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点了点头:“是的,弟子失言,见笑了。师父,这太祖锦囊要真的有这么厉害,事关天下,那我们武当派不宜牵涉其中吧,要说我们支持太子,维护正统,这是可以说得通的,但牵涉到这锦囊,只怕皇上会认为我们武当有不轨之心呢,这会给全帮派带来不可预料的灾难。”
澄光道长冷笑道:“自从武当决定支持太子,参与储君之争后,就无法抽身了,如果一切都是按正统的规矩来,那瑞王又怎么可能夺太子之位呢?锦衣卫和东厂又怎么可能支持瑞王?现在他们想要夺取太祖锦囊,有了这个东西,加上瑞王的宗室身份,别说是让太子让出储君,就是让皇上退位,也不是不可以的,到时候他们得了势,还会容得下我们武当吗?”
耿少南听得心惊胆战,额上冷汗直冒,说道:“那,那师父的意思是,我们武当也要加入到这太祖锦囊的争夺之中吗?”他忽然想到刚才紫光掌门要召见徐林宗,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徐师弟这回给召去,也是为了。。。。”
澄光道长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现在我们武当跟巫山派,因为你杀了杜七娘的事情,而势如水火,但是徐林宗跟屈彩凤的关系,却成为可以化敌为友的可能,而且巫山派面临了东厂和锦衣卫的巨大压力,这个时候跟武当为敌,对他们也没有好处,如果徐林宗可以借此机会化解两派的恩怨,甚至取得锦囊,那就是当之无愧的未来武当掌门了。”
耿少南叹了口气:“只可惜我现在不能离开武当,没办法助徐师弟一臂之力,师父,此事事关武当的存亡,我觉得不能想着去坏徐师弟的事,只考虑到我自己。这与我们武当弟子的操守不符合。”
澄光道长冷冷地说道:“我没让你去坏徐林宗的事,只是说,你有机会,可以促成此事,如果徐林宗拿不到太祖锦囊,你却能让锦衣卫和东厂也拿不到,那在此事上,就是你胜出了,之前误杀杜七娘的事情,也可以一笔勾消。”
耿少南的双眼一亮,他马上明白了过来,说道:“师父,你是说让我想办法阻止锦衣卫和巫山派的联合,让他们无法混进巫山派,得到太祖锦囊,只要他们没了这个锦囊,那瑞王就争不过太子,这样等到皇上殡天,那还是太子登基,这样就维护了正统了,是这个意思吗?”
澄光道长点了点头:“正是,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尽量挑拨巫山派和东厂,锦衣卫的关系,东厂和锦衣卫在瑞王那里也是要竞争这个太祖锦囊以争宠,金不换是想强攻巫山派,而陆炳则是想骗取林凤仙的信任,然后再夺取此物,你要利用好这两点的关系。”
耿少南微微一笑,可是转而又叹了口气:“可是弟子现在在武当山上,什么也做不了啊。而且,我们跟东厂也是仇敌,又怎么能跟他们扯上关系呢?”
澄光道长诡异地一笑:“为师可以给你争取一个下山的机会,但是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让巫山派的人盯上了,你的武功不敌屈彩凤,更不用说林凤仙了,碰到她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无法自保,所以一定要远离她们,至于其他人,并非你的对手,只要小心行事,不要让人下毒行刺,就可保周全。”
耿少南点了点头:“那弟子应该如何行动呢,请师父明示。”
澄光道长正色道:“屈彩凤的师叔苗飞虎,这段时间内跟屈彩凤闹翻了,听说屈彩凤带人血洗苗家庄,把那里烧为平地,而苗飞虎则逃进了东厂寻求庇护,你可以利用这一点,想办法让屈彩凤去东厂追杀苗飞虎,把事情闹大,最好是金不换能擒下或者是杀了屈彩凤,这样的话,林凤仙一定会心痛爱徒之死,再也不会跟锦衣卫合作了。”
耿少南奇道:“苗飞虎是屈彩凤的师叔啊,他们怎么会起这样的冲突呢?”
澄光道长笑道:“大概是为了争夺师门秘籍,或者是有别的隐情吧,所以这回你要下山查清楚此事,一旦知道了两边恩怨的内情,就要迅速地回来向我们汇报,或者,你如果觉得有办法能挑起两边的大战,也可以自已行事。”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师父,您是不是要我去联络东厂,攻打巫山派,或者是诱杀苗飞虎?这么重大的事情,掌门师伯答应了吗?”
澄光道长的脸色一变:“掌门师兄只会护着徐林宗,他怎么可能会让你立这样的功,这是为师单独为你安排的,也是你翻盘的最后机会,少南,当年你第一次下山行镖的时候,曾经与苗飞虎有过一些交情,还出手相助,为他打退了劫他镖银的一伙强盗,有这个关系在,联系苗飞虎,并不是难事吧。”
耿少南叹了口气:“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还是弟子第一次下山出师,事后弟子才知道,苗飞虎的那些货物并不是干净的钱,反倒是围攻他的,是正道的俗家弟子,为了此事,弟子还受了责罚,半年内不得下山,这个交情,弟子可是宁可不要的好。”
澄光道长哈哈一笑:“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了,三年前你无意中结缘苗飞虎这个大盗,现在,就可以用这交情,引屈彩凤上勾了,这回你们有共同的敌人,只有杀了屈彩凤,苗飞虎才能报仇,而巫山派跟锦衣卫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此事并不违背侠义,少南,不要错过这大好机会啊。”
耿少南沉吟半晌,才说道:“弟子会见机行事的,不过屈彩凤毕竟是徐师弟的恋人,我不会直接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