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一声笑,肖子铭道:“肖子铭。”
“哦。肖先生,我叫白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白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这个名字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但是身穿这么昂贵休闲装,开得起名贵宝马车的年轻男子,难道不是出身名门吗?
白色宝马的旁边,另一辆黑色的加长版保时捷里,“先生,那不是白大小姐吗?”
坐在后头看财经报纸的黑铭闻言,抬头,顺着司机的视线,看见了旁边的那辆白色宝马车,白晴坐在后座,正和驾驶座上的男子浅笑话语,脸上的是舒心的笑容,看起来好不快乐。
此时,红灯恰好亮了,白色的宝马车如离弦的箭般驶了出去,只一瞬,黑铭便记下了那个车牌号。
漫不经心的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冷声吩咐,“帮我查辆zx…6的白色宝马车。”
白晴笑颜如花的模样尤在眼前,黑铭冷哼一声,白晴,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以为找一个小白脸出来,就能让你家起死回生吗?可笑,小看我黑铭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大餐。”到了家门口,白晴真心的感谢。
看着白晴一葳一拐的下车,肖子铭立刻下车,扶住了她。
“谢谢,其实不用。只是扭了,我还能走。”白晴不动声色的拒绝了肖子铭的搀扶。
抿了抿唇,肖子铭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开口,“白大小姐,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大可来找我。”
见肖子铭双眼中的认真,白晴浅笑如花,接过他手中的名片,“谢谢。”
“那好,你好好休息,切忌伤口不要碰到水。”见状,肖子铭退后两步保持适当距离,看着那倔强的女子一葳一拐的走进家里。
蓦地,从门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关心的担忧语,“大小姐,你脚怎么了?”
“没事,只是扭伤了。”接受吴妈的搀扶,白晴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看着那窈窕的背影进了大门,肖子铭笑笑,真是个倔强的女子,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开车离去。
“姐,你脚怎么受伤了?”才刚下楼的白灵,便看到被吴妈搀扶着的白晴,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担忧的看着那被白色纱布包住的脚踝处。
在两人合力的搀扶下,白晴稳稳的坐上去,仔细看,那额上还冒出丝丝冷汗,“没事,就不小心扭伤了。”
说这话的时候,一股疼痛瞬间漫延开来,好似,比刚才在医院更痛了。
吴妈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看着白晴脚踝已渗出缕缕血丝,浸透了纱布,心疼道:“大小姐,下次小心些。”吴妈用剪刀剪开纱布,熟练的抹药再用新的纱布包扎好。
“吴妈,我知道了。只是轻微扭伤,没事的。”白晴笑笑,小时候的灵灵比较调皮,经常到处擦伤,久而久之,吴妈在这方面也经验丰富了。
望着那红肿的地方,血丝浸染的纱布,白灵红了眼眶,“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就算玄哥哥不在了,但还有我们这群担心你的人啊,你怎能不为我们想想。”
白晴一怔,看着红了眼眶的妹妹,心内难受不已,白晴,你还是这么的没用,温玄走了,难道你就不用生活了吗?
白晴,你是个不孝女,是个不合格的姐姐,竟让家人这么的担心。
握着妹妹的手,白晴眨眨眼,眨去眼眶里涌动的泪水,“灵灵,姐没事,这真的是不小心。对不起,姐姐让你担心了。”
“姐,你还有我们,不要这样好吗?我的姐姐可是温柔娴静,自信美丽,从不让家人操心的好姐姐。”
白灵怎会不知道玄哥哥的车祸带给白晴多大的伤痛,但是,事既已然发生,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家人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
原来,在家人面前,她还是没有振作起来吗?
唇角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白晴揉揉妹妹的头发,淡淡笑了,“灵灵,姐姐真的没事。你想多了,玄已死,但我还要开始新的生活,我想,玄也希望我这样。”
白灵破涕为笑,“姐没事就好,看姐这些天的愁眉苦脸,我怕姐姐……”后面几字不言而喻。
白晴恍然,原来如此啊,恐怕自己那样超重的在公司学习,让家人以为自己是发泄之途吧。而这几天为了那个该死的黑铭,忽视了家人的感受。她们一定觉得自己还沉浸在玄的死的悲痛中。
“傻丫头,姐姐要进公司,什么都不懂,当然得努力去学,忽视了你,真的对不起啊。”
“讨厌,不准再揉人家的头发啦,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姐姐。”白灵不满的撅着嘴,不高兴起来。
“就你歪理多。”
须臾,室内传来两姐妹的打闹声,一片欢声笑语。
今晚的夜色并不明媚,天空黑茫茫的没有星星,从窗户往外看,只有路灯的昏黄灯光懒懒又寂寞的铺撒在路面上。
果然不是什么好夜晚。
就如同那晚一样让人打从心底厌恶不已。
白晴自嘲一笑,这样黑蒙蒙没有一丝星光的夜晚,多像她现在的人生,黑暗无处不在的蔓延,希望不容萌生,一切美好似乎都不应为她所有,幸福从来不能够唾手可得。
想起爹地回家的颓废神情,白晴心里就像有一根刺般在不轻不重的扎着她。意气风发的爹地,何时脸上出现过那种神情。
这一切,都怪自己。
如果不是那夜突发善心救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