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湘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声音也变得嘶哑了起来:“林姐姐,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大师兄,大师兄他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沐兰湘当年要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向你怎么赔罪道歉都可以,但这事关大师兄的名节之事,你可千万不能翻脸不认啊。”
林瑶仙的粉面一寒,沉声道:“沐掌门,现在不是私下谈个人感情的时候,公事就是公事,我峨眉派一向分得很清楚,李大侠当年被逐出武当派的事情,天下皆知,而且名声并不好听,本来我峨眉派对他也是要敬而远之的。”
“但是他在巫山派门口救了我们,而且因此被屈彩凤扎伤,还中了毒,于情于理,我们峨眉派都不可能扔下他不管,所以我们才打破了多年峨眉派不留男子在山上的规矩,暂时收留了李大侠在金顶养伤。等到了李大侠伤好之后,他就自行离开了我峨眉派,这其中并没有任何瓜葛,哦,对了,当年还是沐姑娘你来了峨眉,与李大侠一起离开的,此事你不会记不得了吧,若他是我们峨眉的人,又怎么可能和你一起离开呢?”
屈彩凤厉声叫道:“住口,林瑶仙,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大言不惭,颠倒黑白,别的不说,就说最后沧行和沐掌门离开峨眉这事,他们并不是两个人离开,而是和你林瑶仙,还有许冰舒,柳如烟等人一起走的,此事从头到尾,就是为了引出身为锦衣卫卧底画眉的许冰舒,这正是沧行在你们峨眉派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帮忙查出内鬼来,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在峨眉耽误这么多天,还要设下这样的圈套?”
林瑶仙面不改色,冷冷地说道:“屈彩凤,你当时跟我们,包括和李大侠都是敌对的关系,这所谓追查内鬼的说法,又是从何而得知的?该不会是李大侠告诉你的吧。”
屈彩凤一下子给林瑶仙噎得无话可说,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来。
李沧行的心中感慨万千,林瑶仙一向冰雪聪明,甚至可以说在他所有遇到过的女子中,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诸葛,若是说沐兰湘给推上这个代掌门位置,是因为武当无人比她更有资历的不得已之举的话,林瑶仙接掌峨眉这么多年,把一个元气大伤,几乎解体的门派调理地如此出色,在四大派中仅次于千年名门少林,足以见到她的能力。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对这位城府极深的绝世美女,却始终擦不出爱的火花,一来是因为心中始终是小师妹的影子,二来可能也是始终看不透她的内心,永远有一种不可知的距离感,即使上次在多年后与她重逢时,她动情地扑进自己怀中表白多年的衷肠时,自己的心中极有愧疚,但仍然是谈不上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只怕也多是这种原因。
现在林瑶仙果然开始如刚才屈彩凤的分析那样,对自己因爱生恨,不再象以前那样支持自己了,可是李沧行却恨不起来这个已经准备落发的女子,只能在心中一遍遍地责备自己徒负佳人,自食苦果罢了。
但是李沧行又想到,今天此事,恐怕难以善了,了因师太刚才看起来有意为自己作证,但是林瑶仙既然以掌门人的身份提及峨眉派的声誉,那她就是再有想法,也不可能公然拆林瑶仙的台,以毁峨眉声誉,今天自己看起来很难过关,峨眉,武当二派看来是要与自己为敌了,当务之急,是先保小师妹的安全,让他不至于受了自己的牵连,然后再想办法与屈彩凤脱身,再寻良策。
想到这里,李沧行开口道:“沐掌门,对不起,当年是我骗了你,我确实是给紫光师伯赶出武当的,所谓的追查内鬼之事,也是我自已的行为,并非紫光师伯的授意,你不用再问林掌门了。”
沐兰湘猛地一下转过了头,看着李沧行,轻轻地摇着头,眼中尽是不信的神色,而林瑶仙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开口道:“原来这个误会是这样来的,李大侠,请问你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一个谎言,造成我们峨眉与武当间的误会呢?”
李沧行叹了口气,说道:“当年那个武当内鬼在我的房中做了手脚,害得我几乎误了小师妹,也害得我被逐出武当,受此大辱,我又岂能甘休,于是流浪各派,要找出这个黑手派在各派的卧底,以为报复。一开始我以为此事是陆炳陆总指挥所为,而且确实在黄山三清教里找到了这个卧底,所以受此鼓舞,我就认为在各派中都有这样的卧底存在,就想进峨眉去继续追查,也正好给我抓住了一个救援峨眉派众位女侠的机会,让我上了峨眉,这个机会,我又怎么能放过?”
林瑶仙点了点头:“李大侠,你要追查这个内鬼,黑手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你为何要向沐掌门撒谎,说你是受紫光掌门之命,来我们峨眉合作调查呢?你不知道这样会引起两派间的误会吗?”
李沧行咬了咬牙,沉声道:“那是因为我的心里一直有小师妹,看到她到处找我,我不忍心让她失望,所以编出了这个谎言,因为从小到大,小师妹都信我,我说什么话,她都不会怀疑,所以我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找紫光师伯对质,只要她一直信我,我查到了内鬼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武当迎娶她,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沐兰湘的眼中,两行清泪滚滚而下,摇着头,眼中尽是不信。
屈彩凤的声音在李沧行的耳边响起,这回她密道:“沧行,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信,你不可能撒这样的谎,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