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严厉:“你应该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若非如此也不会轻易授你紫青剑法,哪能象以前那样散漫。”
“我刚才也和瑶仙说起过这事,你一个大男人成天跑到同门中间也不太好,会影响帮里师妹,尤其是未出家师妹的清修。而且那些素食你可能未必吃得惯也吃不饱。以后每天我让瑶仙把饭菜给你送到洞里,你们一起吃完后就练剑,这样节省时间,也方便你们讨论。”
李沧行总觉得这样不太好:“这……林师妹是掌门之尊,怎么能做这事?”
了因冷冷地说道:“处理正规帮务,她是掌门,练功方面我是传功长老,我说了算。再说了本派门规第一条就是要讲尊老爱幼,长辈的话要服从,这点你们忘了吗?”
李沧行无奈地回道:“谨遵师太吩咐。”
了因的语气稍稍地和缓了一些:“练剑之前,我要彻底看看你目前的剑术,来,用这把紫电剑把你所有功夫全使出来,全力向我攻击。”
李沧行心中一慌,刚一抬头便看到了因那冷电般的眼神:“这……是。”
了因正色道:“出手时务必使出全力,我要根据你的剑术情况,来决定你们学剑的进度。”
李沧行从林瑶仙手中接过了紫电剑,一到手中便觉与以前用过的剑完全不同,剑仿佛有灵性与生命,手指按着剑柄时,都能感觉到这把剑在不安地跳动,他轻按剑柄处的弹扭,“呛”地一声,长剑直接蹦出了剑鞘,到了他手中。
只见剑身如一泓秋水一样清澈。剑尖处隐隐有一道紫痕,随手挥了两下,竟然隐隐有龙吟之声。
李沧行曾听澄光说过一些各派的名剑。如武当就有上古名剑青冥剑,只是自己都从未见紫光师伯使过。今天自己名剑在手。那种兴奋之情难以言表,脱口赞道:“好剑。”
了因沉声道:“紫电青霜二剑乃是郭襄祖师开始,穷本派四代掌门之力方才炼成,尤其是第四代掌门周芷若,从当年明教教主张无忌大侠手中求得圣火令两枚,将之融化,这才铸成这二柄神兵。即使相比本派镇派之宝倚天神剑也不逊色。你今后可要好好珍惜此剑,万不可遗失。”
李沧行也神情严肃地回道:“弟子当以性命护卫此剑。”
“好,你来吧。”了因折了一段树枝,向李沧行招手说道。
李沧行知道了因剑术之高。恐怕世上罕有人及,以前在武当时也曾经与徐林宗联手跟不用武器的紫光切磋过,照样不是对手。当下便凝神屏气,抱元守一,摆出柔云见日的起手式。足下踏着九宫八卦步,在了因的身边开始游走起来。
了因气定神闲,始终右臂上举,以树枝尖对着李沧行,无论李沧行如何游走。都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凛然剑气。
他以前对战云涯子时,尽管其剑术卓绝,但并未到达了因这种人剑合一,从树枝都能透出杀气的地步,而霍达克的剑法虽然变幻无形,但也没有这样强大的压迫力,这种让他无法喘息的感觉,只在陆炳和冷天雄的身上感受过。
李沧行知道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于是一咬牙,手腕一抖,长剑化出满天的剑影,突然从刚才柔云剑法那种四周游走,以柔克刚的路子,变成了迅捷快速的连环夺命剑。
他浸淫这剑法十余年,其声势与熟练程度远非屈彩凤可比。而了因则微微一笑,手臂略微上抬,那树枝尖正好点中李沧行的剑尖。
李沧行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尖上传来,几乎把持不住手中长剑,连退三步方才控住身形,了因的身形如鬼魅一样地贴了上来,树枝居然同样带有风雷之声,一瞬间连点出七八剑,分袭李沧行周身要穴。
李沧行自与云涯子一战后还未如此吃力过,即使面对霍达克也未曾被打如此全无还手之力,十剑中都难得还击一两剑。
三十余招过后,李沧行的剑法已经变得散乱,他连续使出了柔云剑法、连环夺命剑、霞光连剑诀,连平时用软剑所使的绕指柔剑法也用了出来。
虽然了因不时地会称赞几句他的应对不错,但整体上仍然是挡不住了因神出鬼没的攻势,他明知了因的树枝虽贯了内力,也挡不住手中神兵的劈砍,但了因那剑招的要诀在于刺而非砍劈,完全不给他以神兵斩她树枝的机会。
加上了因的剑法神出鬼没,速度更在那达克林之上,几次李沧行想找机会横削其树枝,都被其躲过。
又是十余招后,了因当胸一剑刺来,正是上午许冰舒所使的分花拂柳,李沧行正要回剑去削,却不曾想了因手腕一抖,树枝头如同一条毒蛇一样,点中了李沧行的右腋下,“嘶”地一声,外衫裂了道口子。
李沧行收剑回礼道:“师太神乎其技,沧行心服口服。”
了因也收了剑,上下打量了一阵李沧行,疑道:“你的剑术似乎不如拳脚功夫高明,真是奇怪,武当应该是以剑法闻名的啊。为何你的拳脚功夫如此之高,那醉酒一样的步法也非常精妙,今天却一点也未使出来呢?”
李沧行回道:“回师太,那拳脚功夫乃是三清观的黄山折梅手与鸳鸯腿法,至于那步法则是玉环步,专门配鸳鸯腿所用的,当年梁山好汉武松就是用这些功夫醉打蒋门神,血洗鸳鸯楼,征方腊后,武松在黄山太清观出家,他的拳脚功夫后来流传下来,成为三清观的独门武学。”
“这些功夫是弟子在三清观时学得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