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心中松了口气,他就怕黑石从紫光道长那里知道了紫光道长看出师父救了陆炳之事,不过看起来他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怀疑而已,至少,小师妹现在全然不知,更不会怀疑自己和师父,他微微一笑:“我想,那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正好徐师弟回来了吧。”
何娥华的嘴角勾了勾,秀眉微蹙:“大师兄,你为什么这样说呢?徐师兄他,他毕竟是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啊,为什么现在在你看来,就跟仇人一样?”
耿少南心中一阵无名火起,松开了怀中的小师妹,站起身,冷冷地说道:“谁背叛武当,伤害小师妹,谁就是我的仇人。你看徐林宗在下山遇到屈彩凤之前,我可曾说过他半点不是?从小到大,无论是紫光师伯还是你爹,甚至是你,都从没有正眼看过我,若不是徐林宗自己误入歧途,爱上了屈彩凤,今天你还会跟我成亲吗?”
何娥华低头红脸,象个做错了事的小媳妇一样,楚楚可怜,眼角挂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耿少南负手于后,站在窗前,他心中的愤怒,不可遏制地直冲上来,声音也越来越高:“师妹,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怪你,你从小和徐师弟他合练两仪剑法,早已经跟他形同夫妻,你心里只有他,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我恨的是徐林宗。”
“他明明已经跟你是这种关系了,武当上下,人人都知道将来他一定会迎娶你,接掌武当,他却背叛了你的感情,背叛了武当上下对他的期望,跟那妖女一而再,再而三地勾搭,一次次地伤害你,伤害武当!”
“我作为大师兄,眼睁睁地看着你,看着武当给伤得千疮百孔,心碎无痕,师妹,我跟你说实话,我就是气不过徐林宗这样,我才要跟他争,争你,争武当!”
何娥华站起身,低头走到了耿少南的身后,一双玉臂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虎腰,而她那柔软的身段,紧紧地贴在耿少南宽阔的后背上,轻轻地说道:“大师兄,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苦,更知道你对我,对武当是怎么样的感情,可是,可是我真的是放不下徐师兄,我一直想把他拉回来,不要受那妖女的蛊惑,可惜,可惜我没有那个魅力,只能一步步地看着他越走越远。”
耿少南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其实,如果不是屈彩凤在武当大开杀戒,我也不至于跟他走到后面如同水火般的地步,毕竟我们的人生,都是门派安排的,他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但是他不能为了个人的幸福,来背叛门派,出卖门派的利益,屈彩凤的巫山派为了抢银子结怨东厂和锦衣卫,她为了避祸就跑来找我们武当联手,让我们跟她巫山派共同承担这样的风险,凭什么!”
“徐林宗明知道屈彩凤会时不时地狂性大发,她发起狂来,连自己巫山派的人都杀,这样一个随时可能失控的女魔头,他竟然就这样带上武当,最后闯了这么大的祸,可就是这样,你爹和紫光师伯还是如此维护徐林宗,还想要把掌门之位,连同你一起送给他,就是这样都没有换来他的回心转意,师妹,你说句良心话,到底是我们师徒有野心,还是你爹和掌门师伯太偏心?!”
何娥华的泪水一串串地涌出,早已经把耿少南的后背濡得一片透湿,她不停地摇着头:“大师兄,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一切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都是我一直心存幻想,当断不断,这才,这才会弄成现在这样,你不要怪我爹和掌门师伯,他们,他们毕竟已经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了。”
耿少南摇了摇头,长出一口气:“我没有怪他们的意思,作为弟子,天下无不是的长辈,我和我师父来历不明,多年来在武当是什么地位,我也清楚,如果不是徐林宗被妖女的美色所迷,背叛武当的话,我想我也只会在这武当山上安静地过完这一生,默默地在你身后看着你,守护着你。”
耿少南回过了头,平静地看着脸上泪水横流的何娥华,缓缓地说道:“可是我不想看到你终日以泪洗面,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所以你爹和紫光师伯说得没错,自从徐林宗一次次地背叛武当,即使被逐出师门也不愿意和妖女断了关系,我也下定了决心,尤其是我在巫山派死过一次,我活过来以后就对自己说,这新的一世,我要活的有意义,我要大胆地追求我喜欢的小师妹。”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就要开始夺,开始争,别人越是不给我的,我越是要拿,大概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你爹和掌门师伯,就觉得我是有野心的,我师父是有目的的,但他们搞错了因果关系,我不是为了夺掌门弟子之位而接近你,而是为了得到你,而必须去夺这个掌门之位,你明白吗?”
何娥华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大师兄,在我的心里,从小到大你是个什么也不想去争的人,可是这一年多来,你变得太多,变得连我也不认识了,我,我有的时候真的看不透你,总感觉到,总感觉到你有些事情,有些事情一直瞒着我,尽管你每天都睡在我的身边,但是,但是我知道你深夜里都要偷偷出去,而且,而且你的武功现在进步得这么多,这么快。我,我实在是有些害怕啊。”
耿少南的嘴角勾了勾,说道:“是的,以前我只要做好一个传功授业的大师兄本份就行了,不过现在,我要对你,对武当负责任,我要保护你们,我一次次地被屈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