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某小爷强掩面上那层绯热,开口试探,“你气色不错,昨晚睡得好么?”
“做了个美梦,美人在怀,********。冽眼神一眯,目有回味,“抱着特舒服,从没做过这么真实的梦。”
某人额头两条黑线。
感情他把自己当成女人了。
乔木笑嘻嘻欺上来,“做了?”
祈冽眸光一狠,拍了下他的脑袋,“做你个头,快滚吧你!”
“美人都投怀送抱了你还没上,你丫自制力也忒强了吧。”乔木揉着被敲疼的脑袋,八卦之心仍未死。
某人整张脸都黑了。
你丫得有多饥渴阿。
不过,还好这男人没发觉,否则他就死定了。
乔木凑和着喝了几口清粥,就急急地回了研究室,只剩了祈冽和chl心里有鬼,一直埋头吃饭不敢看某人,某人则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清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这小子的脸,眸光暗沉,目有深意。
chl终不能抵受他的目光袭击,抬首低喝,“你不吃饭看我干嘛。”
祈冽一滞,收回目光,喝了口粥,并没有理会他的问话,“我吃好了,碗你洗。”
说罢开门出去,一晃眼便消失在别墅外面。
chl小爷心口小鹿乱撞。
他干嘛那样看着自己,难道他知道昨晚是他?如果知道,又为何不揭发他而编出那篇说辞?
还是说,他心里也有鬼?
某小爷凌乱了。
他这是哪根筋抽了,去谁房间睡不成偏偏跑去他房间睡,一定是精神出问题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其间祈冽和其他弟兄们轮番来跟米夜说话,可他仍然没有什么变化。
乔木说道:“再这样下去,他怕是撑不了几天了,必须冒一冒险才行,这是唯一能救活他的方法,只能孤注一掷,否则连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没有。”
师承天沉了眉目,半晌后终于点了头。
乔木迅速将米夜从加护病房转入他研究室内的无菌室,隔离起来,开始为米夜的手术做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后,乔木与几位专家点头示意,手术开始。
消毒,开胸,除血,强行在心脏内注入细胞再造针剂,除备,缝合,再消毒,敷上纱布,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四个小时已经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乔木身上的隔离衣早已经被汗水浸透。
可一切还并未结束。
他出了隔离室,眼睛紧盯着细胞探测仪,静观米夜的反应,成败与否,全看米夜自己的造化了。
这病毒的效力片刻便在米夜的体内出现了反应,只见病毒细胞在心脏内横冲直撞,迅速将之前注射的缓解剂吸收进它们的体内,体积也随之逐渐膨胀,不出几秒钟的功夫,缓解剂的成份已剩下不到一半,心脏内的血液也在不规则地流转起来。
正在这时,只见米夜的眼敛猛地抽动了一下,紧接着面部肌肉也开始痛苦的抽搐起来,呼吸瞬间艰难,因为突来的窒息,整个面庞胀得血红。
米夜只感觉胸口针刺般的痛楚猛烈地撞击着他,骤然睁开双眼,贪婪地呼吸着氧气,他一把将防碍他呼吸的氧气罩撕了下来,可仍感觉空气稀薄。
瞬时,胸口有如万箭穿心,利刃绞割,痛得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一双狭长的单凤眼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痛楚,布满可怖的血丝,红眸暴睁。
突然由他喉间发出一阵嘶哑的低吼,双拳紧握,硬生生将手上的输液管反射了出去,针尖深深地扎入了墙内。
双手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朝胸口掏去,鲜血顿时喷薄而出,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米夜在眨眼之间,仿佛变成了一只兽性大发的猛兽,大有将疼痛的源头一把掏出来的架势,好似那颗心脏根本不是他的。
乔木大惊,他本身就不是米夜的对手,现在米夜痛得几近疯狂,力大无穷,仅凭他一人之力更加难以将他制服,他迅速启动警报器,研究室内顿时铃声大作。
师承天及祈冽他们早就等在研究室外,突然听到警报声,心头一紧,二话不说便冲了进去。
“怎么回事?!”
“快去制住他!”
透过透明玻璃窗,米夜疯狂的样子顿时把他们惊出一身冷汗。
他们从来没见过一个人会被痛苦折磨成这个样子,以前不管多重的伤都不曾喊一声的米夜,竟然状如疯魔,血腥可怖。
这得痛到什么程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眼见胸前的刀口被米夜生生的撕开,鲜血如瀑,祈冽的心倏地一紧,上前去抓他的手。
却没想到被米夜轻轻一甩,身子便像一片落叶被扫了出去,一下子飞到墙上,反弹了回来,跌到地上。
师承天抓住机会,从身后一掌劈向米夜的颈部,谁知,米夜竟然毫无知觉,转头怒视着他,那眼神,好似根本不认识他,一拳将他打飞了出去。
师承天捂住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破夜,你醒醒,我是你大哥!”
米夜没有听到他说话,身形一转便将师承天手中的枪夺了过来,直接对准了自己的胸口,眼看着就要扣下扳机。
嘭!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米夜眉头一紧,握枪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缓缓地倒在地上。
“chl,你疯了?”师承天大叫。
“是麻醉枪。”
刚才太过惊险,师承天都没注意到chl手里拿的是什么枪,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乔木望着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