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本就脸皮薄,被傅悦接连打趣揶揄,面上有些不自在,隐隐的有些绯红之态,她不由绷起了脸,佯装不高兴的样子瞪着傅悦道:“悦姐姐,你再说我这就走了啊。”
傅悦抿了抿唇不吱声了,脸色也正经起来,眼珠子却溜溜直转,藏着一丝略有深意的笑意。
裴笙睨着她没好气道:“我这可是成亲回门之后就立刻来看你的,你倒好,就顾着打趣我了,哪有你这样的啊!”
傅悦轻哼,凉凉道:“你少来蒙我,还不是云筹今日奉旨办事儿去了,你没事做才来叨扰我,若不然,你会来?”
裴笙:“……”这天没法继续聊了。
她有些懊恼的瞪着傅悦一眼,还真就转身一副要走的架势。
傅悦见她这架势,忙上前拉人;“哎哎哎……你回来,刚到呢走什么走?”
裴笙绷着脸看她,大有一副再敢笑话揶揄她她就走的意思。
傅悦叹息一声,摆摆手无奈道:“行了,脸皮比薄成这样,倒是不如以前讨喜了,逗你两句就这般受不了了,也不知道你跟云筹怎么处得来!”
裴笙这下子满意了。
“不扯这些了……”傅悦揉了揉眉心,然后才想起来问她:“对了,你用过早膳了没?”
裴笙一笑:“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我自然是用了早膳才来的啊。”
傅悦点了点头:“哦,那你等一下,我还没吃饱呢。”
说着,就往偏厅的用餐桌那边去了。
裴笙无语,跟了上去,坐在傅悦地面。
裴笙闻着屋里浓浓的药味,有些刺鼻,不由打量着眼前桌上的东西,见桌上摆了一些精致美味的早膳之外,还有一碗应该是刚煎好送来的药,以及旁边的一个汤盅,里面似乎也是药膳,隐隐有热气从盖缝飘散而出。
她皱了皱鼻子,问正在喝粥的傅悦:“悦姐姐现在还在日日吃药?”
傅悦点了点头,也没看她,一副随意的样子道:“嗯,一向如此的啊。”
裴笙瞧她一副已经习惯满不在意的样子,倒是不知道说什么。
她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也是日日汤药不断,虽是时日不长,却也受不住那般折磨,傅悦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不过想着她自小就是这样汤药不断,似乎也正常了。
傅悦也没在意她怎么突然问这些,专心用早膳,很快就用完了早膳后,又把药膳和药都喝了,净手漱口后,留着裴笙一道散步消食,走出了墨澜轩后才顾得上问她:“这几日在安国公府过得如何?云家的人待你都还好吧?”
裴笙揽着傅悦的臂弯,与她一并走着,闻言淡淡笑道:“挺好的啊,公公婆婆都是很随和的人,二哥二嫂也对我不错,府中上下也很敬重我。”
傅悦含笑点了点头,甚为满意:“这也是应该的,不过他们对你好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云筹。”
裴笙愣着,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他……也挺好的。”
是很好了。
这几日,云筹对她是无微不至的,若是以前她很难想象他那样冷心冷面的人会这般对待一个女子,可他确实是很用心的对她,似乎很想靠近她,却又克制着自己一样。
她其实现在都还看不透他。
唯一看得透的,便是他对她是很用心的。
“那你们……”
傅悦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问。
裴笙见傅悦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些难为情,便也晓得她想问什么,神情闪烁,抿了抿唇,她轻扯着嘴角低声问:“悦姐姐,你是想问我跟他有没有圆房?”
傅悦扯着嘴角笑了笑,确实是。
只是问这种问题,总是不妥,可她却也很想知道,裴笙和云筹的情况,毕竟,裴笙于她总是不同,她是一路看着这小两口的进展的,也想继续看着他们走下去。
裴笙脸颊有些绯红,小脸有点僵硬不自然,难为情的低着头闷声道:“没有。”
傅悦闻言不由挑眉,可,似乎也并不意外。
裴笙微微低着头,依稀可见脸颊上的一抹不自然的羞意,整个人都和前些日子的清冷淡然截然不同,似乎过了冬天正是逢春,她低声道:“这四天夜里他其实都和我一起睡,可从未逾矩,也没有提过这事儿,似乎……他并不在意。”
哪有男人不在意这种事儿?
特别是身边躺着的还是给自己喜欢的姑娘!
她和楚胤成亲快两年了才圆房,那是因为各种事情接连发生,她身子不允许,之前又是个失忆的,他才忍着,可是他自己都说了,温香软玉在怀不能碰,一直都很煎熬,瞧着云筹那厮对裴笙情意挺深,不在意?
搞笑呢!
男人?呵!
傅悦望了望天,一脸的惆怅。
然后看着裴笙,忍不住有些小同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裴笙觉着她很奇怪,又是叹息又是望天的,还有,这什么表情?
还摸她头?
裴笙顿时纳闷了。
正要追问,傅悦已经自顾地移开了话题。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也许久没见过婉清了,带你去瞧瞧她,她这几日正惦着你呢。”
裴笙眼前一亮:“我能见婉清姐姐了?”
傅悦笑道:“你都来了,自然是见得的。”
裴笙这就开心了,直接就顾不上问傅悦刚才啥意思了。
。
然后,当跟着傅悦进了十公主的房间,正好看到十公主正被侍女兰儿扶着在地上慢慢走着,而本来应该高高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