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彩珠冷笑道:“怎么个用计?”
徐林宗正色道:“首先,不要想着上城墙去对付那些个弓箭手和震天雷,金不换肯定也早有准备,布下了埋伏,如果我们提前发动,他可以调城中的军队来攻击我们,我们是上不了城墙的,就算我们能抢到城墙上,他们也可以不把彩凤推出来,那我们的计划还是失败。”
“所以我们就得将计就计,让金不换在城头布置弓箭手与震天雷,而我们需要做的,是正面劫法场时的策略。”
白玉燕和孟彩珠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什么个策略?”
徐林宗说道:“这回你们来,带了马匹吗?”
白玉燕点了点头:“我们很少骑马,但是这回为了抢时间,救少主,所以我们总舵过来的人,都是骑马前来,为了不引起官府的注意,我们是分批前来的,而三百多匹马,也都是暂时寄放在南京西北京口镇那里,怎么,徐少侠要马有用吗?”
徐林宗点了点头:“行刑的那天,一定会有许多百姓来观看,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些人,制造混乱,只要我们的人混在人群里,金不换也不好下手,这里毕竟是南京,大明的陪都,有许多高官在这里,不是那种下面的州郡,不能上达天听,如果金不换真敢对百姓下手,造成大量的伤亡,一定会给御史弹劾的。”
孟彩珠冷冷地说道:“不要低估了金不换的残忍,到时候他可以把百姓的伤亡,安到我们的头上,说是给我们所杀的,只要能把少主和我们一网打尽,死人是不会开口跟他争的。”
徐林宗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必须要救出彩凤才行,利用百姓的掩护,我人的人可以分散接近法场,但这还不够,如果场面平静,那我们的人只要一动,就会给发觉,只有让这成千上万的百姓乱起来,到处乱跑乱撞,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白玉燕的双眼一亮:“这就是徐少侠要用到马的原因吗?”
徐林宗微微一笑,正色道:“不错,就是如此,到时候我们可以在马匹的尾巴上点火,受了惊的马儿会直冲人群,百姓们被这些马儿一冲,一定会惊慌失措,到处乱跑,如此一来,我们的人就算这时候开始发动,也不怕金不换发现了。”
白玉燕笑道:“果然是好计策,只是,到时候城门处的把守一定会很严密,这么多马,怎么能一下子冲进来呢?”
徐林宗笑道:“这就是金不换的失算了,他为了能占据高度优势,再落下城门把我们一网打尽,特意选择了瓮城内作为法场,可是瓮城的城门出来后,就是西市,那里有好几个贩马的市场,有一个大型的贩马场就靠近城门那里,如果我们能提前把马匹转移到这个马场,装成卖马的样子,是不会让守军起疑心的。”
孟彩珠勾了勾嘴角:“可是这几百匹马,都要绑上火绳在马尾上,然后突然发动,这需要时间,难道这段时间,城门的守军会无动于衷吗?”
徐林宗点了点头:“孟堂主说得对,所以这就需要我们的第二步计划,就是在放马冲击之前,要在瓮城内制造混乱,分散城门守军的注意力。”
孟彩珠紧跟着追问道:“怎么个分散法?”
徐林宗笑道:“这就需要提前派人到瓮城里,再安排人在瓮城外,等彩凤刚进场后,就敲锣打鼓,燃放爆竹,说是被彩凤和巫山派劫杀过的镖局中人的家属,要来亲眼目睹仇人被正法,爆竹的烟雾能有效地掩盖城门内外的守军和视线,我军就算这时候放马冲击,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了。”
白玉燕一拍玉掌:“好计,好计,徐少侠真是太厉害了,这都能想到。”
徐林宗微微一笑:“刚才我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各种掩护的手段罢了,金不换老谋深算,诡计多端,就算我们能成功地制造混乱,让他的弓箭手一时不能发动,他也一定会退而死保刑场,亲自去挟持彩凤的。所以重中之重,还是如何能打败金不换夫妇,还有苗飞虎这样的核心高手,救出彩凤。”
白玉燕咬了咬牙:“徐少侠,到时候跟这些阉狗拼了,你只要一句话,我白玉燕,还有所有的姐妹们,拼了命不要,也会上台助你的!”
徐林宗摇了摇头:“台下的人太多,围着台子的肯定也有大批的东厂高手,你们就算可以挤到台前三十步内,也很难冲到法台之上,所以这最关键的一步,要由我来做。”
白玉燕的双眼炯炯有神:“徐少侠准备如何做?”
徐林宗哈哈一笑,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足有一个西瓜大小,通体由铸铁打造,黑漆漆,沉甸甸的,而从它身上的一个小孔,却是伸出了一根引火的棉绳,一看到此物,白玉燕就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震天雷吗?”
徐林宗点了点头:“正是,上次大破东厂的震天雷,有三个没有爆炸的,给我收走,这回却是可以派上用场了,到时候,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会偷偷地潜伏在城墙上,然后等马儿冲入城内之时,持风筝飞篮凌空而下,往台上的东厂杀手群中丢两个震天雷,最后一个震天雷,则会扔在彩凤和金不换夫妇的头上!”
孟彩珠厉声道:“徐林宗,你想干嘛?杀了少主吗?”
徐林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这第三个震天雷,是事先取出火药的虚雷,金不换是怕死之人,绝不会冒跟彩凤同归于尽的风险,当他看到左右两颗震天雷炸响后,一定会丧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