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点了点头:“正是,这是一对双刀,据说是上古时期遗留在人间的神兵利器,黄帝的大将风后曾经用它斩杀过魔神蚩尤的几个兄弟,所以说刀中有魔灵,一般人极难驾驭,英布早年做过骊山刑徒,在挖石头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这对魔刀,后来就靠着它纵横天下,横扫千军,成为一代名将,当英布死后,这两柄绝世好刀,就再也没了下文了。”
屈彩凤笑了起来:“我正好这回把双刀给打断了,要是真有这两柄刀的话,也能让我重新有称手的兵器呢。”
李沧行的眉头微微一皱:“彩凤,这刀中的凶灵,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别当是可以轻易降伏的事,就是我这几柄兵刃,每一样当初接手时,都差点要了我的命呢。若不是我身具龙血,只怕早就给那刀灵反噬了。”
屈彩凤顽皮地眨了眨眼睛:“这样啊,那你反正有龙血在身,什么样的刀灵剑魄也不怕,等你找到了这个什么冰之哀伤,就由你来驾驭这两把刀吧,等你驯服了刀中的凶灵,再交给我,不就行了?”
李沧行哈哈一笑,伸出手在屈彩凤的瑶鼻上刮了一下:“彩凤,你可真能胡闹,这刀灵剑魄,只跟第一次驯服它的主人会有契约关系,不是普通兵刃还可以转赠的,除非,除非是你亲自驯服它才行。”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哎,看来我还是得出了这个地方后才能打造一副兵刃了,算了,反正这长沙王的墓早早地给人盗过,估计就算有什么冰之哀伤,也早早地给人偷走了。沧行,这地方我不太喜欢,听到了这么多悲伤的故事,那些背叛,同生共死。反目成仇,我都不太舒服,我们还是早点治好了伤,就离开这里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刚才正说话间,二人正好走完了这条甬道,李沧行其实对这种密闭空间,冷风凄凄的地方也多少有点害怕,尤其是他真正地见识过这个世上还是有鬼神的。纵使自己武功绝世,也绝不希望这墓里会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与屈彩凤这样一路且行且聊,倒是让他很顺利地走出了这条甬道,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却是一处洞穴。
这洞穴是一个天然的岩洞,方圆大概几十丈见宽,一道暗瀑自从岩壁流出,而洞中有一块平坦的大石,上面盖着一些兽皮褥子。洞边的地面上,摆着一些干粮,一道水潭,正在那暗瀑之下,潭水青绿,深不见底。
李沧行本能地看着洞穴的四周,墙壁之上,立着四五个烛台,里面都有些粘稠的东西,看起来象是灯油。又象是油脂,散发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整个山洞里浑然天成,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暗道或者出路。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彩凤。这里真的是你所说的长沙王墓吗?怎么看起来就是个山洞,别无墓室呢?”
屈彩凤秀眉微蹙,说道:“我当年一开始发现这里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但当地的人就是说此处即是长沙王墓,谁说得清楚呢?我们在这里营建基地的时候。也从没有发现过任何暗道机关,就是在前几天,我还来到这里察探过一番,这些干粮肉脯,也是我当时补给的,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李沧行摇了摇头:“那么,进门的时候那正三圈反四圈的开门方式,是你设的机关还是长沙王当年留下来的呢?”
屈彩凤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发现这里时,这里是个大黑洞,早就给枯枝和泥土盖住了入口,后来我是找了寨中的机关大师,设计了那个进门的石碑,这才彻底地建成了一个基地,本来我们是想把这里做成我们的长沙暗舵,即使分舵有失,也可以让兄弟们撤到此处待援,但后来巫山派总舵都灭了,这里也失去了用途,所幸洞庭帮的人并不知道这处所在,我来的时候,这里明显有几年都没人来了,粮食补给都发了霉,所以我是前天刚刚更换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指着那些烛台问道:“这烛台上,究竟是些什么东西?看着不太象普通的灯油啊。”
屈彩凤微微一笑:“我当时也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后来听一个巧匠说,这好像是南海的万年人鱼脂,可以做长明灯用的。”
李沧行恍然大悟起来,当年在刘裕的墓里时,也好像见过这玩意,他凑上去闻了闻,又一看这油脂的成色,果然和当年见过的鱼脂一模一样,就连那香味,也是似曾相识,他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人鱼脂,先秦两汉的坟墓里,有不少这种东西,可以作万年灯用,只是越到后世,这东西越稀少,到唐朝的时候,就几乎绝迹不见了。想不到这个秘洞里竟然还有这种人鱼脂,看来还真的是长沙王的坟墓没错。只是这里就是个山洞,他的坟墓,又能在哪里呢?”
屈彩凤微微一笑,从李沧行的背上滑了下来,轻移莲步,走到了那大石之上,伸了个懒腰,就此躺在了一具虎皮中间,笑道:“也许这个山洞就是长沙王的墓室呢,沧行,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给盗过的,盗墓者也许早就把这墓中的陪葬品,连同吴芮夫妇的石棺全给盗走了呢,只留下一个空的墓室在这里。”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以他曾经去过刘裕墓室的经验来看,他觉得屈彩凤的话不太可能,吴芮毕竟是一方诸候王,墓室也有其定制,象刚才的那个长长的甬道,两边都贴了砖,头顶也镶了瓦,而这主墓室却就是个光秃秃的山洞,连砖瓦都不镶嵌,实在是不合定制。
再说了,盗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