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展慕白看到李沧行的脸上同样浮现出了一阵微笑。带着淡淡的杀意,更有着无比的自信和对敌手的一丝怜悯。这种微笑他在大漠时见过,就是李沧行在最后彻底击垮赫连霸时。脸上的那种表情。
展慕白同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响动,似乎是那种河面的冰雪裂开的声音,他的眼中,对面李沧行的两只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一片,而他那本来被厚厚黑冰覆盖住的左手,突然间一声剧烈的暴响,所有覆盖在他左臂表面的黑冰全都消散不见,而展慕白惊恐地发现,他的左手已经变得血红一片,更可怕的是,不知何时,他的左手竟然还反手持着一柄通体墨绿,看起来古色古香的无柄青铜宝剑,上面各种上古的铭文已经变得非常耀眼,可在展慕白看来,却是最可怕的夺命天书。
一个可怕女子的号叫声传进了展慕白的心里:“血,我要血,高手的血,新鲜的血!”更让展慕白胆寒的一点是,这声音居然不是从他的耳朵里传进来的,更象是从他周身的毛孔里钻进,直达他的内心。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李沧行的周身半尺之内,尽被血红的天狼战气所笼罩,源源不断的战气从他的每个毛孔中喷涌而出,一下子把展慕白周身的那黑如墨汁的天蚕邪气蒸发得无影无踪,展慕白只感觉到自己象是撞上了太阳,皮肤都快要融化了,手中的凌霄剑,却几乎是再也把握不住。
李沧行的左手不可思议地一个反转,那把无柄青铜莫邪剑诡异地挥出,左肩一沉,恰到好处地躲过了展慕白的这卸肩一剑,而他反握着的莫邪剑尖,却从下而上,如同一只毒蛇吐着的信子,微微一晃,划过了展慕白的手腕。
展慕白神门穴被刺到,握不住凌霄剑,宝剑从空中落下,李沧行哈哈一笑,右手的斩龙刀向天一扔,右手作爪状,狠狠地一爪击出,直击展慕白因为招式用老而毫无防备的中门,展慕白本能地左手一招混元掌,想要打退李沧行这一爪,却被李沧行一下捉住了他的手掌,一拉再一扭,然后狠狠地一推,“喀嚓”一声,展慕白的左肘一下子被扭得跟麻花一样,惨叫一声,身子向后倒去。
斩龙刀还在向上空中飞舞,那一汪碧血如同狼眼一般,诡异地一亮,李沧行右手中一道红气吐出,快要落地的凌霄剑被他抓在了手中,一招直刺,展慕白的左臂便多出了一道跟他左臂几乎一模一样的伤痕,李沧行的嘴里却怒吼着:“第一剑,报我这左臂之仇!”
李沧行左手的莫邪剑如闪电般地划过长空,刺中了展慕白的右腿,只进半寸,入肉即出:“第二剑,为你偷袭彩凤!”
展慕白来不及喊痛,只觉得两道阴阳混合的真气入体,瞬间就封住了自己的经脉,让自己根本无法运力反击或者逃跑,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来不及想,左肋一麻,却是被凌霄剑挑断了一根肋骨,钻心地疼痛:“第三剑,为你搬弄是非。”
第四剑又是莫邪,这回刺中的是他的右腹:“第四剑,为你恩将仇报!”
凌霄剑在展慕白的右手手背上留下了三道剑痕:“第五剑,为你颠倒黑白!”
莫邪剑在展慕白的左肩井处钉了一个血洞:“第六剑,为你乱杀无辜。”李沧行的身子转到了展慕白的身后,双剑同时挥舞,杀得展慕白的背后一阵血肉横飞:“第七剑,为你勾结严党,第八剑,为你狼子野心!”
展慕白被这样当成猪羊一样地活宰,精神上的羞辱远远地超过了他*上的疼痛,他尖细的嗓音怒吼道:“你有种就杀了我!”
李沧行的眼中红光一现,双剑从展慕白的左右腿内弯处一抹,展慕白再也站立不住,双腿一跪,李沧行的身影正好闪到了他的面前,两把闪着寒光,滴着鲜血的宝剑架在了展慕白的脖子上:“第九剑,为你出言不逊,第十剑,为你跟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