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星哈哈一笑:“好在现在知道了谁忠谁奸,也算能做个明白鬼,大哥,我们在羊房堡时就说好了,下辈子继续当兄弟。”
杨春点了点头:“我们是继续当兄弟,只是这位刘三愣子兄弟,是我们害了人家,他本可以跟着其他的那些民夫们一样被遣散的。却因为受了我们的连累,落到这种境界,刘三兄弟,我们对不住你,来世做年做马回报你的恩德!”
天狼听得心中一热,这一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救下这三人,但他知道那个千面神手李三根儿可能对自己还是有些戒备,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和这三个寨主放在一起,现在他可能就藏于某个阴暗的角落,窥视着这牢里的一切,自己好不容易打入到白莲教炼毒人的基地,这时候千万不能暴露。
于是天狼装着很激动的样子,说道:“三位当家的太看得起我了,刘三愣子不过是个村里的混混,一事无成,却能在死前结识到三位,实在是荣幸,下辈子我还是跟你们混!”
李双全刚才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候却突然说道:“大哥,我一直挺奇怪,白莲教行事如此狠辣,为何却要把那些不会武功的民夫都放走呢,按说这几百个精壮的汉子,拿来炼制毒人,只怕也是很好的材料。”
杨春摇了摇头,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这问题我也想过,只怕这正是白莲教的邪恶和可怕之处,他们的毒人数量应该不少,现在需要通过这些民夫把毒人的可怕到处宣扬,山西境内我们是大张旗鼓对抗白莲教的第一家寨子,也请了不少绿林朋友来助阵。他们这样用毒人来残杀我们,然后把这事情通过民夫们到处宣扬,这样一来,只怕以后北方绿林道上没有敢跟他们正面教量的门派了。”
林武星问道:“只是白莲教以前一向行事隐秘。也只是在山西一带悄悄地扩张势力。为何这次却要如此大张旗鼓呢?现在北方正道武林里,少林。华山和丐帮的实力都非常强大,如果听到了他们的这次恶行,怎么会坐视不理呢?白莲教虽然比我们强了太多,但跟这些高手如云的名门大派相比。还是差了许多吧。”
天狼却是心中雪亮,只怕白莲教跟蒙古人已经正式勾搭上了,从地下转为公开,就是要为蒙古的入侵制造内应,而从白莲教在山西一带大肆宣扬自己手段的毒辣的酷烈来看,他们是在提前把蒙古军的残酷带进关内了,而看起来蒙古鞑子入侵的方向。也是山西的宣府大同这里,仇鸾这个混球几乎心思完全不在边防上,内有邪教内应,外有强敌叩关。再摊上个无能的主将,这样看起来,大明的边关危矣。想到这里,天狼的额头上开始冒汗。
杨春叹了口气:“现在听说那些正道的大派组成了联盟,主要是在南方一带和巫山派与日月教作战,而丐帮主要是在城里活动,对于绿林的事情也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就给了白莲教趁机坐大的机会,只是他们胆子这么大,用这样残酷的手段清洗整个山西的绿林,还大肆宣扬自己的那些招数,这一点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们那些人神共愤的手段,就不怕招致名门正派的围剿吗?”
牢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这些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就算对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有你们这些毒人来帮我们抵挡,这点我们并不担心。”
随着这冷冷的声音,李三根儿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了牢栏之外,他的眼睛只盯着天狼,说道:“刘三愣子,那一下居然让你睡了两天,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啊。我出手可不重。”
天狼恨恨地骂道:“老子跟那薛平刚生死搏斗过,再给你偷袭一家伙,睡得久点了有问题吗?”
李三根儿转向了杨春,“嘿嘿”一笑:“刚才三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说得不错,我们白莲教就是要借那几百民夫的嘴,把我们的手段传遍北方,这样下次再攻打别的山寨时,就轻松多了,这次你们敢于对我们抵抗到底,也给了我们一个杀一儆百的机会,还得多谢谢你们呢。”
林武星骂道:“狗日的东西,你们这样丧尽天良,迟早不得好死,要遭报应的!”
李三根儿笑得更灿烂了:“林武星,你这是在说自己吗?你们羊房堡开山立寨也有七八年了,劫的客商,杀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今天有了这个结局,很正常啊,至于我们明天会怎么样,你就不用操心了。”
杨春的眼光闪闪,对着李三根儿沉声道:“千面神手,你在白莲教做到堂主了?可为什么我以前从没有听说过你这号人呢?你的真名叫什么,还有,那天你一转头就能变得和我们一样,是怎么做到的?”
李三根儿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让你们做个明白鬼也好,实话告诉你,这个叫作易容术,可以用猪皮做成脸皮模子,套在脸上,让你看起来变成另外一个人,现在我戴的就是一张面具,你们这三位的脸模子我这里都有,可以随时变成和你们一模一样的,如何?”
杨春等三人面面相觑,天狼知道他们见识不足,第一次听说时很难相信,便开口问道:“你处心积虑,易容打入到羊房堡,就是为了打开哨卡的寨门,里应外合吗?”
李三根儿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打开寨门这种事情交给薛平这样的小角色去办,我的主要任务是要查清羊房堡的虚实,包括有多少喽罗,有多少外面请来的高手,布防的情况如何,其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