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翁松的审讯,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便结束了——无他,这家伙对桂延马的了解着实有限。
简单来说,翁松只知道他是赌场常客,酷爱麻将且瘾头极大罢了。
只不过他赌瘾大归大,但由于这家伙没什么正常职业,手头钱不多,所以玩的筹码很小,经常一块两块的底玩个通宵,有输有赢,输不了太多,偶尔还能赢一点,因此欠下的债也不算太大。
再者,这个赌场的规模其实很小,还比不上小区里的那些棋牌室,也没有正规的营业执照——正因如此,才偷偷摸摸的开设,见不得光。
但相对的,来这儿玩的“开桌费”也要比棋牌室少许多,玩法也比较多样化及自由,这些才是吸引那帮老赌鬼来玩的“核心竞争力”。
像桂延马这样玩的那么大的情况,从翁松开赌场至今,也才出现过寥寥几次罢了,且之前几次,都是某个赌鬼中了彩票,又或者世界杯赌赢了球,才在兴奋之下变得疯狂的。
同样,二号晚上,将近三号凌晨的时候,桂延马一下弄到了一大笔钱,膨胀了。
大起大落,最叫人疯狂,于辰猜测,桂延马得到了大笔钱,紧接着就赔个精光,然后又弄到一笔钱,又全都砸进赌桌上,心态一下崩了,才会不顾场合不计后果的指着翁松的鼻子,说他出老千。
虽然说得是事实,但还是被翁松将了一军,被剁掉了双手。
此外,翁松还知道桂延马染有独瘾。而且相对于赌债,他吸独所背负的债务才是欠下总债款的大头。
关于桂延马,翁松知道的信息就只有这么一点了。
周兴宇,他倒也认识,与桂延马一样,同属赌场的常客,不过他玩的少,多数是在看,偶尔跟点小桩什么的,他眼神挺好使,下注又谨慎,倒是赢多输少,不过赢的也不多就是。
更多时候,他喜欢去小房间里吸独,然后就在地上躺个几小时。
三号下午两点多,桂延马去而复返后不久,约莫半个来小时左右,周兴宇便也来了,不过一来,他就进了小房间,过了一会儿出来,看他们玩了下牌,就又进小房间了,直到五六点才出来,离开。
……
审讯完翁松后,于辰又紧跟着审讯了其他几个被抓的赌徒。
关于桂延马和周兴宇的情况,他们说的到是和翁松差不太多。
而关于那个小房间,则有了不一样的声音,他们说翁松也卖毒品,而且那才是他收入的大头——就他收的那点开桌费,哪怕再加上坐庄赚的钱和提供炒饭菜汤的收入,怎么可能供他花呢?
只不过,他们都提供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而关于这事儿,于辰也不想搭理太多,在得知自己需要的线索后,便将本案直接交给了刘睿负责督办,同时给缉毒大队的人打了个招呼,让他们配合刘睿。
之后,他便给袁友冲打了个电话,将审讯所得的几条信息转告给他,并得知桂延马此刻还在接受手术,一时半会间估计没有结果。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周倩欣那边并没给他消息,也不清楚是尸检工作尚未完成,还是知道他在忙所以没有打扰。
走到解剖室门口,他便知道了答案——尸检工作尚未完成。
他打开电动门,走了进去,问道:“怎么,这具尸体解剖难度这么大么?竟然到现在还没完成工作?”
“没,”周倩欣摇摇头,说:“听说你们那边有了发现,我也就不赶时间了,所幸慢慢来。这会儿,也差不多该缝合尸体了。”
“呃,所以你在等我们?”于辰眨眨眼睛,有些奇怪:“等我们干嘛?”
“吃宵夜啊。”周倩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要我早早完成工作,你们还在忙着,我损失可就老大了。难不成,答应我的宵夜你还想赖掉?”
“真是,服了你了。”于辰无语,摆摆手岔开话题:“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我这边没有,不过鉴定科那有消息了。”周倩欣说:“我记得,工地上一共取得了四份检材,并都检测出了dna,分别是三名嫌疑人及受害者的,对吧?十点钟开例会的时候也报告过。”
“嗯。”于辰点点头,瞥了尸体一眼,笃定的说:“而这家伙的dna,与那四份都不符合,对吧?”
“哎?你怎么知道?”
“晚上的行动,有了进一步的结果。”于辰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同时说:“目前怀疑,这家伙没直接参与到杀人这一犯罪行为当中,而是幕后的主使者——换句话说,这桩案子,应该是买凶杀人安,周兴宇就是买凶人。”
“噢?”
“其实也很好理解,周兴宇和受害者认识,不好下手,所以买凶也是正常的。既然决定买凶并付出了行动,那他当然也不会再直接参与到杀人过程中,否则钱就白花了,而且被周兴泰认出来,也不好。”
周倩欣轻轻点头,接着又问:“看你分析的这么清楚……是不是有嫌疑人落网了?刚刚就在审那家伙?”
“确实有嫌疑人落网了,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可不太好。”于辰说:“他被老千反咬一口,赔光了杀人赚来的钱不说,还被剁掉了两个巴掌。”
“e,”周倩欣嘴角抽了抽:“这算啥?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么?买凶者毒驾落水溺死了,嫌疑人之一又赔光了钱还被剁了手……你说,另外两个家伙会不会也遭报应?”
“瞎说啥呢?”于辰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