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关琳伏在沈娟怀中,虚弱哽咽,控诉着林嫣然的罪行。
“妈,是她,她一早就想害死我和庭峰的孩子!都是她,要不是在走廊里看到她与庭峰在一起拉拉扯扯,我就不会生气地追上来,也就不会摔倒,妈,我的孩子……”
林嫣然将这盆脏水接得严严实实,眼底凝着冷色,手握成了拳头,转过身去,“关琳,就算要栽赃陷害,也要有个度!”
瞧关琳嘤嘤泣泣,三言两语就将自己说成心肠歹毒的女人,还诬陷自己与叶庭峰有染,林嫣然皱起黛眉,有些忍无可忍。
关琳脸上满是泪痕,揪紧了沈娟的衣袖,看向林嫣然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怨恨,“妈,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妈!……”
沈娟目光一凝,看向林嫣然时眼底亦有怨毒,“我早该看出来,你今天到这来没安好心,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欧城东黑眸一眯,身上冷势骇人,“关夫人,对我的女人说话客气一点,否则,你应该知道下场会是如何!”
在场的人皆被欧城东冷酷阴沉的面色震住,沈娟更是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就算她想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也是需要时间的,方才她还被他狠狠地教训过,那从未有过的羞辱如同烙铁,烙在颤抖的心尖上,自然没这么快忘记。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如此,他的倨傲狂妄叫你厌恶,叫你气恨,恨不能将他一口撕碎,可偏偏你就是拿他没办法,因为他不费吹飞之力就能把你捏死,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叫你不得不惧怕他,忌惮他。
林嫣然却是一脸的淡然,伸出手去,挽了欧城东的胳膊,脸上漾起柔美的笑靥,“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在这多待,咱们走吧!”
俯首看着林嫣然精致清丽的脸庞,欧城东方才还仿佛浮着碎冰渣的黑眸瞬间就变得温软。
柔波荡漾。
那缱倦温柔的神情,与刚才的反差太大,叫在场的人都不禁怀疑,方才他脸上的冷峻凛冽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司机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叶庭峰抱起关琳朝那边走去,沈娟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脸怨恨地看向关萧山,“要是琳琳有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关萧山浑身一震,脸色不由变得更为沉郁。
——
窗外霓虹闪烁,终于远离了关家,林嫣然一双美眸沉静地凝视着外面夜景,许久,呼出一口浊气。
欧城东转眸睨着她,“累了吗?一会就到家了。”
听着他温柔关怀的声音,林嫣然微微弯了红唇,眼底却笼着淡淡阴郁,“还是自己家舒服。”
虽然关萧山是她亲生父亲,但是于她而言,关家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家。家是能叫人感觉到温馨与温暖的地方,亲情时刻熨帖人心。可去关家只会搞得自己不自在,哪怕她不想找麻烦,可麻烦还是会找上她,要不是奶奶一再要求她去参加寿宴,她今天绝对不会来!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的心情犹有些沉闷,想也知道,现在关叶两家一定已经乱了套。
关琳死咬着是自己害的她,再加上关琳颠倒黑白的功夫早已炉火纯青,想必大家都会相信她的说辞,将这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这盆脏水泼下来,只怕自己有一百张嘴都无从辩解。
头隐隐泛痛,一只大手及时伸过来,握住她搁在腿上的小手,“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
她别过头去,看到他俊脸上挂着清浅的弧度,车室内灯光朦胧,衬得他唇色潋滟温柔。
心底无限暖意涌上来,她的眸光晃了晃,回握住他的大掌。
他于她而言,就像是世上最最安全的避风港,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碰见再难缠的人,他都能帮自己解决掉,有他在她什么都不必怕。
随后,两人虽然都没有再说话,但安宁祥和中透着淡淡的幸福。
刚回到家,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她圈入怀中,玄关灯光幽暗莫名,却能看清他墨色的长眉,以及透彻幽深的黑眸。
他炙热的目光似无数蚕丝将她缠绕,看得她脸颊发起烫来,她轻推着他,“别闹,一会晴姨下来会被她看到。”
他笑起来,妖孽的面孔带着股邪肆,凑到她耳边低喃,“晴姨之前已经给我打过电话,她回军区大院去了,明天早上再过来!”
她一怔,明白过来,难怪今天他这样明目张胆!
“老婆——”
他沙哑低沉的呼唤,叫她下意识地抬头,迎接她的却是男人的热吻,微凉的唇,不留一丝痕迹地贴合上她柔润的红唇,霸道地摩挲,吸吮。
林嫣然身体一颤,本能地踮起脚尖,环住欧城东的脖子,羞涩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他呼吸变得急促,将她娇小的身躯抵在门上,又小心着,以免过分压着她。
“老婆,咱们好久没做了!”他捏了捏她的腰,嗓音沉闷无奈。
她被他吻的意识模糊,睁着迷离晶莹的水眸看他,看他吃瘪难受的样子,忽而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没办法,你忍忍吧!”
看着她俏皮的面容,他眸光一黯,垂首惩罚般地轻咬她的红唇,“叫你笑!”
他的大掌险些将她揉爆,她喘息着,娇吟,“别闹了……”
他没好气地冷哼,“我就不信你不想!”
她脸红的通透,不敢直视他。自从与他在一起,她就一直被他的“甜食”宠爱着,每天晚上不做几次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再加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