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警官?他回来了?
我想也不想的就准备打开门,结果甄德贵一个箭步上前阻止了我,对着我轻轻摇摇头,我马上就心神理会的点点头,轻咳一声,大声问道:“赵警官,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话虽这样说,但手上也没有一丝准备开门的意思,甄德贵在我旁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看来他对我这样的处理方式也是感到很满意的。
“我被大雾冲散了方向,回过神来你们就不见了。”门外的赵警官慢吞吞地说道,听起来似乎有那么几分可信度。
要不要开门,我给甄德贵使了一个眼神,门上的八卦图还贴着,现在贸然取下来,我也担心会发生像刚刚那样的事情,于是干脆就把这个难题丢给了甄德贵。
甄德贵习惯性地摸摸下巴,深思熟虑了一番,对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得到了回应,手上的动作也变了,将拴住门的门闸一放,半打开了门,还没等我看清楚是不是赵警官,就只看见一个人影咻的一下钻了进来,把我吓了一跳。
赵警官的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要不是等那个人影站定后,的确是赵警官,我还真的要怀疑我是不看花了眼。
在他进来后,我也赶紧将门关上,可别再进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让我感到疑惑的是,甄德贵似乎是在这个过程中把八卦图给收了起来。
我看他一眼,也没有再把八卦图拿出来的意思,因为忌讳着赵警官在场,我也不好问什么,只有转移话题,开始关心起眼前之人,问道他:“赵警官你在外面没有受什么伤吧,或者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在我问话的时候,我注意到赵警官浑身上下好像是被雾水打湿了一般,看上去还有点反应迟钝,甄德贵一直隔着赵警官站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有,大雾来了以后我就发现你们不见了,我到处走了走也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然后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这间屋子前,直觉告诉我你们在这里面,所以我就敲门了。”
赵警官解释的很详细,生怕我们不相信他,但老实说,我还真的不怎么相信他,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可这里是封门村,这么大的浓雾别说伸手不见五指,从我这一路上的观察来看,农村的路大多都是坑坑洼洼的。
而赵警官在这种大雾中还能这么通顺的走着,没有一丝磕磕碰碰,我是不信的,他的衣服除了看起来有些湿润以外,其他也没有什么脏了的地方。
这还真的挺不科学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赵警官在说话,联想到他之前主动从手腕上脱下来的红绳。
我有点怀疑现在的赵警官是不是什么东西给附身了,但我又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只好打着哈哈说道:“人没事就好,你先休息会儿吧,等雾散了我们再出发。”
赵警官“嗯”了一声后,就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我跟在甄德贵身边寸步不离,反倒是惹来了他的一个白眼,道是:“你当我这有奶啊,一直往我这凑是要干啥。”
“咳咳咳,我这是,向您学习呢。”我嬉皮笑脸地对着甄德贵说道,实则也是很谨慎的看着赵警官的反应。
甄德贵似乎察觉了我的意图,撇撇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继续回他之前的草垛上坐着,我也紧随其后的在他身边坐下,跟赵警官形成了一个对立。
因为多出了一个人,屋子里的气愤一下就沉闷了很多,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我觉得无趣,只好盯着脚踝上的黄符发呆,胡思乱想着。
那个女鬼留下的黑手印不会有什么毒吧,还有那个受了第一个诅咒的人也真的是活该,我能理解那个女人为什么要下这么恶毒的诅咒,可是祸及了全村人,那就是不值德提倡了的。
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是谁闯的祸就该有谁去补,那些个被连累的村民也真的太无辜了。
我在心里感叹着,时间也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看了看手表,从我们三点进村开始,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外面的雾散了没有。
我有些蠢蠢欲动的想要往外面看看,因为之前给赵警官开门的时候太急了,我也没有注意到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闭着眼睛假寐着的甄德贵突然说道:“天黑了。”
“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这才五点多,怎么会这么快就天黑了呢,而且他分明是没有睁开眼睛又怎么知道。
甄德贵并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他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一下就将门打开,我连阻止都来不及,就看见了外面已经阴沉下来的天。
我跟在他身后探出头一看,咦?雾已经散开了,而天也真的黑了,还不是临近黄昏的那种黑,是十分浓稠的夜幕,就像是有人打翻了墨汁,被黑暗笼罩着的封门村同白天给人的感觉又是不同。
我想起了前两次的经历,又把头给缩了回去,问道甄德贵:“现在怎么办,雾虽然散了,可这天怎么黑的这么快。”
“有古怪,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今天就在这儿住一晚。”甄德贵也是回答的干脆,随手将门给关上,转过头对我跟赵警官说道,“包里有些吃的,你俩分了吧。”
老实说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很久,只是之前因为顾忌着甄德贵,所以一直不敢提出来吃饭的问题,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也是开心的很,“甄道长你吃吗?”我拿出一包薯片递给他,甄德贵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