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森再一次来到了热河省政府的接待室,这时,前两次接待他的一个科长带进了一个人。
三个人坐在一个长方形的桌子边,桌子上放有一块灰蓝色的桌布,桌子边是两排长排椅。
科长对周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周森坐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有些拘束地将手放在两只大腿上,而周森的两手放在桌子上,正在拆一包香烟。
周森将香抽出一支先给了科长,而后,递给那人一支。
那人站起身,接过了香烟,并殷勤地给科长点火。
周森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自己要找的人。
十年跟在李运昌身边,不可能连一个科长都要献殷勤。
但是周森没有说,他不能让大家都下不了台。
点燃了香烟后,周森问那人:“请问你家是沈阳的?”
那人点点头,沉浸在记忆中:“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家在皇姑三台子的,离家已经有了十年了。”
周森一听地址,便对科长摇摇头,但是他还是与那人聊起了家常,讲述着沈阳的过去和现在。
同时,周森也问出了那个的家庭亲人:“你记得你家那个喜欢带着一条狗串门的三大爷吗?”
那人楞住了:“我家没有三大爷,只有二大爷。”
科长看到这情况,知道这个人不是,便宣布见面结束,而后他带着那人离开了接待室。
第二个人进来,就不同了,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杀气,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战将,那一双眼一直盯着周森。
周森也是同第二个人谈了几分钟,很快确定下来:他不是要找的人,因为暗语中的三大爷,这个人依然没有答上来,而且这人的家庭地址与目标的相隔太远,还有就是他没有姑母。
第三个人的家庭住址与周森知道的是一样的,但是还是暗语没有说出来,他的姑母是有,但是姑母没有儿子,只有女儿。
三个人都不是要找的人,周森装作失望的样子离开了接待室。
突然,周森脑中亮光一起,他现有一个问题:进入李运昌身边的这个人,很可能不叫赵德强,或者改了名字。
离开了热河省政府后,周森直接回家,路过那个米粉店时,周森看到了茶楼的沈影正坐在门口看着他。
周森从对方来的手势暗号中,知道他找自己有事。
于是,周森对跟随的那个人说:“嘴馋了,你回去喊夫人过来,让不值班的人也过来,我请大家吃粉。”
那人高兴地护送着周森进了店,周森落坐后,他看了看四周,现没什么问题后,便向小旅馆跑去。
米粉店离小旅馆只有几百米,几分钟就可以跑到。
周森落坐后,沈影端着一壸茶过来了。
两人不废话,低声交流起来。沈影先开口:“我们查了,李运昌身边的人,没有叫赵德强的。”
周森点头:“今天在省政府,他们让我认了三个人,都不是我要找的人,出门时,我想到了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沈影给周森倒上一杯茶。
“进入李运昌身边的这个人,很可能不叫赵德强,或者改了名字。”周森喝了一口茶。
沈影也喝了一口茶:“你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下一步,我们就要寻找十年来一直跟着李运昌的人。”
“人多吗?人多就难找。”周森递给老板一支烟。
“我们已经排除过,剩下来的大概有十五个人在年龄,性别,藉贯上可调查。”沈影说。
周森想到一方面:“也许他是隐瞒着藉贯进入的。”
沈影点头:“我们会注意的,找到了通知你。另外,王德这几天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城北的寺庙,一个是城南的道观。”
周森皱起了眉头:“他既不信佛,也不信道,去那两个地方肯定有问题。要不他与人约好在这两个地方见面,要不这两个地方是他们的死信箱。”
这时,沈影看到了洪媚带着十几个人过来了,便抢着说:“我们已经派了人监视这两个地方,看他弄什么名堂。”
周森站起身,准备迎接洪媚:“赵德强有一个特点,他不会轻易地露面的,现在看来,我来联络,他不会见面。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我在找他,但是他拒绝见面。”
这时,洪媚已经进门来了,看到周森笑呵呵地站着等她,她跑过来,握住周森的手:“你怎么想起请我们吃好吃的?”
周森笑着回答:“看到老板端着茶壸,我便被引进来了。”
沈影忙说:“我去给你们新泡一壸,这壸泡得差不多了。”
周森喊来那个女管事的:“按照上次的标准,给每人一份。”
这时,周森的这十几个人中,有人提问:“少爷,能否加一两酒,二两酒没有晕的感觉。”
“你能保证三两酒你不倒?”周森问道。
“我不倒!”门外冲进来一个声音,是王德。
周森看着王德:“王哥,你怎么也跟了过来?”
“回到小旅馆,听值班的人说,你请大伙吃米粉,我便马上跑了过来。”王德哈哈大笑道。
于是,王德带来的三人与周森带来的十六个人,将这个米粉店的桌子占满了,而且还是挤着才坐下的。
周森、洪媚与王德三个人坐一个小桌,桌上比他们多了两个冷盘,周森与洪媚依然是二两酒,王德面前放了三两。
上次喝四两有些微醉,所以这次王德只要三两。
而沈影送来了一壸茶,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