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自裁?!你还不配!”云飞扬寒冰一样的双眸,闪出两道寒光道。
“好,那我就将死碎尸万段,看你还能否嘴硬!”说完,司空灾星一指点向云飞扬。
只见天地仿佛化作一道囚牢,刹那之间,云飞扬的身周,燃起了死亡烈焰。
这一招,乃是司空灾星的绝技,三灾指。
一指,天灾人祸。
二指,祸害滔天。
三指,凶灭无边。
这一指,正是第一指,天灾人祸。
在灾星神魂的加持下,这一指的力量,堪称恐怖。
云飞扬隐隐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命运,似乎都为之改变。
生命中,没有幸福,只有无边的灾祸。
眼前的一切,都是苦,都是难,都是灾,使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不如一死了之!
但是,就在云飞扬的情绪陷入低谷的时刻。
一道电芒在云飞扬的脑海之中划过。
“滋啦”一声轻响。
一只美丽的蝴蝶出现。
随着蓝色光芒的照耀。
灾祸的未来里,出现了一丝亮光。
那亮光,名为希望。
逐渐的,亮光渐渐变大,变亮。
光线,一下子变得刺眼起来。
强光将一切阴翳,灾祸全部驱除。
云飞扬感觉到,生命之中,又恢复了生机。
“好阴险的一招!”云飞扬冰冷的眼眸,死死的凝视司空灾星。
他没想到,司空灾星的招式中,竟是带有强烈的催眠。
可以使人不知不觉便中招。
从而自暴自弃,饮恨而死。
要不是他的神魂之中有着对于幻术极为擅长的梦蝶,帮他清除幻境,今日,他恐怕要死在这个司空灾星的手里。
“你也接我一招!”
说完,云飞扬仰天咆哮,寒冰箭上,轰隆隆的巨响声传出。
一箭破空杀出!
然而,这一剑,却并不简单。
只因,在冰寒的箭光之中,还蕴含着丝丝电流。
这些电流在与空气摩擦之后,壮大,变粗。
随后,带着激荡的气息,杀入司空灾星的面前!
“小孩子把戏,就不要拿出来献丑了!”
说着,司空灾星竟是伸出两只手指,直接将寒冰箭夹碎。
然而,冰屑碎裂之际,一道细小的电流,却化作一道蓝光,直接穿入他的眉心!
时间,仿佛在一刹那剑静止。
司空灾星,仿佛回到了童年。
“爸爸……别再打我了……”年幼的司空灾星乞求道。
“小杂种!谁是你爸爸?我看见你就有气,你给我滚!我不能花钱养你这废物……”
紧接着又是一阵挥打的皮带声和骇人的鬼叫之声,在这寒冷的冬夜,声音那么清晰凄惨,令人闻之汗毛悚然。
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处小山,山下有几亩旱田,田边歪七斜八的有几间草房,用稀稀的竹篱笆墙围着。
那断续的咆哮和凄惨的孩子哭声,就由这草房内,随着西北风传遍了这整个的小山。
正因为此处之人,和西北风一样的无情,所以任司空灾星哭啼得如此悲惨,却从没有一个人过问,甚至都没有一个人打开窗户,探头出来看一下。
所以这凶汉更加暴虐,他用那只沾满了泥泞的大厚油靴,就像是踢球似的,把这孩子踢得在地上一溜翻滚,一面大声地吼道:
“快给给我滚,不滚我宰了你!”
说着竟顺手操起了一口砍柴刀,赶上一步,正要挥刀砍下,却由一边扑叫着奔出一个妇人,猛抱住这汉子的两腿。
这妇人约有三十左右的年岁,体态轻盈婀娜,倒很有几分姿色,她抱住这汉子的腿哭叫道:
“饶了他吧……你讨厌他就叫他走吧,千万可别杀他,我求求你镇海……”
这被称作镇海的凶汉,是一个四十左右、又高又大的黑汉,一脸络腮胡子,他像丧失了人性似的,大声咆哮狂跳着道:
“叫他走!马上给我滚……再不走我杀了他……”
这妇人仰脸哭泣道:“钱镇海!我想不到会改嫁给你……你好狠心,他虽不是你亲生骨肉,但我是他娘,你就真忍心把这孩子赶出去,可怜他才七岁,你叫他到哪去……”
说到此,这妇人泣成一片,又抽泣道:“天这么冷……可怜他除了我这娘以外,连一个亲人也没有……镇海你就饶了他吧……以后一定不叫你为他生气……”说到此,这妇人已哭不成声。
那被称为钱镇海的男人闻言后,毫不动容,像野兽一样吼叫道:
“孙香!我告诉你,我娶的是你,可不知道还带着这个小杂种,少给我整天抹泪的,我钱镇海可不吃这一套,你干脆说,叫不叫他走!你不忍心赶,我就下手了……”
说到此,钱振海一仰脸,瞪着滚趴在地上的那个衣衫单薄的孩子,一声怒吼道:“他妈的!你走不走?!我……”
他作势想挣开这妇人的双手,但是这女人死也不放手。
于是,钱镇海反手打了这妇人两个耳光,竟使她顺着口角淌下血来……
墙边的司空灾星,此时已经没有哭声,像呆痴似的注视着他的母亲,和他曾听母亲话而叫作爸爸的男人。
此时的司空灾星顶多六七岁,在这寒风凛例的严冬夜,他仅穿着一件千疮百孔的小夹袄,透着红紫的肌肤和斑斑的血渍伤痕……
忽然,那妇人鬼叫似的扑向这孩子,泣道:“星儿……快走!娘带你一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