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到每一天都在发抖,害怕到除了逃跑,什么都顾不上。
后来一直住校,除非是过年,除非是爷爷命令,我很少回老宅去,发展到后头,学校一有假期就会回山庄这里来。进入军部之后,我再也不愿意回家,年节时也去执行任务。
离家出走以后,我就打定主意,除非是爷爷的生死大事,这一生我都不会再踏入君家一步。
我慢慢地做到了,从减少联系到音讯全无,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我让他们习惯我不存在的状态,让他们即便是在想象里,也把我想成是一个死人。”
然后某一天,她带着他的儿子出现了。他没有办法坐视不理,只能够解除假死状态,活生生地站到了君家人的面前,重新以君家四少的身份,过日子。
在黑暗中,他慢慢地转过身去,伸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凤殊没有动,身体也没有瞬间的僵硬。
她睡着了。
确切的说,她进入了争分夺秒地运转心法的时间段,所以意识早已潜入了很深很深的地方。
他沉默了。
也许听进去了那么几句话,也许压根一句话都没有听。
她的脉搏比平时缓慢了许多,呼吸平缓,假若刚才与他对视时像飞鹰,此刻的她安静得如同一颗石头,沉默,坚硬,牢不可破。
不会让他闯进去,不会回应他,甚至不会听他说话。
他缓缓地抽离了手,再次转过身去,将儿子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