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冷冷地说道:“那么,严世藩最后身上也有龙血了,他也想向你们挑战,夺你们的蛊丹,自己修练,是不是?”
柳生雄霸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严世藩以为自己的身上有了纯正龙血,可以跟修仙千年的云涯子和朕,一较高下了,所以他以为有了龙血,再吃了金蚕蛊之后,就会得到无上的力量,可惜,他根本不知道,他的那个龙血,是似是而非的假龙血,根本作不得数,一旦他吞下金蚕蛊时,就是自取灭亡的时候。”
李沧行睁大了眼睛:“什么,自取灭亡?这又是怎么回事?”
柳生雄霸勾了勾嘴角:“龙血是天下至阳至刚之物,而金蚕蛊是至阴至邪之物,所以只有体内是终极魔气一类的阴柔内功,才能让金蚕蛊得以生存,发展,而如果是刚烈体质,那金蚕蛊只会反噬其主,根本无法生长。”
李沧行的心一动,失声道:“不对,既然天狼刀法是至阳至刚的武功,为什么林凤仙林前辈,体内也能给下了金蚕蛊?”
柳生雄霸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想到这点,很不错,朕可以告诉你答案,因为林瑶仙体内的蛊虫,是给封住了,处于休眠状态,根本没有活过来,后来只要一活过来,林瑶仙就是连一个时辰也不能活,就给蛊虫破体了。”
屈彩凤仿佛想到了当年师父惨死时,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样,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眼眶,厉声道:“狗贼,恶魔,我,我杀了你们!”
柳生雄霸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好了,李沧行,所以说严世藩的体内,是假龙血,只不过是似是而非罢了,但他自己信了这一点,以为真的可以靠食蛊就能和修仙者对抗,哼,真是自不量力。”
“不过云涯子后来的精力开始放在你的身上,他也知道严世藩居心不良,所以渐渐地中断了和严世藩的合作,却没有想到,严世藩居然两次对他反噬。”
“严世藩先是趁他在武当的时候,偷他的蛊丹,给发觉后干脆心一横,借着给罢官的机会跑到云南,直接跟杨慎取得联系,想取杨慎身上的金蚕蛊。当然,云涯子就是到死也不知道,这些秘密,是朕暗中透露给严世藩的!”
李沧行看着得意忘形的柳生雄霸,冷笑道:“狗咬狗,一嘴毛,不过严世藩这个精滑似鬼的家伙,又是怎么会信你的呢?”
柳生雄霸笑着看向了陆炳:“自然,是通过陆炳这位好岳父,向严世藩透露的啊,自始至终,严世藩都不知道朕的存在,他还以为,朕只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给云涯子摆布于股掌之间呢。”
李沧行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这就是了,陆炳算起来跟云涯子有杀女之仇,也是云涯子表面上的左右手,由他向严世藩透露这食蛊反击之道,再合适不过了。这么说来,严世藩罢官之后,能逃脱看守,直接跑到云南,也是陆炳提供的方便,这让他更相信陆炳是站在他的这一边,直到死,还不知道给陆炳卖了呢!”
柳生雄霸点了点头:“是的,陆炳是朕放在云涯子那里的一张双面王牌,不要说严世藩,就是云涯子也是到了死前,才知道陆炳是朕的人。另一张王牌嘛,自然就是楚天舒了。”
李沧行叹了口气:“楚天舒向你效忠,我也是刚才才想明白的,因为那第二丹田,不是云涯子的功夫,只有你的剑术和武功,才能化出这样的武功,传给陆炳。”
柳生雄霸笑道:“李沧行,你可真聪明,是的,云涯子暗中陷害楚天舒,伤了他的男根,可天蚕剑法是朕传授给楚天舒的,从朕教楚天舒此剑法的第一天起,就不停地暗示他,云涯子是他的仇人,而朕,才是真心想帮他的,无论是第二丹田,还是天蚕剑法中厉害的几个杀招,都是朕秘密向他传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向云涯子反击。”
李沧行冷笑道:“可是这张牌,你没有用好,楚天舒自知没有修仙的本事,无法向云涯子报复,于是把所有的仇恨,都对准了冷天雄和彩凤,这大概就是你的目的,云涯子在江湖上的势力,你交给陆炳和楚天舒来对付,而云涯子本人,你安排了我的一路成长来对付他,你则永远躲在黑暗之中,等我和云涯子两败俱伤之时,你才出手偷袭,夺云涯子的千年修为,对不对!”
柳生雄霸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如此,但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朕要夺的,是云涯子的千年修为,如果象在武当山上那样,你把他打得要假死逃脱,那时候的云涯子,朕是懒得消灭的,所以,朕需要你打败云涯子一次,然后逼得他去吞天魔丹这类的灵药,增进自己的修为,一个强大的,接近成仙之体的云涯子,才能助朕成神。”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所以你一直在等我逼出云涯子的全部实力,让他吞下所有的药物,这时候你才出手,可是为什么你不在云涯子落败后就去吞他呢?非要等我出手?你就不怕,我把云涯子给打得形神俱灭,让你没的吃吗?”
柳生雄霸哈哈一笑:“朕当然怕这个,担心这个,所以,朕一开始打斗的时候就诈死,却又留下了陆炳和徐林宗这双重保险,李沧行,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除了沐兰湘,就是徐林宗了。”
“在他的面前,你总是没有自信,生怕他抢回你的两个爱妻,因为在你的内心深处,都是那么地自卑,你一辈子都以为自己不如徐林宗,沐兰湘和屈彩凤对你也只不过是移情别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