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看着满脸懊恼的赫连霸,笑道:“赫连霸,我就知道,靠了你的这一手金针神掌,他们一定会让你第一个上,现在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在跟你玩心理博奕,这一次你输给了我,不是因为你的武功不足,而是因为你贪生怕死,心理脆弱。”
赫连霸咬了咬牙:“你胡说八道,只不过是你取巧用了些邪术罢了,跟我贪生怕死有关系?我赫连霸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来取你性命,又怎么会怕了你李沧行呢?!”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也许我说得不是太准确,你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得委屈,自己死了,却让别人占便宜,是这个道理吧。”
赫连霸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之色,一闪而没,狮子一样的眼中神光闪闪,若有所思,却是没有开口,陆炳和冷天雄也是脸色微变,沉默不语。
李沧行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们三个,名为联手,实则各怀鬼胎,都想着别人出力,而自己在后面占便宜,是啊,谁都知道我李沧行硬受你们三掌,是我吃亏,但是你们出手越重,受的反弹之力也越厉害,就算能打伤我,自己也要至少受到七八成的反震之力,所以你们三人推来推去,最后还是让有金针掌力,可以把反弹之力减到最小的你赫连霸第一个上,这不就是因为你的掌力集中于一点,相对来说我的反击之力也最小吗?”
赫连霸咬了咬牙:“可惜我上了你这狗贼的当,没有全力发挥,要不然,岂容你现在在这里猖獗?”
李沧行哈哈一笑:“赫连霸,你虽然第一个出手,虽然你的掌力受的反震之力也最小,但是你仍然不敢出全力,一来你不信我真的会站这里让你打,二来你的内心深处是自保第一,宁可不出招,后面还有其他两个同伴,实在不济,也可以三人联手,犯不着拼了危险,来为他人取得好处,所以我只要略施小计,先撤去真气,再突然暴气,你就会以为我前面撤去护体战气,是在骗你,实际上是想等你招数用老,全力一击后,再趁机反击。”
“所以只要我一装着要爆气,你马上就速退,但求无过,不求有功,最后打到我身上的这一掌,还不到你平时三成的力量,嘿嘿,赫连霸,你现在是不是连肠子也悔青了呢?”
赫连霸气得胡子真飘:“小贼,又让你占了一回便宜,气死我了。我真没有想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大,真的一点真气也不提,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不敢全力出手吗?告诉你,刚才最后的关头,我也是发力收力一念间,也许那时候我一咬牙,至少七成功力也用上了,要那样的话,你现在还能爬得起来?”
李沧行笑着摇了摇头:“赫连霸,所以说你终归还是有勇无谋,只想着自己的情况,却没有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你想想,你这金针神掌本就是毕其功于一点,我就是鼓起天狼战气护身,也不可能防得住,与其还要耗力硬拼,不如就学诸葛亮来摆个空城计,也好让你这个司马仲达,不知虚实嘛,嘿嘿,加上你的这种自保为上,不愿为他人火中取栗的心态,不正好就上了我的当吗?”
沐兰湘激动地大叫了一声:“大师兄太棒了!”
李沧行没有回头,心中却是一阵甜蜜,好象从小到大,和沐兰湘这样并肩对敌的机会不是太多,也就是少年时在白驼山庄外,联手打垮了达克林的那次,自己是第一次从沐兰湘的眼中看到那种崇拜之情溢于言表的样子。
赫连霸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会有人收拾你的,李沧行,你这套把戏只能用一次,等着神尊取你这条小命吧!”
他撂下了这句狠话之后,恨恨地转身而去,陆炳哈哈一笑,迎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头:“赫连门主,辛苦了。你做得很好,胜败乃兵家常事,李沧行生性狡猾,换了我去,可能还不如你做得好呢。”
赫连霸的脸上闪过一丝愧色:“惭愧,有辱使命,希望冷教主引以为戒,不要上了狗贼的当!”
冷天雄额头的金色符文闪了闪:“二位且看冷某的出手便是。”
随着这句话脱口而出,冷天雄的周身金气闪闪,大步而前,四道圣火令围着他的周身不停地旋转着,来回激荡,几乎是天然地构成了一道护体真气,直走到李沧行身前两丈左右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看着李沧行,一言不发。
李沧行的周身,灼热的天狼战气已经燃起,身后一头红舌碧眼的狼形战气,跃跃欲试,而在他和冷天雄之间的这两丈距离里,已经形成了三道肉眼可见的红色气墙,中间夹杂着大小不一,方向各异的两仪气旋,三道气墙之上,狰狞可怖的狼头状真气张牙舞爪,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势。
冷天雄冷冷地说道:“李沧行,怎么,这回不玩刺激了?本座还以为,你还是要撤掉护体的真气,再赌一回本座不会出手呢。”
李沧行微微一笑:“那倒不至于,跟赫连霸,我没啥深仇大恨,跟陆炳就更没有了,虽然他们是我的敌人,但不是你死我活,可是对你冷天雄,哼,我却是不死不休,你杀我师父,害我这么多当年的武当同门,我恨不得生食你肉,剥你皮,若说你们三人之中,我必取一人性命,那一定是你冷大魔头。”
李沧行咬牙切齿地说到这里,顿了顿:“当然,我知道你对我也是一样,你的魔教被你苦心经营数十年,眼看终于可以反击中原各派,甚至恢复以前明教的光荣,可是却被我横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