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未来星提醒,涂凰记下了。”
“哈,那就不多打扰了。阿克,我们回去吧。”
还未告别涂凰,外面突然响起贯彻群山的仙乐声,连学子们的读书声也停了,能听见天上雪鳐们的啼叫。雪鳐,是观星族的瑞物,只有天降神明时才会本能地欢唱。阿克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学子们好奇的喊声和脚步声。他站在室内,银狐这次难得地没有调皮,乖巧地蜷缩着。
“那个人是谁?居然要太乙帝和五圣预言师一起夹道相迎。”逐笑儿问。
“不知道。他们去北极殿了好像,想必是大人物吧。”涂凰说。
今天的雪,又开始肆虐了。如姬殿外,阿克仰着头,一任风雪袭身,彻骨冰寒。
“阿克,在想什么?”逐笑儿的声音。
“没什么,无聊罢了。笑儿,你是射手座的未来星,为何一直逗留在观星族?”
“我在等一个人。”
“谁啊?”
“不要问,阿克,没有秘密的人才能活得自在。当那个人即将出现时,我会提醒你,届时你就逃吧,逃离北极星,不要枉送了性命。”
“那个人很强吗?比未来星还强?”
“我不知道他强不强,我从未见过他。但是蚩天漠说,他的可怕是黄道有史以来前无古人,也可能会后无来者,和他相比,以前的蛇夫座实在太可爱了。”
阿克还是立在风雪里,不再仰头了。银狐又开始逗弄他的时钟。
“阿银,你说我们到时候要不要逃呢?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我已经瞎了啊。于一个瞎子而言,天大地大无一处是吾家。我突然很想念河捷老师了,好久不见了,我们去找他吧。”
银狐在前面领路,阿克在经过天机阁时,忽然听见说话声。他靠在冰雪覆盖的台阶下。
“凰妹,这件流火狻猊袍最适合你了,送给你当见面礼了。”
“真君太客气了,涂凰愧不敢接受。您远从昆仑山驾临,该是涂凰送您礼物才是。”
“那好啊,凰妹要送本君什么?”
“这……”
“哈哈,开个玩笑。但是凰妹,无论你送什么,在本君眼里都是无价珍宝,必珍之重之,日夜带在身边,每天擦拭不敢蒙尘。”
“真君言重了,您是西王母之子,天之宠儿,涂凰一介凡民,岂敢高攀。”
“千万莫再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话,君子之交淡如水,毕方只是想和凰妹交个朋友,绝无非分之想。凰妹若是拒人千里之外,那便是看不起我毕方了。”
“这……涂凰多谢真君厚爱。”
“别再喊我真君了,你我已经是朋友,我叫你凰妹,你叫我方哥才对吧?”
“这……好吧,方哥。”
“哈哈,这才对嘛。凰妹,我此次是奉王母之命来观星族视察,并举办一场预言圣道会,遴选出前三甲带往昆仑山,等同于是白日飞升。凰妹,你尽可以参加,届时夺得前三名,你我便可以同住在昆仑仙境了。”
“啊?圣道会?听观星族的老人说,真君每六十年来视察一次,但也仅仅只是看看观星族是否衰落而已,这次您不但提前到来,怎么还要办圣道会?”
“王母是预言术始祖,她最近观天象,发现昆仑山上的星座运势有乌云压顶,不祥之兆,恐怕是有天劫。王母思虑再三,决定加强昆仑山之力量,所以才来遴选预言术高深之人。”
“听闻王母是和紫微星的十二圣女神齐名的第十三圣女神,竟有人能妨碍到她的运势吗?”
“一切都是未知。不说这个了,凰妹,观星族可有什么名胜参观?”
“这……已经很晚了啊,我想休息了。”
“别这样凰妹,难道要我一个人游览?那多没劲,有佳人相伴才相得益彰。走吧。”
“这……好吧。”
阿克从台阶后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踢了银狐一脚:“死阿银,人家凰妹方哥的郎才女貌,你带我往这里走做什么?以后不许再走这条道,不然踢死你。别呜呜的叫,好像你很委屈似得。走吧,去河捷老师那里。”
河捷殿外,很冷清。阿克站在殿外,能感觉到预言术的味道,但是这味道,很微弱,老师的预言能力还是没有恢复吗?阿克笑了笑,冲到门边狂砸:“老师,开门,开门,抓奸了。”
“兔崽子,口没遮拦的,抓什么奸,快进来。”
阿克四下瞅了瞅,“咦,我未来师母呢,在哪呢,老师您金屋藏娇去哪了?”
“藏你个大头鬼。一定是又想偷我的樱花醉喝对不对?”
“啊哈,知我者老师也。快拿来快拿来,好久没解馋了。
”
阿克闻见熟悉的樱花味,他顺着那味道就抢过葫芦,“这些都送给我吧,老师。”
“放屁,你全拿走了老子喝什么?”
“喂喂,老师,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怎么能爆粗口?”
“呸,你个不尊师重道的劣徒。”
樱花醉,还是这个味道,樱花不醉人自醉。阿克喝得头晕晕的,假如能看得见,那老师一定变成百来个了。他兴致高涨,拉着河捷的手:“老师,我新学到个笑话,我讲给您听。丈夫对妻子说,我们要个孩子吧。妻子说,谁家孩子能给你啊。丈夫说,我说的是我们一起要个孩子。妻子说,一起要人家也不能给你啊。丈夫抓狂说,我说我们睡觉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