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家丁,听见这几声闷响,初时以为是衙差们带着火器,可是己方没有一人受伤,顿时笑了起来“净拿这些唬人的玩意吓人,莫非这就是府城衙役们的手段?”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转眼他的周围起了一层的白雾,细白的粉末,呛得他不由的咳嗽了起来,本来围在周围的乡民,看见这架势,一个个都慌忙向着门外退去。
“咳咳,这是什么玩意?石灰粉不会这么辣眼睛啊“家丁们捂着眼睛喊道
现在就连旁边的候七他们也一个个开始干咳起来,站在屋门口的杨铨,也被呛得睁不开眼睛起来,”我去,这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呛人?“
虽然这样,杨铨还是强撑着看着前方,只见那些衙差身后,钻出来了几个民壮,抓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上方套着一个绳套,哗的一下,将那几个家丁给牢牢的套住了。
接着几人用力,将这几个家丁拉倒再地,几人又冲到了前方,将这些家丁们紧紧的捆住。杨铨看着这一幕,不由的大吃一惊,在他的印象中,他一直以为古代的捕快抓捕犯人,还不是一声大吼,然后一堆人拥上去,利用人海战术抓捕最烦,却不成想,现如今明朝的捕快抓人已经用到这么先进的办法,看着刚才这些捕快的手段,就是21世纪的警察也用的不多。简直就是特警队抓捕犯人的必备招式,
仔细想想,这石灰粉相当于催泪瓦斯,抓捕犯人用的绳套,和现在某些警局用的特制专利武器不是一模一样么?除了没有手铐,这大明捕快,简直就是现代社会的翻版。
站在一旁的邢捕头,这时扭头看着杨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杨铨,咱们又见面了,这次事情,俱都因你而起,这次我们深夜出来办案,更是因为你的原因,怎么着,你也跟着我们走上一遭吧“
杨铨拱了拱手”那是自然,我可是作为原告,我不去,这案子怎么能办下去?“
说完杨铨拍了拍身边的候七”家里就拜托你照顾了,“说完,他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走,回府衙!”邢捕头看了杨铨一眼,向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杨铨停下了脚步,盯着邢捕头问道“怎么?邢捕头不把杨耀宗也给抓回去?”
本来进来时还和和气气的邢捕头冷冷一哼“拘拿何人是上方说了算,他们只是让我把你带回去,其他的我可不知道!”
杨铨不由的皱眉起来,莫非,这府衙有杨耀宗的后台?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麻烦大了?正当他瞎琢磨的时候,那邢捕头拉着他上了牛车,向着府城连夜赶去。
田野里的风,有些阴凉,杨铨坐着在这马车上,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眼看了邢捕头一眼,此刻发现这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杨铨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让邢捕头这样的老捕快看着,说实话心里实在是不舒服,他有些局促的问道“邢捕头,您一直看着我作甚?”
这邢捕头笑眯眯的说道“看不出来,杨铨你这个模样,竟然还敢独自一人闯鞑子军营,我以前还是小看了你,不过,你今日告了杨家父子杀人害命,蓄意通匪的罪名可是不小,咱们大明律可是写的清清楚楚,诬告着同罪论处,也就是说,如果知府老爷查明人家杨耀宗没有这么一回事,你小子可是要以同罪论处的啊。”
杨铨听着这邢捕头的话,心里有些疑惑,这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提醒我,还是站在杨耀宗的立场上吓唬自己呢?
总之这邢捕头的话,让杨铨琢磨了起来,这邢捕头和杨铨说过这话之后,一直到了城里,关于这次的事情,他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了。他这模样,让杨铨犹疑了起来,莫非这里边真的还有其他的事情?
当这牛车来到了府城的时候,城门还未打开,黑黝黝的城墙上,只有几盏灯笼在这城头上迎风摇晃,
若是平日,他们这些捕快叫门,这城门还是会打开的,可是如今府城刚遭了鞑子攻城,整座城池险些被人家给攻破了,上边大人们一声令下,这进出城池检查的越发的严格,夜间城门如何也不会开的,所以邢捕头他们也不去触这个霉头,在这城门外,寻了一处供人住宿休息的小茶寮,这地方虽然是挂着茶寮的名号,其实更多的是,做的是简陋客栈的买卖。屋里的住宿条件自然不会太好。
匆匆安排住宿,杨铨感觉刚躺倒床上,却是被身边的衙差们推醒了,原来天已经亮了。车队穿过清晨的空荡荡的大街,到了府衙,
待杨铨到了府衙,却是见到了秦通判,这种到了衙门不开大堂,私下里和审案主官见面,这就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这是杨铨第一次和这秦通判说话,不过他们之间的说话,更多的,更像是一种审判,因为此刻的秦通判俯首在桌前,一边办着公一边问着杨铨的问题。
只见秦推官抬头扫了杨铨一眼,低着头继续看着桌面上的公文,问道“你昨日使人来这里报案,说的情况可俱都属实?”
“自然属实,在下举报本村富绅杨耀宗,杀人通匪,一桩桩一件件,俱都有实可查,小人也还留着一些证据,告到他们应该是没有问题。”杨铨拱了拱手回道。
那秦推官依然没有抬头”如果是这样,那我就立案了,我丑话说道前边,若是查不到人家的罪名,杨耀宗反告你,你就要以反诬罪入刑“
杨铨听这话,有些犹豫了起来,不过眼下的这个状况,却是已经无法反悔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