眼变得迷离,而声音中带着丝丝的娇喘,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玉罗刹,而是一个最纯粹的女人,舌中的丁香已经伸出,舔着自己鲜艳的红唇,而那呓语声勾魂夺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