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这一下从陆炳的暴起,到突袭,再到制住屈彩凤,几乎是一眨眼的事情,另一边的柳生雄霸和沐兰湘,虽然已是全力发动,但这会儿也只奔出了四五丈的距离,就看到屈彩凤倒地后被陆炳制住了要害,本来二人都已经分别暴起了黑色与蓝色的战气,只要再稍迟那么一瞬间,两道刀光剑气就会直接打出,横击陆炳,可是现在,二人却只能生生地收住刚刚要出手的招数,重重地落到了地上,踏起一片尘土,对着陆炳,怒目而视。
陆炳哈哈一笑,左手一动,伸指连弹,七八道劲气从他的指尖飞出,直点上屈彩凤周身的几处要穴,刚才还头上雾气腾腾的屈彩凤,一下子就变得如泥雕木塑一样,体内的真气已经完全停止了,只有那高耸的胸脯,还在随着她剧烈的呼吸,而起伏着。
太阿剑的剑尖,在这种起伏的过程中,刺破了屈彩凤的大红罗衫,露出里面的一层亮银软甲来,陆炳的嘴角勾了勾,似乎也觉得这样直接把剑尖顶在一个绝世美女的胸口,实在是不太雅观,他的手腕微微一抬,转而把剑尖顶到了屈彩凤的咽喉之处,冰冷的剑尖直抵着屈彩凤颈子处的冰肌雪肤,让她那两根曲线毕露的喉管,显得格外地突出。
沐兰湘咬了咬牙,厉声道:“陆炳,你这是做什么?你已经制住了屈姑娘的周身要穴,为何还要这样剑指她的咽喉?你就不怕她一喘气,刺破了喉咙吗?”
陆炳冷冷地说道:“这屈彩凤可不是什么******,而是武功绝顶,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一代女中豪杰,我好不容易易容,装死,还拼着挨了她一刀,这才骗过了她的眼睛,现在她在这里,还有你们两个虎视眈眈,我陆炳知道不是你们三人联手的对手,所以只好把屈彩凤看得紧点啦。”
沐兰湘的秀眉一蹙:“堂堂的锦衣卫总指挥使,对付一个女子,居然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不要脸。”
陆炳面不改色,平静地说道:“沐姑娘,打嘴仗没什么意思,今天是生死之战,不是平时的切磋武功,可以留有余地,要是换了你们对我出手,也不可能手下留情吧。”
沐兰湘双眼中光芒闪闪,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不知如何开口,趁着这个当口,金不换和黄宗伟,张烈,还有几十名英雄门弟子与鹰组杀手们,都从远处走了回来,金不换看着陆炳,眼神中半是惊喜,半是惭愧,老脸通红,嘴唇动了动:“陆大人,老夫。。。。”
陆炳没有说话,摆了摆手,沉声道:“好了,金公公,既然皇上在临行前恢复了你东厂厂公的职务,你我就又是同僚了,也多亏了你带来的这些大内侍卫,才给了本座隐身其中的机会。不过现在嘛,你最好还是先帮令郎解冻吧,贼婆娘的这两把刀邪门地紧,冻的时间太长,只怕会落下病根。”
金不换咬了咬牙:“金某料事不周,一下子把所有皇上御赐的大内侍卫全部折损了,日后自当向皇上领罪,陆大人,辛苦你了,还请千万看好这个贼婆娘,不要让她跑了。”
陆炳哈哈一笑,对着中央锦衣卫那里,还在打斗混战的人群高声叫道:“住手,不要再打了!”
李沧行一刀砍出,达克林一下子分出了三个幻影,瞬间向着三个方向猛闪,而这一刀带出的一道气浪,却几乎在达克林分身的同时,变出了三道刀浪,分别向那三个幻影飞去。
两个影子在被刀浪砍中的一瞬间,烟消云散,而最后一个影子,却是达克林的真身,匆忙之间猛地一挡这道刀浪,“嘭”地一声,达克林的身子,仿佛是惊涛骇浪中遭遇了大浪头的一叶小舟,给猛地推上了浪端,又重重地摔了下来,直飞出十余步,脸色变得惨白,而周身的护体战气,也几乎消散一空,嘴角边甚至开始流下两道血线,显然已受内伤。
李沧行哈哈一笑,正要趁势追击,却听到了陆炳的声音,这个金铁相交的声音太过特别,让他的心猛地一动,转头看去,却看到屈彩凤瘫坐于地,给陆炳这样彻底制住的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几乎手中的斩龙刀都要掉到地上。
陆炳的嘴角勾了勾,回头对着黄宗伟说道:“黄副门主,有请你帮忙看守一下这贼婆娘,我要跟李沧行好好地谈谈。”
黄宗伟点了点头,伸枪一指,枪尖顶住了屈彩凤的后心,而一直站在黄宗伟身后的火松子,脸上闪过一丝淫—猥的笑容,抢上前两步,套着细铁链的一把大刀,架到了屈彩凤的粉颈之上,而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则居高临下地向着屈彩凤那傲人的上围看去。
李沧行的眼中冷芒一闪,周围围着他,三丈之外的千余名锦衣卫,根本无一人敢近他三丈以内,早已经被他杀得胆寒,他大步向着陆炳的方向走去,而这些锦衣卫也只敢远远地跟着,甚至挡在他和陆炳之前的那些人,听到陆炳的话后,如蒙大赦,个个眼露喜色,忙不迭地让开了一条通路,心中一个个暗自窃喜,终于可以平安地渡过一时了。
另一边,左翼激战的众人,也随着陆炳的这声高喊,而纷纷看了过来,魔教众人个个喜笑颜开,而黑龙会的人则一个个心有不甘,但双方都不约而同地收住了兵刃,相互戒备着,走了过来。
徐林宗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本能地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在对面冷天雄的冷笑声中,收剑走了过去。
本来分成三个战场厮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