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他耐人寻味地看着我,袖子温润地搭在椅子上“我的确可以。”
“那就去,好好干,别让师父看扁了你!”我豪气的一指房顶。
“嘿嘿嘿,师父,你这些天医术倒是没教什么,乱七八糟的算是教一堆。”他学着我捋着前面的头发,指尖一挑便把头发含在了嘴里。“你信不信我打你!”我拿起枕头向他砸去,楚临江头一偏,枕头像是故意让开他一样擦着他的头发而过,反而成了他在捉弄我。
“师父,您受伤就老实一点,就别老想着教训我了。”他坏笑着将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拍打着上面的灰尘“反倒像是我在欺负伤残人。”
“滚……”我低哑着嗓音怒吼,仿佛要将他碎尸。
“师父,记得承诺哈!”他夸张地挥了挥手,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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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的楚临江像是变了一个人,在街道上不时感应着,并运着轻功,这繁华的大街上像是漂浮着一个鬼魅,来去都是在不经意间经过你,只觉得身边微微发凉。
楚临江感受着那个女孩的气息越来越近,似乎伸手就可以把控得到,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在街巷中绕来绕去,蓝衣舒展在身体两侧,衣袂飘然似风中仙子,轻盈绰约,不可方物。最后他在一个阴湿的地方停住了脚,回过头对着那个破门凝望着。
近?还是等着她出来?
楚临江没有动。
“来了就进来嘛……”屋里传来女子的声音,苏苏的,糯糯的,像是沾了红糖的玫瑰糍沾在嘴唇上,说不出的甜腻。
楚临江推开那个破门,屋中只有一张床,一张晶莹剔透的床。
这床……
“你哪里来的寒川?”楚临江拿出一柄折扇在手中徐徐展开,唠家常般既没有威慑,也没有恐惧,一切都化作他温润如玉眼睛中的春柳,浮动间荡起轻柔。
“在一个废弃的药店捡的,没想到那地方这么有钱,早知道我就在它没被拆之前抢它一笔。”她慵懒的将雪白的腿变换了一个姿势,一个压在另一个的上面,眼中毫不隐藏对来者的鄙夷。
看来师父的师父搬走了,楚临江眉心更加舒展,他不避讳对方妖媚的姿势反而走上前去。
温热的手掌直接放在了她的腰上,慢慢蹲了下来,看着她的脸“小姑娘,没长开就别学别人做什么妖媚的姿势。”邪魅的笑容出现在他这个无毒无公害风度翩翩的脸上,显得更加迷离诱惑,想让人靠近。
“你!”她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不过马上被细小红光所掩盖,又恢复了那种不屑一切的神情。玉梅庭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楚临江的下巴“少年,你要是不屑的话,我可以让你低头。”她的嘴唇就在他的眼前一开一合,桃花般的唇瓣却涂着血一样妖媚的红色,往往这种令人窒息的美最能将人至于死地,就如最毒的蛇具有最艳丽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