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小时的手术,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桑文清和李美琴一下子围了上去,问医生桑葚的情况,并没有人关心她。
桑桑嘲弄地勾了勾唇角,扭过头不再看他们。
捐献完骨髓需要住院一周观察一下身体变化,桑桑暂时没办法出院,桑文清就象征性的过来问候了她两句就急急忙忙地去照顾他的宝贝儿子去了。
桑桑对着天花板翻了个身白眼,她才不稀罕。
她躺在床上刚掏出手机,阿茧提着个保温桶过来了。
“我还以为要很长时间,就回家给你熬了点骨头汤。”阿茧乘出一碗汤,拿勺子搅了搅,“我喂你吧。”
桑桑把碗接过来吹了吹说:“我又不是做了什么大手术,没那么娇气。”
这边刚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一个鬼鬼祟祟的头又探了进来。
小柔看到坐在床上的桑桑眼睛一亮,小跑过来。
“桑桑桑桑,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怎么跑来了?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没上课啊?”
“你说你今天做手术,我担心你嘛,就请假了。”
“你啊,我能有什么事,就好像献了点血一样,没什么大碍。”
小柔撅了撅嘴说:“你为什么要捐啊,他们那么坏。”
桑桑把碗放到一边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因为我嫌他们烦啊。”
“哦……”小柔拿出手机说,“你看,现在网上都是骂他们的,他们也太没良心了,也不过来看看你,我发到网上去,让网友们谴责这个白眼狼。”
“我根本就不在乎。”
可能是因为网上这个事情热度太高,来帮她检查身体的护士小姐姐都认出了她,对她格外热情,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而另一头的桑文清一家,虽然没人说什么,但是有别的病人家属在他们背后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看到没,就是这个渣爹,把姑娘扔了十年,又因为跟小三生的孩子得了白血病又来找这个姑娘了。”
“噫,难保不是报应呢。”
“真是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
桑文清和李美琴听到别人的这些刻意的议论,一腔怒火又没办法发泄,只能当没听见。
桑桑想去上卫生间,阿茧和小柔非要跟她一起去,她把俩人推了回去,“拜托,我现在壮的能吃下一头牛,上个卫生间都要跟着,还让不让人畅快的拉粑粑了。”
“……”
“……”
路过旁边的病房时,桑桑从小窗看了看里面,桑文清和李美琴正对着醒来的桑葚嘘寒问暖,脸上是毫不作伪的关心与担忧。
她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阿茧跟在她身后,偌大的医院拥挤的人群,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难过吗?”
桑桑“切”了一声,“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反正我都习惯了。”
阿茧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桑桑,以后,我来保护你吧。你的喜怒哀乐我都感知得到,在我面前你也不需要竖起盔甲,你要相信,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桑桑顿时泪如雨下。
她这么多年,所求的,不过如此。
小柔站在后面,看到拥抱的两人,一向天真无邪的表情突然变得晦暗不明。
告别了桑桑以后,阮小柔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她应该想到的,从小孑然一身的桑桑哪里冒出来的表弟,原来……是男朋友。
阮小柔心不在焉地进了挂在架子上,门也没关直接扑在了床上。
反正妈妈和盛叔叔都去旅游了,盛世回家时间也还早,管家有事请假了,这么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被抛弃的感觉又来了。
阮小柔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杂乱的情绪甩出脑袋,却把眼泪甩了出来。她抱住枕头默默地哭了一会儿然后睡着了。
八点钟,下班的盛世一身酒气的下了车,他推开大门摇摇晃晃地上了楼梯。大厅里空调没开,燥热的他将领带左右拉松了些。
他迷醉的眼看到一间开着门的屋子往外冒着冷气,就直接迈开长腿进去了。
触目所及的大床上有一个女人,百褶裙下是两条细细的腿无措的摆着,无端生出一种让人凌虐的yù_wàng,浑圆的臀部将短裙拱出一个诱人的弧度,将露不露惹人一探究竟。
盛世眯了眯眼睛思考了一下这是哪里,可是高浓度的酒精烧的他眼前一片迷蒙,他舔了舔下唇,将领带解开,抓住那两只纤细的脚踝,把她从里面拖了出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柔被人一拉吓了一跳,她短促地“啊”了一声,然后睁眼看到了站在她床边的盛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回来了,这是我的屋子,您是不是走错了。”
盛世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只看到有一只殷红的小嘴在上下开合,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盛世向来是心随意动,他直接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
阮小柔被他的动作惊得简直要将眼珠子瞪了出来,她拼命想推开他,却被他拦住腰直接压倒在床上。身上的这具成熟的男性体魄让弱小的她避无可避,嘴里充斥着白兰地的味道。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盛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转而吻向了她的脖子,然后开始上下其手。
嘴巴得到自由的小柔哭着推着他的胳膊说:“盛……盛世,你放开我……放开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