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广脸色苍白的跪在那里,身体不断的颤抖着,满脸都是鼻涕眼泪。
萧强却没有看不起他,起码这个人似乎还有一份孝心,没有沾上普通人那种阴险、软弱、狡诈、贪婪的劣性。
“曾四爷不是因为输给我,而选择的自杀吗?”
萧强笑了笑说道。
曾广半趴半跪伏在地上,他微微抬起眼睛,看到萧强握着书卷的手指有那么一瞬收的很紧,于是猜得对方已然听进去自己的话,并且对曾四爷的死有了几分义愤。他的双眼一亮,趴在地上又是“砰砰砰”磕起响头来:“我义父根本不是自杀的,他是龙惊天杀死的。”
萧强突然笑了,有些无奈的说道:“曾四爷是我的敌人,他死了我只会高兴。不过看在你面子上,我会找龙惊天过问一下,毕竟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说明白,至于曾四爷,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回去吧。”
曾广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华,他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正想再说几句,却看到萧强轻轻一挥手,自己四周的景物骤然变得模糊变幻。几秒钟之后,周围的景物恢复清晰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的书房,而是在房屋数百米外的道路旁边。
他自然见过修行者,却从来没有见过如同萧强这样,可以轻易的挪移活人的家伙,心中又惊又怕,简直是不敢想象。
虽然已经离开了萧强的住处,曾广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跪倒在路边的泥土中又磕了几个响头,大声喊道:“多谢萧先生主持公道,小广永远铭记在心!”
远处的建筑里没有丝毫动静,在曾广的预想中,萧强可能会千米传音,说几句不咸不淡、居高临下的话,表示自己如何厉害,消灭龙惊天只是举手之劳等等。可是等了一会。没有丝毫声音传来,曾广只得叹了口气,转身沿着道路慢吞吞的原路返回。
苗家距离他主的地方还有好远的距离,出了云城。他沿着道路行走,四处寂静无人,倒也颇有几分意趣,只是走着走着,他的眉头渐渐皱紧。
走了这么一段路。曾广感到自己的背后一阵阵冒着凉气,四周原本有鸟雀的叫声,此刻也没有了。不但如此,四周寂静的好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就连野外清凉的风似乎也停止了。
曾广停住脚步,他四周看了看,没有在空旷的野外看到任何东西,他皱皱眉又继续走了几步,然后又再次心存疑虑的回过头来,但四野无人。依旧空旷而又死寂。
不对,就是这种死寂的感觉让他心里越发觉得寒凉!
他眼珠滴溜溜转了转,末了向着空旷无人的四周大声道:“哼,出来吧,藏头露尾的有意思吗?”
未等他的话音落地,他背后十多米远的地方就传来一声冷哼,有一块空间骤然晃动漂浮了起来,随后化成一块软布一样的东西,乍然裂开……
隐形幻境消除之后,龙惊天的身形从后面露了出来。他的脸色虽然看起来波澜不惊,但是血红的眼睛里却满是杀气,看起来已经快要到了爆发的极点。
“龙惊天!”曾广惊讶的喊道:“原来是你跟着我!”
龙惊天好似从牙缝里挤出那么一丝丝冰寒入骨的冷笑:“曾广,你这是在找公道吗?既然你这么喜欢公道。我就给了你个公道。”
曾广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不由自主倒退出五六米后说道:“不,你误会了,我没有。”
龙惊天突然哈哈笑了,眼中平静无比,可右手凭空一抓。就将他抓在手心,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虽然无比希望亲手杀了曾四爷,可惜他却不是我杀的。”
曾广惊恐之极,但他知道这会儿可不能有丝毫的迟疑,要是让龙惊天发现自己的秘密,那可是真心要死人的:“龙大少,东北那群人天天喊着报仇,还说大仇不报,此恨不消,我被逼无奈,只好来找这个萧强,托他想想办法。”
“想办法?”龙惊天森然道:“想办法干掉我对吧?”
曾广干笑道:“龙大少,您想想,现在这块地盘上,还有谁能够威胁到您的安全?以您的英明神武,恐怕也就是萧强这种跳梁小丑才敢不知死活的跟你叫板了。”
龙惊天微一沉吟,发现曾广说得没错,除了那个萧强之外,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不过要说萧强是跳梁小丑的话,那就有点违心了。
一个跳梁小丑都可以接二连三的坏了自己的好事,那我龙惊天岂不是连个跳梁小丑都不如?
龙惊天一把用力把曾广摔到地上,也不管他疼得惨叫,只用脚尖勾了勾他的下巴:“你想怎么死。”
曾广根本不敢多说话,甚至还道几声谢,然后爬起来一脸阴笑的低声说道:“萧强的行踪飘忽不定,又开始,很少离开他的住所主动出击,所以我这次施展苦肉计,跟他说定了报仇的事情,回头这个爱管闲事的家伙必然前往您那儿质问老鬼的死,到时候龙大少设下天罗地网,以您手下的精兵强将,再加上主场作战的优势,管保让萧强那家伙有去无回!”
龙惊天双眼微微眯了眯,萧强已经晋级筑基期后期,从西疆得到的消息,他甚至已经晋级了筑基期巅峰,修真者之间的战斗,绝不是以人数能够取胜的。
他本来喜形不于色,可自从修炼了魔功之后,愈发的喜怒无常。
突然之间,龙惊天仰首狂笑,震的曾广一阵头晕。
过了好半天,龙惊天得意道:“只要我布好了陷阱,萧强那小子就算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