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湘的眼中一下子盈满了泪水,紧紧地咬着嘴唇:“屈姐姐,你别说了,我现在的心里好乱,简直就象是做了一场恶梦,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求你别再逼我了,好吗?”
李沧行上前紧紧地握住了沐兰湘的手,柔声密道:“师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我想我们一定能查明真相,找到一个最合适的解决办法。就算你爹真的是万蛊门主,他的所做所为也已经让自己失去了妻子和女儿,老天已经在惩罚他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再也不能为害人间。”
屈彩凤的柳眉一竖:“沧行,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想要放过沐元庆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不是放过的问题,彩凤,你还没听出来吗,就算沐元庆真的是万蛊门主,从现在浮出的阴谋来看,他也不过是个走卒罢了,连分吃金蚕蛊虫的资格都没有,真正掌握一切,策划所有阴谋的人,是那个让严世藩都感觉到恐惧的黑袍剑客!”
屈彩凤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何以见得?”
李沧行看着十几步外已经低声争得面红耳赤的严世藩和沐杰二人,轻轻地叹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从头到尾,这事就是那个黑袍剑客指使严世藩做的,严世藩利用杨慎跟魔教,跟沐王府搭上关系,目的不过是把沐杰从沐王府的掌控下解放出来,把他从云南弄到中原,以方便自己的监控罢了。这些年沐杰在中原能做的不过就是帮他们养蛊,尤其是追踪监控那个被下了真正金蚕蛊的宿主,但他自己也是个棋子,连分一口金蚕蛊的资格也没有。”
“象是杨慎和沐元庆,都是给严世藩许了一些空头承诺,虚假好处的利用者,而这沐元庆,我从头听到尾,他就是完全被控制着做事的,虽然也有反击陆炳,策划下蛊的一些行为,但真正重要的场合,如金线蛊出世这种事情,他却无法在场,那个神秘的黑衣剑客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却可以牢牢地掌控沐元庆,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幕后首脑,又会是什么?”
屈彩凤点了点头:“沧行,你分析地有道理,是我疏忽了,眼里只剩下了仇恨,影响了我的判断,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严世藩死活不肯透露这个黑衣剑客的身份,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把他拿下,严刑拷问出真相?”
李沧行叹了口气:“我想这个黑衣剑客已经来了,开始我以为严世藩敢如此托大,只是因为有冷天雄和他的手下在后面,可以随时来援,但现在看来,这个神秘的黑衣剑客,只怕也已经潜入了他的手下之中,如果这人真有这么厉害,那么我们根本没有擒下严世藩的机会了。”
沐兰湘秀眉一蹙:“师兄,那现在怎么办,趁他们不注意,逃吗?”
李沧行笑着摇了摇头:“师妹莫急,我自有计较。”
李沧行转过了头,对着严世藩朗声道:“严世藩,你们二人的私事,还是回去后再慢慢讨论吧,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严世藩和沐朝弼一下子不约而同地收住了嘴,吃惊地看着李沧行,严世藩沉声道:“李沧行,你什么意思,我的话还没问完,你就要走了?”
李沧行笑道:“我的话已经问完了呀,为什么不能走?!”
严世藩的脸胀得通红,怒道:“臭小子,你耍我是不是!”
李沧行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耍你又怎么了?严世藩,你这辈子耍的人,害的人,还少了么?若不是看在你今天说的话还算有诚意的份上,今天我已经会取了你的性命了,你这会儿还能站着和我说话,你应该感觉到幸运才是!”
严世藩的眼中凶光毕露:“李沧行,你是不是头晕了?冷天雄和我的手下们可就在后面等着呢,我们这么多人,打你们三个不成问题吧,你就是天神下凡,也耐不住我们这些人车轮战的!”
李沧行哈哈一笑:“谁告诉你,我这里只有三个人了?”
严世藩的脸色猛地一变:“你还有伏兵?不可能!我明明早已经搜过这附近了,方圆十里之内,连一只鸟儿都没有,你的黑龙会的人,这会儿也全在浙江台州附近驻守着,我天天派人监视他们,你就算可以用柳生雄霸来暂时假扮成你,也不可能把裴文安,钱胖子,欧阳可他们这些人全给找人替代了,更不可能秘密地转移几百上千的部众来这里帮你忙!”
李沧行点了点头:“看起来小阁老真是把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啊,我的兄弟们都给你严密地监视了,这会儿也不可能从浙江飞过来帮忙。而你却是近水楼台地有魔教和沐王府的帮助,自是大占上风。”
严世藩洋洋得意地说道:“至于你的武当徐师弟,还有那位峨眉的林掌门,我也一直盯得死死的,他们这会儿正忙着灭魔盟组建的事情,在整合内部呢,也不会帮得上你,除非天上掉下奇兵来,不然你这回可就是无路可退了!”
李沧行微微一笑:“是真的么?小阁老。你真的做到算无遗策?”
严世藩的脸上两堆肥肉跳了跳:“李沧行,鉴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从我手上脱逃,破坏我的计划,所以本着料敌以宽的思路,我已经充分地估计到了所有的可能,这次我动用了所有能运用的力量,就是不给你留下任何的机会。你最好打消掉所有的幻想,乖乖地和我合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