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天师,死哪去了?客人来了也不?招待。”一声公鸭一般的声音透过墙壁,钻入屋内。
四人正在用饭,玉风林端起饭碗,往饭碗中夹了一大堆青菜,往门外跑。
边走边刨两口饭,然后含糊的喊道:“留一贱,你这贱人还真来了啊!那个,这山上没啥山珍野味,就不招待你了。哟,几位执事也来了,里面请,一起吃个青菜下饭呗!”
“不用了,我们来的时候吃过了,快快快,给我们泡几杯茶,我要大红袍。”刘亦建嘶哑着声音,左手插着腰,右手扇着风,一副大老爷的样子。
“你当这里是茶楼呢?还大红袍?不怕你笑话,这山上别的没有,就是凉水多。”玉风林丝毫不客气。
也不怕得罪其余几人,毕竟,这些人都是刘家的或者与刘家沾亲带故的人。
林亦建脸上一脸怒气,但还是压下去了,“断臂天师,快点把你孙子带出来吧!我们看完了好走人。”
“等着。”玉风林刨了几口饭,“几位,随意啊!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我就不招待了。”然后转身回屋。
留下几位天师尴尬不已,包括林亦建,同样没想到玉风林会这种态度。
玉风林走进屋里,继续吃饭,云霆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吃。
倒是玉龙玉岚二人,笑得饭都要喷出来了。
玉风林瞪了二人一眼,二人连忙闷头刨饭,但眼中依旧跳跃着笑意。
终于,四人吃完了饭,这才走出屋里。
云霆一左一右拉着两小,跟在玉风林身后。
“好了,留一贱,可以了。”玉风林扫视了四周,“咦?还有几位前辈还没到呢!”
“玉风林,你什么意思?我们几个还不够么?好歹大家都是天师联盟的执事,难待我们做见证还不够资格?”一位五钱天师走出来,他可憋着一肚子气,需要找个地方撒一下。
“嘿嘿!你们几个,无非就是几个中下阶天师,天师联盟比你们强大的多了去了,人家都是尽心尽力做一个除魔者,你们,仗着家中势力,却是只想着如何谋利,又有什么公正的资格?”
“混蛋,你说什么?”又一名天师暴怒。
“难道我说的是假的?请问在场的几位天师们,你们,可曾猎杀过超过十头尸王?”玉风林丝毫不承让。
“是,我们是没有杀过多少尸王,可与你何干?你不过一个还未入天师境界的老残废而且。”又一名天师走出来,很平淡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刘亦全,你还好意思说?我儿子是怎么死的?不就是因为你们的贪婪和怯懦,而我儿子却死了,死了,你们倒好,收获的东西分了,连他收获的东西也分了。”玉风林两眼通红,“这还不算,连他的抚恤也分了,咱们玉家,留下来的传家之物,更是被你们给拿去拍卖了,我老残又如何?难道还不能说一下你们几个畜生吗?”
玉岚玉龙二人也红通着眼,原来,他们的父亲死得这么不值当。
“老家伙,别屁话了,先让你这孙子聚灵来看看,证明我的清白。”林亦建连忙岔开话题。
“哼!”玉风林很不爽,“刘家都一个德行,还有什么清白?”
“老家伙,劝你别把话说死。”刘亦全指着玉风林。
“就是刘靖好在这里,这话我也敢说。”
“是么?”
路口出现几个人,为首之人一袭黑色锦袍,身材高大,略显肥胖,没有穿天师服,但佩戴了天师铜钱,九钱天师,应当就是就是冥炎县的第一人,九品执事,刘靖好。
其身后跟着五个人,一个是那日帮鉴定灵法的老头,没有穿天师袍也没有佩戴天师铜钱。应当便是默炎县第二人,袁如海。
另一个老头,云霆认得,江淮,当日在东山县北山尸窟的一位高阶天师。
另外三人,都是六钱天师,一位中年男子,两位壮年男子。
“你待如何?”云霆一步踏出,“子不教,父之过。刘家子孙如此,即使刘靖好再怎么德高望重,也注定好不到哪里去,养子祸民,岂可抵罪!”
养子祸民,岂可抵罪!
刘靖好身体一震。
“小子,你怎么说话?”刘亦全林亦建无不愤怒。
“闭嘴。”刘靖好喝道,随即转过头,“如何说来?”
云霆抬起头,抬起双手一拱,“敢问刘老大人,你这一生除去尸王几何?”
“入天师三十载,共计一百八十七头。”
“你倒是记得清楚。”云霆转过头,“玉云胜去世前多少岁?几钱天师?”
“那是八年前了,二十八岁,二钱天师,云胜在遇害之前,已经除掉了七十七头尸王。”玉风林记得很清楚。
“老头,注意你的用词?”
“哪里有错?可会有错?你有何颜面指责?”玉风林双眼瞪去。
云霆转过头,“二十八岁的二钱天师,敢问刘老大人二十八岁可曾入天师?”
刘靖好嘴唇微颤,“老夫三十一岁入天师。”
“哈哈哈哈!若不是你这刘家子孙,我天师联盟就会多一个杰出的大天师,将来,有可能还要多出一位道师,请问,刘家,如今有谁拥有晋升道师的资质?”
“没有。”
“那我再问你,道师,他们的手下会死去多少尸王尸皇?”
“不计其数。”此时,刘靖好真当有些慌了,似乎想起了《天师准则》中的某些条律。
“你刘靖好,也不过杀了百七十多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