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混乱,只是短短一瞬间,就被兵马司镇压了,大明朝的军队,对那些农民军虽然有些欠缺,但是,对于城中手无寸铁的百姓来说,却是极为容易,只是斩杀了几个领头的,城中的混乱,瞬间烟消云散。大街上瞬间变得空空荡荡,若不是大街上那散落的血迹,真的会让人忘记了原来每块血迹下,都曾经倒着一个人。
虽然那些难民都逃走了,可是城中的追捕依然没有停止,混乱的人群,散落一地的粮食,还有倒在地上的死尸,跟在队伍后边专门收拢尸体的队伍,天色,渐渐的黑了,随着铜锣声响,坊正开始挨门挨户的通知,不让百姓随便出行,随着喧哗声越来越下,这京师重新陷入了沉寂当中。
城门外黑漆漆的夜色中,三人正站在门口,看着背后那巍峨的城墙,马上的孙护法长长一叹,伸手将脸上的揉搓了一阵,转瞬间,这孙护法的面容开始变了起来,虽然同样还是一个瘦削的面容,不过却依据能够不是放出女子的模样了。
不过若是杨铨还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这个就是在城墙上和齐子墨争斗的那个人,也就是唤作孙老二的那个人。
“嘿,北京,咱们哥们走了,日后老子要堂堂正正的走进京师!”孙老二一声低喝,一抽马鞭,马儿吃痛,想着前方飞驰而去。跟在他背后的二人,看见孙老二走了,也都急忙策马跟了上去。
待他们人影渐渐消失在这夜色中,而城中靠近紫禁城的一处宅院中,朱秀清正慵懒的躺在床榻上,她用布细细的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看这模样,显然是他刚刚洗完澡
“小姐,那些都走了”门口有人低声说道
“哦,都走了么?去瞧瞧,看有没有什么漏洞?”朱秀清淡然问道。
“是,”门外的那人,冲着朱秀行了一礼,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等那那脚步声渐渐远去,朱秀清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默默的坐直了身子,摸着自己柔顺光滑的长发,静静的坐在了哪里。
片刻之后,寂静的屋里,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啪的一声,却是屋子里的飞蛾,绕着桌子上的蜡烛转了好几圈,却是一头撞到了这蜡烛的火焰当中,朱秀清眉头一凝,轻轻的一叹“还真的有些相像呢,只是不知道,我在这里付出这么多,杨铨你这个冤家可否知道?”
此时刚刚从上保堡出来的杨铨,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暗自嘟囔“这北边就是特么的冷,这才几月,倒了晚上穿这身衣服,却是感觉有些薄了呢”
杨铨今晚睡不着觉,因为今天杨铨已经和不少人结仇了,天晓得自己背后有么有人搞鬼,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恐怕那十来亩的玉米,就要绝收了。这倒是不用猜,因为杨铨太清楚这些人,他惹了这群家伙,他们怎么会放过杨铨?
不过杨铨到了地里之后,安排了人例行巡逻,还有明哨暗哨,这才放心的和几个人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宣府此时的天气,到了夜里已经变得寒气逼人,就算是杨铨来时,早就做好准备,穿的也不算薄,而且面前还点了一堆篝火,可就是这般,还是冻得杨铨瑟瑟发抖,这次他安排在这里留守的,是候七的丙队还有夏流的丁队,至于郝富贵还有何老六的队伍,因为一个用的是火器,在夜战效果不佳,另外一个主要是骑兵,你让这些骑兵下马做防守,那真的是浪费了,所以杨铨的主意,就是让这俩小队,回到上保堡看家,
不过留在这里的丙队和丁队,候七的丙队,多是候七招募的有功夫底子,打斗能力不错的一群人,杨铨让他们留下,目的是让他们当做一支奇兵来用的,所以他让这些人,都隐藏进了玉米地里,而夏流的丁队人马较多,就安排巡逻防守。
此时,在这火堆边,夏流正一脸紧张的坐立不安,
杨铨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夏管队,敌人还没有来,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模样?”
“哪有哪有呢?这是天冷,我坐着太冷,所以想要站起来走走。”夏流听着杨铨的话,不由的涨红了脸颊,冲着杨铨说道。
不过他虽然这么说着,也坐到了杨铨的旁边,可是还是不停的抬头想着周围看着,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杨铨伸手按在了夏流的肩膀上“你这么紧张作甚?放轻松些,先不说那些家伙有没有胆子来,就算那些家伙来了,就凭那些乌合之众的水准,能打得过你训练的兵?还是你对自己手下的人没有信心?”
夏流听杨铨这话,脸顿时就红了,他急的站了起来说道“大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夏流可是按照大人您的要求训练他们的,这些兵都是我一个个亲自教导的,他们都是好样的。”
杨铨挥手“坐下坐下嘛,不要着急,既然你对手下的兄弟这么放心,你还担心什么?”
夏流听了杨铨这话,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强迫自己安静了下来,风微微的吹了起来,掀动了周边的玉米细长的叶子,不是发出哗哗的声音,其实这一片对于那些偷袭的人,是很不利的,因为周遭原本种植的是豆子,现如今秋收,屯田司早就收割了下来,四周成了一片旷野,而今晚又恰好露着半个月亮,这样的环境下,就算对手真的善于隐藏,恐怕也很容易就被找出来了。
疲累一天的杨铨,这样想着,却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贾三怀是杨铨的亲兵,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都算是杨铨的心腹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