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直开到了长春外五十公里处,车子停了下来。
一个少尉用水泼醒了公孙,并拍着公孙说:“公孙,前面有共军,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公孙醒来后,过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
他记起了自己身上生的事,慢慢地从身上掏出烟:“我应该早知道一连长请我吃饭是不怀好意。”
“公孙,私放在押犯,是多大的罪?我们没有将你往死里推,而是将你带出来,送到了这里,我们对的起你吧?”
公孙一笑:“也罢,我正要回家去看老婆儿子。那份差事不做也罢。只是我这一下子,名声毁了,成为了通缉犯了。”
一个士兵说:“哈尔滨是共军的地盘,说不定你这国军通缉犯的身份,在共军那里吃香。”
众人笑了起来,公孙一想,对啊!如果自已偷跑回去,说不定会被共军抓了,不如光明正大地回去,咱也是放跑过共党有关的人,共军可以去调查,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在哈尔滨弄一个差事。
想到这,公孙便不唉声叹气了,爽快地下了车。
少尉拿出了五千法币递给公孙:“这是给你的。”
公孙谢了声,接过了钱,转身向着前面走去。
而送他来的那辆车,在路上到了两次,来了过转弯,向后调头,顺着来路,向着长春驶去。
当他们回到了军营时,禁闭室的事还没有人现。
他们便开车回到了二团,自己回去休息去了。
到了晚上十点,换班的宪兵向着禁闭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公孙,我来换你了,你可以回去喝酒了。”
喊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只有那回音声。
宪兵奇怪,便跑了过来,一看,禁闭室的门是掩着的,没有锁上,他急忙拉开禁闭室,禁闭室没人。
“来人啊!犯人跑了!”宪兵喊了起来。
喊声马上将吴文杰喊了过来,他跑过来一看,立即大声喊道:“值班的人呢?死了?”
众人在四周搜查了一阵,没有现值班的人。
吴文杰头大了,抓到手的人给跑了,连值班的哨兵也跑了。
肯定是他们收买了哨兵,将人犯放跑了,最后哨兵也跑了。
周森也被喊声喊了过来:“出了什么事?”
接班的哨兵将情况向周森作了汇报。周森明白,覃辉动手了。
看了看禁闭室,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周森回到了办公室。
吴文杰也跟在周森的身后,来到了周森的办公室。
“处长,这个犯人脱逃的案子,有问题。”吴文杰说。
“什么问题?”周森让吴文杰坐下说。
“三连连长是二团长的内弟,肯定是二团长带人劫走了。”
周森回道:“证据呢?没有证据,动不了他们,反过来,他们也可以说是我们转移了人,反过来咬他们一口。”
吴文杰无话可说,人跑走了哪,自己都不知道。
周森点了一支烟:“你们办的那案子,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没有,如果有证据,我们也可以继续办下去。”
“现在我们是刚进入,侦察了一个月,才抓住了那个少尉,撬开了他的嘴,并得知了今天接头的消息。”吴文杰说。
“那就是说,我们除了那个被抓的少尉,其余的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他们与共产党有关系。”周森摇头道。
“那个三连长与共军接头,被我们当场抓住了,这就是铁证。”吴文杰得意的说道。
周森说:“他们会问我们,谁能证明那个死去的人是共党?”
吴文杰楞住了,是啊,三连长不见了,共党死了,那个交待问题的少尉又不认识共党,谁都证明不了。
想明了后,周文杰非常懊悔不已:“我知道他们有这种关系,就不应该让押着三连长回军营。”
“这是一,第二个方面,禁闭室的看守,不应该只留单哨,没有人监督,什么事都能生。”周森说道,又补充了一句:“快去看看那个少尉现在在不在?”
周森的话,让吴文杰身上的汗毛都起来了,他起身便跑。
来到了自己的车子,他跳上了车,向着军营外驶去。
十分钟后,他来到了一间屋子里,喊道:“来人!”
可是,屋子里没有回声,吴文杰立即感到不妙。
他三步并两步,跑进内屋,然后他就傻了。
屋内死了三个人,一个人是那个供认的少尉,另外的两个是保护他的便衣宪兵。他们都是被二十响的驳壳枪的子弹打死的,每个人的身上最少有七八颗子弹。
吴文杰对着屋顶便劲地喊出声来:“啊……”
没有人回答他,吴文杰坐在地上,点起了一支烟。
他原来在国防部二厅工作,身边的人都是同僚,不曾生过今天生的事情,所以这次让人钻了一个空子。
三连长让人给放走了,公孙下落不明。现在供认情报的人也死了,吴文杰感到自己输的很惨。
当他再一次回到周森的办公室时,他一点精神都没有。
“安全房不安全,人死了。”吴文杰叹息道。
周森给吴文杰到了一杯水:“知道军队的政训处不容易吧?”
“我们是生活在他们的地盘上,处处受制约。”吴文杰说。
“而且我们还找不到真正的罪魁祸。先回去休息吧。”周森让吴文杰回去休息。
吴文杰走后,周森点上一支烟想事情。
透过今天事情的表象,周森感到了问题所表露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