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友冲凑到于辰耳边,轻声说:“据我所知,骆驼貌似被厅里的领导以李代桃僵之计给接走秘密调查了。”
“骆驼?”于辰顿足,随后接着往前走,同样以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为什么?”
“那次去找你的时候忘记和你说了,但之后不是又告诉你了么。”袁友冲声若细蚊,道:
“咱们出车祸那天,实际上就是想找你商量下关于骆驼的事,我认为他意图跟我们交涉、交易,但心里头的顾虑始终放不下,所以想和你商量商量,看你有没有什么主意,创造个机会。”
“结果没想到,咱们路上就被人给针对了,后来咱俩讨论半天,发现我俩在负伤的情况下,对此根本无能为力,又不甘心让这条线就这么断了,不了了之,就干脆上报给了刑厅。”
“哎,是了,”于辰终于想起这事,说:“这都过去了一个来月,太久没动静,我都差点忘了。嗯,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袁友冲说:“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知道骆驼已经被省厅秘密接走了,只来得及告诉你一人。不过,后续发展,我估计咱们也打探不到了,除非刑厅主动告诉咱们。”
于辰沉默片刻后,摇摇头说:“既然已经被省厅接手,咱也干脆先放一放吧。嗯,你还是说说看,这段时间支队工作开展的怎么样了?”
袁友冲恢复正常音量,说:“先后直接接手或间接介入了几桩案子,目前基本都进入调查阶段的尾声了,不日间就能经预审支队预审后转交检方,由检方核查起诉。”
“你要问我这些案件的细节的话,我也没法回答你。我的情况你知道,暂时还没法出外勤,只能在办公室里干点内务方面的活,间或到综合科统筹指挥下办案人员。”
于辰点点头,又问:“这段时间积压的活不少吧?”
“我的活反正都被我补完了,现在还算清闲。”袁友冲笑道:“至于你嘛……我这段日子三天两头管你要授权,还时不时的往你家跑,不就是帮你解决那些积压的不太重要的工作么?剩下还有一点,你今天应该能搞定。”
“成,没耽误事儿就好。”冯霖颔首,抬起拐杖顿了顿地,说:“不然的话,就算咱们拄着拐去许局面前卖惨,这奖金怕也不好争取到哇。”
“耽误了也怪不得我们,”袁友冲翻个白眼:“要真为这事儿扣了咱的奖金,岂不是让其他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们寒了心?”
“得啦得啦,玩笑开的差不多就成。”于辰摆摆手:“咋还没完没了的呢?”
“尼玛明明是你又提起来的!”
他俩身后的周倩欣等人,见他们有说有笑,精神状态显得都比较不错,便也彻底放心了,又陪着走了几步路后,就跟他们说了声,各自回到自己科室去干活。
像法医、痕检和技术这类部门,工作职责介于外勤与内务之间,两头都要兼顾,人手又相当紧缺,工作压力可不小,哪怕铆足了劲儿去干活,积压下来的工作也似乎永远没有处理完的那天,如非必要,自然不愿意浪费时间。
而那两人,很快便走到了于辰的办公室。一件办公室门虚掩着,不由愣了愣,再推门进去,见许乙铭正坐在于辰的位置上,更是被下了一条。
袁友冲赶忙拄拐上前,问:“许局,你啥时候来的?来就来吧,咋还悄悄『摸』『摸』的,我都不知道。”
“没什么,”许乙铭摆摆手,说:“来看看咱们的英雄。”
于辰尴尬的笑笑,连连摆手:“算哪门子的英雄啊,无非是出任务时受了点伤而已,我自己也不想的。要哪天壮烈了……”
“去你的,就不能挑点好的说?”袁友冲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许乙铭,说:“许局,你就别诓咱们了,你工作繁忙,不大可能为了这事儿刻意过来找咱,要找也是下班时间私下见面……”
“嘿,就知道瞒不过你。”许乙铭撇撇嘴,随后一扬下巴:“关门,坐过来。”
于辰知道许乙铭铁定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脸『色』严肃下来,回身将门关上,连带小锁都给锁着了,这才和袁友冲一块,坐到他对面。
“今天过来,主要有一件事要通知你们,还有一桩案子,要转交你们。”许乙铭说:“第一,你们肩上的任务暂停,何时重启,另等通知。”
说着,他便顿了顿,看他俩脸『色』。
他俩二人确实有些诧异,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但也没多少表示,很快便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于辰还解释说:“就算要接着查,咱俩现在也有心无力,还是停一段时间的好。”
“对了,还有啥案子要交给咱来着?”
“一桩盗窃案。”许乙铭轻笑一声,说道。
“盗窃案?”于辰大感奇怪:“这种案子交给派出所刑侦中队或者区县分局刑侦大队不就好了吗?咋轮到我们支队去办了?难不成,许局你看咱俩荒废了太久,想给我们找点活干?”
袁友冲则皱眉沉『吟』片刻,才不确定的问道:“难不成,涉案金额极大?”
“大,但也不算太大。”许乙铭说:“失窃物品硬要说的话,价值不过万把几万块钱而已。”
“嘿,”袁友冲『迷』糊了:“那怎么……”
“关键是,失窃物极其特殊。”许乙铭也不再卖关子了,说:“失窃的,是海关前段时间截获的走私炸『药』!”
“蛤?”于辰震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