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至于那样吗?”
萧崇舒飞快道,“至于,特别至于。要知道,我难得遇到一个一眼就感兴趣的女人,刚好对方也对我印象不错,双方都有意的情况下,不管是谁,都会希望我们能够有所发展的吧?你不想着怎么帮忙,却想着旁观,还不允许凤教我几手实用的经验,这算不算是对兄弟的看不起?”
“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凤就更没有那种念头了。你要真的想要参考他们的情感经历,我去叫大河过来。”
大江以退为进,原本以为萧崇舒会一笑而过,结果他居然点头,“好啊,这样再好不过。凤脸皮太薄了,我随便问几句就像是在欺负他一样,老实说,我也于心不忍。”
凤拉住了大江,不让他去找大河。
“有什么事就问我,问他干什么?萧老大你问!”
几乎是咬牙切齿,但脸上却红晕未散。
“你们的恋爱关系是怎么确定下来的?我是说,怎么才知道自己喜欢对方,对方也喜欢自己,然后刚好哪个阶段出现了什么情况才让彼此确认了心意,觉得值得冒险一试?”
萧崇舒问的快,凤回答得更快,“没有确定!更没有冒险!”
“你这不是搞笑吗?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大河哥是一对,怎么还没有确定?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叶苗依旧觉得凤是在避重就轻,其实是在害羞,不想要传授经验,又嚷嚷着要去找大河来回答,被大江用眼神制止了。
“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从头到尾都搞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你也太傻了,要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摸到一点头绪的话,以后大河出什么招你都接不住。”
萧崇舒的理解方式显然比叶苗要成熟多了,“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无招胜有招。大河这么聪明灵活的家伙,对上你却偏偏总是处于下风,这也许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大江怕凤太过尴尬,到时候会迁怒于自己弟弟,“顺其自然就好,感情到了,自然会水到渠成。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洪月亮买给小妹的是夏季的裙子,八十多块钱一条,在当地算的上是挺贵的了,也怪不得丁春花心疼钱。如果是自用或者是送给洪小星,估计丁春花心里头还能够好受些,但平白无故地给关九花钱,丁春花自然是心里不痛快的。
因为总是往外跑,关九原本肤色就比一般的姑娘要晒得黑一些,加上长达半个月的军训,她这会儿黑不溜秋的,如果不是因为齐耳短发,完全就像是个假小子,裙子什么的,暂时也不适合穿,而且在学校按规定每一天都要穿校服,她便把裙子拿回家来。
知道这个情况后,她二话不说,把裙子折叠包装好,第二天就让洪爱国到镇上赶集时把裙子寄给了洪小星。
哪怕她如此识趣,丁春花也依旧是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只是碍着洪爱国的面,到底也没有敢再像从前那般对关九大声呵斥或者打骂。
反正不用愁学费,家里也不愁她一口饭吃,虽然不能每餐都吃上肉,连衣服也总是穿两位姐姐用过的旧衣服,但能够继续读书,又能够锻炼身体,她目前已经很满足了,所以自觉日子过得相当平静。
只是平静的生活中也还是有一件对于她来说算是大事的事情发生了,洪卫国一家果然离开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张彤先行带了儿子去京都,洪卫国押后。
大概是出于爱才的心里,也或者是希望利用她来督促儿子好好读书,洪卫国这些年来还真的对关九照顾不少,支持她读书也不仅仅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小学阶段可是对她开过不少小灶的。
如果不是因为洪卫国的耐心教导,关九也不能那么快就融入到这个新环境中。所以对于这一位老师,她打心眼里还是很尊重的。
知道他快要走的时候,她周末回家时特意到山上去转悠了一整天,采回来一些野果,又打了一些猎物,机缘巧合之下还不靠毒箭,单qiang匹马猎杀了一匹瘸腿的公狼。
因为额外的收获,她便把一整张狼皮送给了洪卫国,还特意做了一张小弓,让他拿去给洪阳,表示好歹相识一场,老同学走得急,分别礼物是不能不送的。
洪卫国对于她的说法好笑不已,原本是不想收下狼皮的,毕竟对她家里的事情也知道得七七八八,这狼皮对于关九来说也是个赚钱的玩意儿,但是耐不住她执意要送,便收了下来。
为了表示礼尚往来,他挑了一些书还有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回赠给她。
洪卫国算是老一派的知青,喜欢舞文弄墨,并不是嘴上花花,而是真正有本事的,他相当痴迷于书画,阅读量非常丰富,对于毛笔字与画画也都很是有一手。
这么多年来他也执意要教儿子洪阳习字画画,洪阳一开始并不是个坐得住的人,无论如何管教也总往外跑,后来见关九成绩总是能够压过儿子一头,洪卫国便在她来请教间隙,每一次都也顺便教她写毛笔字。
关九最初写的非常不好,总是惹洪阳笑话。但是她毫不气馁,数年如一日的坚持,加上洪卫国大方地提供了笔墨与纸,还任由她拿回家里去练习,初中时她的毛笔字已经写得相当漂亮了,连带得她写钢笔字也非常不错。
洪阳在她的碾压下,虽然讨厌日复一日的练习,但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为了赢过关九,或者说至少是保持不输,他也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