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一阵惊呼,陆炳的脸色一变:“怎么,徐林宗,你是想拉着裴文渊跟你一起垫背吗?你好狠的心!”
徐林宗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哈哈大笑起来:“这不过是个办事不利的废物罢了,我才不屑杀他,宗主以后自会处罚他。只是脚下有这么一个垫脚石,实在是碍事地紧,你们不是想要从他嘴里问出宗主的消息吗,好。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手段!”他的手腕一抖,裴文渊如同一个练功的假人似的,被生生扔出了几十丈外,陆炳的浓眉一挑,跳在空中。伸手接住了裴文渊,一个潇洒的御风万里,稳稳地落在地上,顺手点了裴文渊十余处穴道,右掌按在他的颈后,把他就这样直立着站在自己的身边。
李沧行看着徐林宗的样子,嘴角勾了勾,眼中流露出一阵复杂的神色,动了动嘴,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而眼神也变得落寞起来,全无一丝喜悦之色。
屈彩凤的眼中泛着泪光,手也在微微地发着抖,即使连武功最低微的入门弟子,也能看出她的刀尖在微微地晃动着,以她的绝世武功,这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见她此时的内心是何等地激动,何等地伤心。只听屈彩凤厉声道:“徐林宗,事到如今,你不要再作无谓的挣扎和抵抗了。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你毕竟是武当掌门,我们会对你网开一面的。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里有你的兄弟姐妹,有你的武当派。还有,还有我,难道你真的忍心要与我们为敌吗?”
徐林宗的嘴角抽了抽,仰天狂笑一阵:“哈哈哈哈,屈彩凤,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你居然能这样一本正经地教训起我来。不过你说的没有一点意义,当初我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得承担这种后果,现在要我弃剑投降,难道就为了保住我这条命,让你们一辈子囚禁起来吗?屈彩凤,你应该知道徐林宗是何等的骄傲,何等的自负,就是死,也得站着死,绝不会下跪求生!”
沐兰湘咬了咬牙,说道:“徐师兄,从小到大,你在我心中就是最优秀,最值得尊敬的,你的一切都是那么地完美,从小武功就冠绝武当,是我少女时心中最仰慕的,你知道吗,在武当上下一片混乱,孤独无助的时候,消失多年的你突然出现,我们武当的兄弟姐妹们有多高兴吗?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是那个什么宗主安排在我们武当的奸细,直到现在,我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如果你还是我从小认识的那个徐师兄,请放下你手中的剑吧,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徐林宗冷笑道:“小师妹,不用跟我说这话了,你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你的大师兄,这些年我在武当看得清清楚楚,你名义上是我的夫人,但根本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如果现在是你的大师兄站在我这个位置,你还会这么义正辞严地要他回头吗?只怕你宁愿得罪天下人,也要跟你的大师兄站在一起吧!”
沐兰湘紧紧地咬着嘴唇,手中的长剑在微微地发着抖,却是说不出话。
徐林宗缓缓地拔出了背上的长剑,这把太极剑,剑身如一汪秋水,清澈透明,而剑上的光芒,随着徐林宗内力的注入,显得越来越亮,刺得在场众人都不禁眯起了眼睛,站在整个人群中央的徐林宗,一下子成了一个发光体,让人无法看到他的身影,而强烈的剑气杀意,汹涌澎湃地从他的周身涌出,渐渐地,他的整个身形,都已经笼罩在一片蓝色的剑气之中,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这位当世顶尖的剑客,将展示他平生的所学了。
屈彩凤和沐兰湘摇了摇头,也开始游走起来,二姝知道无法劝服徐林宗,唯一的办法,也只有联手将他制住,然后再慢慢劝说了,徐林宗的剑法,两人都非常清楚,沐兰湘的两仪剑法练到了极致,但徐林宗除了两仪剑法之外,还学会了更高一层的武当不传之秘,只有历代掌门才能学习的太极剑法,若论单打独斗,已是接近绝顶高手实力的沐屈二人,只怕比起徐林宗,还是略有不足,但两人若是联手对敌,那结果如何,又未可知,一旁还有陆炳这样的高手掠阵,徐林宗今天想要脱身,只怕是难上加难,唯一的悬念就是,要多久才能制住徐林宗?
屈彩凤的周身已经腾起了熊熊的红色战气,跟刚才一样,左手刀呈火性红浪,而右手刀则是白色的极寒冰气,混合在一起,就是那种淡红色,有些粉色的暖气,而她的背后的战气汇集,重新腾起了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大苍狼,眼珠子碧绿,吐着舌头,一如她现在绿油油的双眼,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气已经提到了十成,只待千钧一击!
而沐兰湘这里,长剑忽快忽慢,在周身拉起一个个耀眼的光圈,她的周身战气呈天青色,与徐林宗周身的蓝色战气泾渭分明,摆开了守中带攻的态势,看起来峙渊岳停,稳如泰山,但是陆炳这样的高手却看得连连点头,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进攻她,都会被她这些光圈所凝结的剑气粘住攻势,然后借力打力,就地反击,这正是两仪剑法的精华所在。
徐林宗的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他眼角的余光不停地向沐兰湘的方向扫射,看起来,手中兵刃普通,眼下声势也略弱的沐兰湘,会是他首要的攻击对象,突然,他的双眼猛地睁开,周身的天蓝色战气一阵暴涨,一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