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从今天一开始上到地面,就感觉到了屈彩凤和沐兰湘之间的关系怪怪的,本来亲如姐妹的二人,居然没有互相间起码的眼神交流,甚至互相不说话,屈彩凤的这句气话终于把他的猜想变成了现在,他连忙密道:“你们究竟出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
屈彩凤冷冷地“哼”了一声,再不言语,沐兰湘淡淡地密道:“没什么事,大师兄,你现在正事要紧,好好应付眼前的事吧,我们的事情,等你解决了正事后再处理不迟。”
李沧行点了点头,回密道:“有什么事情过会再说,彩凤,小师妹她最近可能心情不好,你多担待着点,楚天舒的事情,你听我向大家解释了以后再说,好吗?”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看了沐兰湘一眼,叹了口气:“也许是我的问题,不多说了,沧行,你不要烦我们的事了,我会好好照顾沐妹妹的。”说着,她笑着走向了沐兰湘。
李沧行心下稍安,这时候,谢婉如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李会长,你既然和我们的老帮主一起落到地下,又听到他给出了那样的提议,后来你是如何应对的呢?”
李沧行平复了一下有些纷乱的心情,正色道:“这样的提议,我当然不能答应,无论何时,我李沧行都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推出去,换取任何东西,永远不会。”
说到这里,本来一起气鼓鼓,甚至不愿意看李沧行一眼的屈彩凤,突然又变得热泪盈眶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沧行,脸上尽是爱意,沐兰湘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眉头微皱。
谢婉如眨了眨眼睛:“既然这样,你和老帮主就开始打了,对吗?”
李沧行点了点头,想到与楚天舒的那惊心动魄的一战,生死只在一瞬间之间,隐身于黑暗中的自己,也是全无防备,若是给楚天舒出土后看穿自己的行踪,不是攻击幻影而是攻击本体,只怕这会儿留在地下的,就是自己了,当时决战的时候血气上涌,奋不顾身,可现在看到了两位如花娇妻,他突然后怕起来,自己若是不在了,这两位深爱自己的痴情女子,又会怎么样?
李沧行咬了咬牙,长舒一口气,说道:“是的,与楚帮主的一战,是在下平生最凶险的战斗之一,楚帮主两大丹田合力,又兼有天蚕剑法的速度,在下极难应对,力拼之后,才侥幸胜得一招半式,制住了楚老帮主。”
四大剑婢中的秋月忍不住叫了起来:“胡说,你有何本事,能胜我家主人?”
春花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秋妹,此人确实武功高世,不在老主人之下,而且诡计多端,让他得逞一次,也未必不可能。且听他继续说吧。”
秋月的脸上尽是不忿之色,但只能点了点头,竖耳倾听。
李沧行点了点头,继续说延:“后来,在下与楚帮主言及了宗主之事,他承认以前宗主骗他服下了金蚕蛊,这东西让他拥有了第二丹田,功力大进,而我们又一起回忆和分析了宗主的一系列作法,楚帮主才意识到,这么多年来一直针对着屈彩凤,是受了那宗主的蛊惑与欺骗,刻意地要制造他们之间的仇恨。”
说到这里,李沧行转过身来,对着屈彩凤说道:“彩凤,这次天台山上,各位巫山派的弟兄们死于非命,也是那宗主所为,这些人在楚帮主上山前,就中了那个内鬼下的毒,含恨而死了,并不是楚帮主出手杀的他们。”
屈彩凤睁大了眼睛:“可为什么楚天舒一开始要自认此事?”
李沧行叹了口气:“那不过是宗主的阴谋,他安排楚帮主上山,楚帮主也恨极了你,自然把这些人的死算在了自己的手上,如此一来,你我势必与楚帮主不死不休,我们打起来,宗主是最高兴的。”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好狠的心,好厉害的算计,沧行,幸亏你和楚,楚天舒及时沟通,要不然这个仇怨,只怕到了死也不能了结了。”
谢婉如冷冷地说道:“确实,我等上山以来,已经是遍地尸体,一开始我也奇怪为什么老帮主会自认此事,想不到却是宗主的安排,唉!”
李沧行转过了身子,双眼中神光炯炯:“当时我和楚帮主沟通之后,真相已经大白,我们决定联手对付宗主,可就在这个时候,宗主却突然出现了!”
说到这里,李沧行的脑子里飞速地转动着,刚才的一幕幕场景,象过电影一样地闪过他的眼前:“宗主出现之后,楚帮主就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冲向了他,而这个宗主的武功高绝,把自己完全隐藏在一团终极魔气之中,在地道里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就象一个月前,在下在武当山大战黑袍时的情况差不多,陆总指挥,你还记得那腥臭诡异的黑雾吗?”
陆炳的眉头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堪回首的神色:“嗯,那个终极魔气,确实非常可怕,本官当时与你联手大战黑袍,却是在那团黑气之中不辨东西南北,我们两人根本无法形成联手合击,黑袍可以轻松地对我们个个击破,想来这次,你和楚帮主又是遭遇了同样的情景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楚帮主钻进了黑雾之中,而我也紧跟着冲了进去,可是我们两人却被隔开了,那个宗主的武功妖法,更在黑袍之上,我根本无法感受到他的真身所在,甚至连楚帮主的位置,也没法确定,只感觉到他时远时近,气息也是时强时弱。”
智嗔的眉头一皱:“此人武功妖法,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