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种说法他从没听过:“采补?那不是淫贼的伎俩吗?怎么可以学这个。”
“淫贼那叫辣手摧花,只图自己一时痛快,完全不顾女子的痛苦甚至性命,也采不了啥有用的。我们这可是阴阳双修的办法,对男女都有益的,可以互相采补。你看师父六十多了,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就是以前这功夫练得好。”火松子说得神采飞扬,眼睛都开始放光。
李沧行差点没晕在当场:“还有这事?那怎么不见师娘?“
火松子叹了口气:“师娘是本教的清虚散人,也是师父的同门师妹,十年前故去了,所以师父才会悲痛欲绝,一下子老了有十岁,不然你看到的还能更年轻哩。”
“那师父可有孩子?”李沧行也来了兴趣。
火松子摇了摇头:“这倒没听说过。帮里也从来没人提起过,你以后也别多问了。”
李沧行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问道:“噢,那你们都练这功夫了吗?”
火松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还没呢,师父说我们的清气还不到家,现在不能乱破童子身。哎呀,对了,我忘了你跟你师妹已经有过那个了。恕罪恕罪,你这书还是还我吧,我可不能害你。”
李沧行一下子心中不爽,这火松子每次提到这事时总是不怀好意:“师兄勿要误会,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我跟师妹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发生。”
火松子摆了摆手:“我没指那次啊,我是听说你回武当后和你师妹……你不就是因为这个给赶出来的嘛?”
李沧行一下子警觉起来:“你这回又是从哪听到这个的?”
这回轮到火松子有些吃惊了:“武当公告江湖了呀,说你犯了淫戒被逐出师门呢。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李沧行心下默然,料想定是紫光为保守自己身具天狼刀法的秘密,只能公开与沐兰湘的事情。
不过转眼间,他心下窃喜,心想这下师妹非自己不能嫁了,只要完成了师伯的任务,必能风光回武当迎娶师妹。想着想着,李沧行不觉两眼发光。
火松子“嘿嘿”一笑:“师弟不会是又在想着和沐姑娘的缠绵悱恻了吧。”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和师妹现在还是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我是提亲不成,顶撞了师伯,才给赶出来的。”李沧行连连摆手说道。
“当真如此?”火松子的表情中透着不信。
李沧行正色道:“你刚才也说了,我一说谎就结巴,看我现在结巴了没有?”
火松子仔细打量了一下李沧行,叹了口气,把他手中那本书拿了回来:“算啦算啦,看你这脸红的样子,估计也是没碰过女人,要不然也不会盯着那**看这么久。我现在得回去告诉师父这事,明天给你换本书。今天这东西就物归原主了,免得你晚上做坏事。我走了,明天见。”
火松子言罢转身就走,只留下李沧行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处发楞。
李沧行回房后,反复思考着刚才的事情:为什么火松子要给自己这本春书,为什么他要告诉自己这是云涯子的意思?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云涯子在试探自己是否还是童子之身,可是今天他明明能抓住自己的脉门,判断出自己冲穴通脉的情况,又怎么可能判断不出自己是否童子之身呢。
李沧行的脑子里一下子充满了问号,突然这些个问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惊叹号,他想到这些可能跟自己身上那可怕的邪功有关,云涯子可能也和紫光一样,认为他是在有意地隐瞒功力!
白天云涯子问过他在武当服过何丹药,可能就是在问他是否有奇遇或者药物助长功力的情况。看来云涯子感兴趣的还是他身具异功这件事,而并不怀疑他还有查清黑手这个任务。
想到这里李沧行长出了一口气,又开始高兴起来,因为他自己也很想弄明白这个问题。
这一晚李沧行终于可以睡个好觉,这半个多月来他餐风宿露,缺衣少食,过得可谓苦不堪言,以前在武当时虽然每日练功也辛苦,但毕竟衣食无忧,离开武当后才明白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来三清观后他终于能吃上饱饭热汤,有个温暖的被窝,几乎倒下就睡,直到火华子摇醒他时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
“师弟醒醒,师父有事找你。”李沧行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火华子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李沧行一边起身,一边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好久没睡上床了,这一觉是睡得过沉了。”
火华子道:“洗漱一下就来大殿吧,师父在等你。早饭放你桌上了。”
匆匆塞了两个包子一碗稀粥后,李沧行就奔到了大殿,云涯子与三大弟子正在闲聊,见到他后,云涯子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满:“沧行,虽然你还未正式入帮,但习武之人应切记艺精于勤的道理,切不可慵懒贪睡。”
“弟子谨记教诲。”李沧行在武当被灌输了一个道理:任何事也不要和长辈顶嘴争执。
云涯子点了点头:“火松子昨夜跟我汇报过了,我确实有欠考虑,忘记你还是童男之身。”
“这样吧,你先学这本太虚心法,我们三清观的心法以火系为主,注重攻击,与你武当以水为主,强调以静制动的不太一样。你以后可以二种兼修,一旦练到水火融合,就算内功小成,可以考虑男女双修的事了。“
一提到男女双修,李沧行就热红了脸,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