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凤的脸色一变:“你怎么把太祖锦囊的事情告诉陆炳了?”
天狼摇了摇头:“陆炳何等精明,那天你我在大漠两天,他知道一定会提及太祖锦囊之事,只是屈姑娘你放心,我只说了我知道太祖锦囊的秘密,其他多的一个字也没有向他透露。”
屈彩凤冷笑道:“有区别吗?太祖锦囊的秘密陆炳早就知道了,他就是想从你身上打听出太祖锦囊的下落。李沧行,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却背叛了我!”
天狼正色道:“屈姑娘,你可不要误会,这件事情不管承认不承认,陆炳都已经知道了,我所能做的,只有阻止他进一步对你们巫山派不利,而且好象他已经开始怀疑你练天狼刀法走火入魔了。”
屈彩凤咬了咬牙:“她知道了又如何,我的武功本就不如他。李沧行,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件事的吗?”
“不,太祖锦囊的事情,你自己留意就行,我不会帮着陆炳对你巫山派不利的,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巫山派势力发展过大过快,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毕竟朝廷有了宁王之乱的前车之鉴,不会再坐视有人能强大到挑战整个国家。今天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别的事情。”天狼盯着屈彩凤,平静地说道。
屈彩凤勾了勾嘴角,侧过脸,明显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说道:“你想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这一点也不象你。”
天狼点了点头:“我想请你帮忙,帮着仇鸾对付严嵩父子。”
屈彩凤脸色一变 ,转过身,杏眼圆睁:“李沧行,你什么意思,那天在关外跟我说了一通精忠报国的道理,怎么这会儿又要我帮着这个奸贼?难道你那天跟我都是在演戏吗?”
天狼摇了摇头:“屈姑娘,你不要误会。两害权争,取其轻,仇鸾虽然可恶,但和严嵩父子相比。还是要差了许多,如果能让他把严嵩斗倒,那对我们有利。”
屈彩凤冷笑道:“李沧行,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自己不去助那仇鸾?非要跑来找我?我武功不如你,权势也不如你们锦衣卫,能帮到你什么?”
天狼的眉头微微一皱:“屈寨主,我们锦衣卫现在不能直接和严嵩起冲突,而清流大臣们自从夏阁老死后,也无法与严嵩父子正面对抗。只有暂时借助仇鸾的力量,这回仇鸾率军第一个勤王,虽然我们都知道他是在演戏,但皇帝却以为他忠心,升他当大将军。可谓权势冲天,连严嵩也要让他三分,所以暗中使坏,把他赶去边关,就是不想让他入朝,对自己的地位产生威胁。”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昏君奸臣,通通该死!”说着一道气劲出手。炸得水潭中一道水柱突起,点点水花溅得两人满身都是。
天狼点了点头:“这个世道就是如此,所以只能徐图之,先用仇鸾来对付严嵩,我已经设法挑拨了他们两个坏蛋的关系,现在他们彼此憎恨。仇鸾这回在边关打了一仗,又是讳败为胜,皇帝一高兴,已经下旨让他入朝了,我估计他一入朝就会想方设法寻找严嵩本人和他的党羽们的罪证。可是仇鸾的手下没有严嵩那么多高手,白莲教完蛋以后,现在也没有江湖的势力帮他搜集这些罪证。”
屈彩凤有些听明白了,点了点头:“所以你就想让我来做这件事情?为什么不让伏魔盟的人来做?他们是支持那些什么清流大臣的,不是严嵩的死敌吗?你现在让我公然和严嵩作对,打击他的党羽,那不是要逼严嵩提前对我们动手吗?”
她说到这里,有些激动起来:“李沧行,你无论是在锦衣卫也好,在伏魔盟也罢,一向自诩侠义,我们巫山派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难道你的侠义之心就是把我们顶在最前面,让我们直接和严嵩与日月神教正面冲突?”
天狼的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屈姑娘,我不会让你们陷入不利境地的,我有两个提议,第一,就是让巫山派上下出动,不仅收集严党官员的罪证,也搜集那些清流派官员的贪污证据,这样给了仇鸾,让他两边一起举报,严嵩也不会以为你转身伏魔盟,而只会以为这是你作为绿林豪杰,向整个官府宣战的泄愤之举,这也比较符合你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个性。”
屈彩凤的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嗔道:“什么绿林豪杰,你分明就是想说我是个做事不经过大脑的笨女人,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对不对?”
天狼哈哈一笑:“屈姑娘,我可真的从没这么认为,你虽然看着粗犷豪爽,但做事是谋定后动,极有城府,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冷天雄,严嵩,陆炳应该都吃了你不少苦头,所以也不会低估你。你在半脱离严嵩后来这么一手,可以看成泄愤,也可以看成打击贪官污吏,收拾人心之举,毕竟你们是绿林,只要打击了那些欺压百姓的贪官们,就会有更多人加入。”
屈彩凤点了点头:“这样倒是可以解释,但你刚才也说过,朝廷不是一直很警惕我们的势力进一步扩大吗?你还说陆炳现在就想剿灭或者是解散我们巫山派,我们这时候再大张旗鼓地对付朝廷的官员,那不是自投罗网?到时候即使陆炳肯放过我们,只怕严嵩,甚至那些清流大臣,都会提议出兵剿灭我们的。”
天狼的眼中神光一闪:“不会的,你现在有太祖锦囊,有这东西,巫山派就不用担心来自朝廷的压力,即使是陆炳,也只是想让我骗走太祖锦囊后才动手,不过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还有另外一个办法。”
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