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不小,她一共捕捉到了五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还有一条龙须鱼。
接下来就是处理鱼,对于鱼鳞这种耐心的活计,简单表现出了极为不耐烦,甚至是烦躁。
她用一把军用匕首刮着鱼身上的鳞片,腥味和手上的黏液让她有些反感,但还是不敢停下动作来——
只是在处理第五条草鱼的时候,匕首滑了一下,划破了他的食指,瞬间溢出一条红色的血痕。
简单停下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了一眼伤口的深浅,转身回到背包前,从里面拿出一些应急药包,洒了一些云南白药,粘上俩张创可贴,继续处理鱼——
只是她很奇怪,只杀了五条,另外一条用倒钩的树枝挂好嘴,没打算处理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生火,把那五条鱼都烤熟了,撒点盐,吃了一条,另外四条都用树叶包起来,放进包里,这才继续往西面走,回到自己的线路上。
还有四条鱼,能让她撑俩天。
剩余的米也能让她撑俩天,那就还有十天的食物来源需要考虑。
有了包里的四条鱼,简单一路上不敢停,中午饿了就一边走一边吃,直到下午四点,实在是走不动了,她这才停下来,打算休息俩个钟头,再走俩个小时……
而其余七个士兵,没有了水壶,加上早中午一直在奔波找水源,饿了俩顿,能量消耗的很快,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场简单的野外求生。
而凌长书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简单在进山之前,会说这是一场猎物和猎手的抓捕游戏,是大灰狼把圈养的小绵羊放出来玩玩……。
特么那些个老兵就是贱!
不一枪干了他们,居然偷了他们的水壶,真他娘的阴!
凌长书突然在想,他能不能去看一下简单,跟她商量一下看怎么办!
因为那些个老兵不可能只偷他一个人的水壶,简单和其余几个人的水壶应该都被偷了,而规定是说不能结伴而行,那他们就碰个面,应该不算违法规定吧?
虽然这样想,但现实很残酷,因为他不知道他跟简单的行军速度是否一样,而且还有十公里这么大的范围,去蹲一个人,简直太难了。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找到水源要紧。
这样想着,凌长书吞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往前走去——
他还不知道,简单早就不在他以为的十公里范围内了,好在她料到那些老兵会动手,现在,她应该是离凌长书三十公里的距离。
十公里在林子里找一个人的痕迹很难,那三十公里呢?
简单自以为躲避了那些老兵,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放在帐篷外的背包里的水壶被偷了!
简单检查了好几遍背包,甚至还在怀疑自己路上是不是掉了?
直到她在附近发现了几只军用靴子的脚印——
鞋底的花纹跟她的一样,但大小差很多,显然是个男人的尺码。
“妈的!”简单直接一声咒骂,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这话被坐在监控室的几个上级听了去,脸色也有几分不自然,虽然……偷人家水壶确实有点不太光彩,但他们增加难度,也是为了模拟真实野外没有水壶的生活。
他们以为简单会像其他七个士兵一样开始去找水源,谁知道人家再次抽出了腰间的军用匕首,满树林溜达,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简单将视线锁定在了一颗碗口大的小树上,开始从根部动刀子,一点点的砍断,锯成好几截,随后用刀尖慢慢地挖空树心……。
教官几人又是惊叹,眸中满是赞赏。
其余几个士兵第一反应就是立即找到水源,却忘记了,如果没有装盛水源的器具,他们没办法继续前行。
……
简单废了点时间,挖空俩截树干,这才一边吃着已经凉了的鱼,背上背包,一边前进,一边寻找水源。
晚上,简单找到了一处地势较低,沉积下来前几天下过雨的雨水,顾不得脏不脏了,将俩个木筒接满之后,把包里装米的塑料袋拿出来,煤茫将塑料撕成俩半,用绳子牢牢地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怕塑料袋容易被戳破,又再外面把自己的包里唯一一件上衣剪了,又包了一层……
随后,简单生了火,开始计算接下来的十二天还有多少路程。
她的脚程应该算快的了,如果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她至少能提前三天达到目的地。
简单没有像前俩天晚上那样睡觉前把火扑灭,反而一直在加柴火,随后回了帐篷,对着飞在她手表上方的飞行监视器出声说道:
“我不太喜欢被人盯着睡觉,能不能委屈你今天晚上闭上眼休息一会呢?”
说完自己点了点头,用别扭的机械音回应:“好的,主人。”
自说自话的戏精表演一番后,简单用手里的创口贴,沾在了摄像头上,画面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凌晨一点,山岭中湿气增大,温度瞬间下降。
帐篷外的火堆还燃着余温,点点火星照亮周围的视野,尤其是在旁边不远处的帐篷和放在帐篷外的背包。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身影放轻了脚步,朝着帐篷处靠近——
他拉开了帐篷一点点的拉链,看了一眼帐篷内的飞行监视器的黑影,确定人在里面,随后开始翻包——
这次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拿走他们包里的所有食物。
可他大意了,包上的拉链处有一个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