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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蒲县在这几日的时间突然躁动起来,一些个不大不小的帮派势力都开始蛰伏起来,不似先前那般行为骄纵为所欲为,江湖终究有个规矩悬在头上的地方,无规矩不成方圆,谁都不敢擅自打破这些不成文的规矩,可惜的是春秋不义战之后北莱这个小江湖就已经没有规矩可言,原本钳制江湖儿郎的规则已经开始被越来越多的新秀俊彦挑衅碾压变得支离破碎,一些个老江湖人都只能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江山代有才人出,年轻人的江湖有年轻人的规矩,这不,宁远镖局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一夜之间满门杀了个精光,能留下全尸那都是一大幸事,大多是都被砍杀的不成人样,宁远镖局的院子里面残肢断体随处可见,杀人者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一些个瞧见宁远镖局被屠戮后凄惨景象的人都不禁遍体生寒,这种杀人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可是没有谁去怜悯宁远镖局这群死去人,只不过茶余饭后中多了很丰富的谈资罢了。
其实宁远镖局算是个小有起色的镖局,不大也不小,至少有个七品实力的总镖头,可惜传闻总镖头死的更是不明不白,似是被人一剑穿心,丝毫没有还手的迹象,到底宁远镖局惹了什么样的仇家能够如此不近人情,大家都遵守‘祸不及妻儿’可镖门里面妇孺老幼尽皆被杀,想来杀人仇家不是老一辈江湖人。
自打那春秋不义战以来,江湖开始划分泾渭河水,被人称为‘老江湖’和‘新江湖’经历过春秋不义战侥幸不死的儿郎算是老江湖,做事都按照江湖规矩中规中矩,老一辈的江湖人最敬重的便是规矩,面子和规矩永远是摆在性命之上的;打春秋不义战之后的踏步江湖的人被归为‘新江湖人’可能受到了战争的洗礼,这群岁数不大的江湖人身上满满的全是匪气,唯利是图,什么‘忠肝义胆’‘仁义礼智信’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代年龄差距明显得江湖人划江而治,老一辈子看不惯他们利益当头,叹息世风日下,新江湖人说老一辈人食古不化,互相吹毛求疵。
梁蒲县外的那个‘光就楼’茶馆照旧开着,生意依旧不温不火,肥胖的老板见到谁都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老成样子,只不过少了个徐娘半老尚且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在一旁暗送秋波生意难免冷落了不少,听老板说是回娘家了,这叫一些个原本就会冲着老板娘纤细腰肢才去喝茶的汉子都面露不愉之色。
一群大老爷们原本都应该是喝酒的,为了多看那个胸前八两肉之多的老板娘几眼也值得了,甭管茶水多么寡淡,可是能够瞧着老帮娘胸口那能够闷死人的风光喝茶的话也能喝出烈酒的味道,看不见老板娘,不免大呼晦气。
老板娘都走了还喝个屁茶!
原本喝茶就是文人骚客的专属,要酸不酸要甜不甜的东西如今被一群满脸胡子茬的汉子去品能喝出啥味来?一群粗壮汉子干完活之后过来要上几壶茶水,鲸吸牛饮喝下去解渴,丝毫不见风情。要是捎带着偷瞄几眼老板娘的丰腴腰肢,这就赚了。
自从老板娘走后,光就楼的生意就更加难做了,不光是人少了,而且总是有汉子过来找老板温沉的茬,笑眯眯的茶肆老板被人推了一个腚墩在地上也不恼火,只是低眉垂首的向着身前的粗壮野蛮的汉子赔礼道歉,语气低三下四,惹得周围一群大老爷们拍手叫好起哄。
那汉子踢了一脚准备爬起来的温沉,狞笑道:“那骚娘们也不知道哪个眼睛长歪了能看上你这个窝囊废,歪瓜裂枣,满身肥肉,裤裆里的那话还好使?要是不好使了,跟老子知呼一声老子替你代劳。”
温沉低着头,外人看不清楚此时他的脸色,只是感觉这个整天笑脸的茶肆老板有些懦弱无能,这辈子难道不能爷们一回?
“娘们要是跟别人跑了也怨不得别人,怪就怪自己一副软蛋德行。”
“那骚娘们若是再年轻个一二十岁指不定就是青楼里面的红牌花魁咯。”
“···”
周围人说着,一脸陶醉心驰神往的样子,这群人无非就是娶了山野村妇作为妻子,姿色身段跟茶肆老板娘哪里能比?自然见不得茶肆老板比自己好。
周围抱着看热闹心思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此时见到温沉被汉子收拾一番也乐得落井下石,恶语相向。
可惜温沉不是那种能够爷们的人,一群无趣的汉子吵吵嚷嚷的离开光就楼,临走的时候还顺走了几个做工粗糙的茶杯茶壶。良久之后,温沉这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脸色依旧如常看不出什么悲哀喜怒,别人都以为茶肆老板是个软骨头人人都想捏踩几下借此来调戏风姿绰约的老板娘,可惜他们到死也不会知道这个表面唯唯诺诺的温老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梁蒲县大小门派江湖人人自危,甚至一些个以前在街市上逞凶的地痞流氓都收敛起自己的行径,生怕一不小心被人半夜削去脑袋,先是衙门差役被残忍杀死,刚上任不久的县官被吓成了痴呆,整天嘴中重复念叨着‘见鬼了,见鬼了···’。
接下来就是宁远镖局被人一夜间屠戮满门,几十口人一个活口不剩下,幕后凶手残忍到令人发指,可是偏偏寻不到此人任何踪迹,于是一些个酒楼说书人便开始杜撰起故事,这些故事大都神乎其神,说书先生口绽莲花,听者津津有味。
“话说有一‘通灵鬼童子’自打在街头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