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云涯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沐姑娘,其实你应该感谢本仙,在武当的这么多年,本仙与你朝夕相处,若是假扮徐林宗,与你假戏真作,实在是太容易了,可本仙还是想把你这块完璧留给李沧行,也许还可以和他做做交易,可惜,现在这一切,都给柳生雄霸破坏了,太可惜了啊!”
沐兰湘的浑身都开始发抖,眼中的泪水也是不停地流下,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裙摆间的流血已经止住,而刚才肚子里那沉重的下坠感,也已经舒缓了许多,她咬着牙,厉声叫道:“别说了,别再说了!”
云涯子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两眼之间,却是一副坏笑:“沐姑娘,其实,你和你师兄可真是金童玉女。w到这里,他居然还摇了摇头,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屈彩凤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只有把你这个妖怪碎尸万段,才是对沧行,对我们最好的补偿。”说到这里,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密道:“沐妹妹,你的身子虚弱,快退下一边吧,我来对付这个妖怪!”
沐兰湘那已经有几根白丝的柳眉一皱:“不,姐姐,小妹要亲手杀了这个妖怪,非如此,不可泄我多年的愤怒。此生我已经无所求,只求能报仇,就可无牵挂了!”
屈彩凤咬了咬牙:“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我之所以跟他一直在这里鬼扯,就是要为沧行争取恢复的时间,妹子,你是沧行的精神支柱,你要是出什么事情,他一定会垮的。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你有半点闪失!”
沐兰湘的眼中珠泪滚滚:“姐姐,我,我已经配不上大师兄了,现在我唯一想的,就是报了仇,以后,以后我再也不会成为你们的障碍,我会永远地离开,这个妖怪说的别的都不能信,但他说的那个仙境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你以后和大师兄去那个地方,然后好好地修炼,成了仙,就会忘了我。”
屈彩凤摇了摇头:“不,妹子,我万万不能这样想,如果真有那个仙境,我也一定要带你一起去,那里的一切,会治好你身上的,心上的伤痛,相信我,一定会的,而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沧行都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沐兰湘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我,我已经不干净了,沧行他,他不会要我的,不会要我的!”
屈彩凤双眼圆睁,厉声密道:“沐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想?这并不是你的本意,完全是柳生雄霸的趁虚下手,再说了,人非圣贤,岂能无过?我早在遇到沧行的时候,就不是完壁之身了,要照你这么说,老娘是不是早就应该从沧行的身边滚了?”
沐兰湘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摆手道:“不,不,我,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现在。。。。”她看着自己的肚子,再次忍不住地珠泪滚滚,几乎要哭出声来。
云涯子哈哈一笑:“原来你们还在说悄悄话啊,也好,你们商量出个结果后,再告诉本仙吧,反正李沧行中了本仙的漆黑之刃,任他大罗金仙,三天之内也不可能恢复的。你们慢慢聊,时间越长,李沧行的毒就越重,到时候,就算本仙的解药,也未必能救得了他了!”
沐兰湘的银牙一咬,厉声道:“妖贼,你,你究竟对大师兄做了什么?!”
云涯子冷冷地看着李沧行,这会儿他的脸上已经是黑气密布,而头上也是几乎一片乌云,他冷笑道:“你们真的以为,这漆黑之刃的毒,是可以运功逼出来的吗?我告诉你们,漆黑之刃乃是上古凶刃,靠了千年尸山血池所炼的魔刃,即使是黄帝被其所伤,也是几乎不能飞升,后来不知道靠了多少采—补双--修之法,才弥补了真元。李沧行就算有真龙之血,还能强过轩辕黄帝吗?”
屈彩凤的银牙一咬:“妖贼,你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地吓唬人,我们,我们是不会上了你的当的!”
云涯子冷笑道:“随便,反正拖得越久,对你们越没好处,本仙倒是无所谓,你们继续说悄悄话吧。”
他说到这里,负手而立,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甚至还后退了一丈左右。
沐兰湘低声密道:“屈姐姐,这妖贼说的,难道是真的吗?”
屈彩凤回头看了一眼李沧行,眉头紧皱,回密道:“不知道,不过这妖贼一点也不在意沧行的运功,我想也不是吓唬人,咱们还得商量一个对策才行。”
沐兰湘咬了咬牙:“怎么办?难不成,还真的要听这妖贼的话吗?屈姐姐,要不然我留下来与妖贼周旋,你快带着大师兄逃吧,只要留得一命在,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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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叹了口气:“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如此自暴自弃?我再说一遍,这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的本意,柳生雄霸现在已经为了保护沧行而死了,也算死得其所,再深的恩怨,也可以一死了之,他不会再成为以后我们的障碍了,相信我,妹子,沧行是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沐兰湘的眼中闪过一丝凄惨的绝望之色,她看着自己的腹部:“可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屈姐姐,我现在肚子里有了那人的孩子,这叫我还如何能面对沧行?我和大师兄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却弄成了这样,又让我怎么能面对他?”
屈彩凤勾了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