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梅被容叙突然抛出来的这个诱饵给吓懵了,磕磕绊绊的道,“可、可是……”
“放心,只要我想,你丈夫这辈子就都不可能从监狱里出来,他不会再度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有时间怨恨你夺走了他的势力。”容叙指尖轻轻的点了点面前的赵艳梅,“机会只有一次噢,要么安心的守活寡,提心吊胆的提防着你男人仇家的报复,要么当个堂口的黑寡妇,让所有人都敬畏你,再没有什么人敢瞧不起你……而你需要做的,只是听话而已。”
赵艳梅彻底被容叙的那一句“再没什么人敢瞧不起你”的话语给说动了,想到自己上学时期所受过的屈辱,想到姜玉兰这个女人对自己呼来喝去这么多年,再想到男人对自己所做过得毒打和欺凌,咬紧牙关,眼底闪过一抹坚定和野心,应了一声,“成!我听你的!”
容叙无比纯良的灿烂一笑,白灿灿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居然散发出瘆人笑容。
这么一个又深又大的坑已经挖好了,站在坑外的众位们,请放心大胆的跳吧……
心里有了主意,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后,姜玉兰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出去打牌,反而在家里跟着君老太身后殷勤服侍着,又是倒水,又是捶腿的,还特意打发儿媳妇姜蓝梦上楼去多休息一会,俨然一副孝顺儿媳、慈善婆婆的乖顺模样。
瞧着自己二儿媳妇的这股子莫名的殷勤劲,君老太悄然讥诮的扯了扯嘴角,眼底流露出一股子阴冷来,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又悄然合着双眼,似乎在眯瞪着。
这个贱妇,她现在知道错了、知道后悔、知道害怕了?想用阿谀和殷勤,来挽救她自己这条狗命了?嗤!她的算盘倒是打得劈啪作响,只可惜呢,从那天她当着全家人的面,把那件事说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在自寻死路了!
就她姜玉兰的那副德行,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跋扈、愚蠢、鲁莽而又没脑子,如果不是她身后站着姜家,如果不是还要依靠她维系和种植园那边的往来,她姜玉兰何德何能,能担当得起君家二夫人这个职位,还一坐就是这么多年?
就连莫婉怡那么个情人,都比她这个正经夫人来得要强!
事到如今,是她自己在作死,拿出那件事来威胁自己,别说是君家,就连姜家都已经容不下她了,那件事是事关两家生死存亡的,她今天能拿这件事来说道,明天就能把这事拿出去说给别人听,万一泄露了半点风声……那可是灭族之祸!
之前的这一周时间,君老太一直在试图跟姜家联系,商量着让姜玉兰出意外的事,姜家老太爷有点舍不得这个闺女,可也按捺不住那份恐慌和自家闺女的德行,再加上姜玉兰她大哥还算是个有决断的主,让姜玉兰出“意外死去”就这么敲定了。
恐怕姜玉兰做梦都想不到,君姜两家已经达成协议,就因为她那天晚餐时分的几句没脑子的言语,已经断送了她的这条命!
那件事……在两家是个禁忌,如果不是必要,谁都不会谈及。
君老太被姜玉兰的这股子殷勤劲而弄得烦了,冲着她摆了摆手,想到一会司凛还会死皮赖脸在君家坐着不走,顿觉着有些头疼,无可奈何的道,“罢了,我上楼去休息一会,要是那个司凛过来的话,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今天不方便待客,让他走吧。”
期待已久的将君老太送上了楼,姜玉兰又立刻吩咐人把叶妩叫了下来。
叶妩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婆婆姜玉兰做出一副谄媚的嘴脸,先是觉着有点毛骨悚然的,随后看着姜玉兰那张脸上,明明是瞧不起自己,却非要做出一副和善的好婆婆模样,不禁乐了出来。
婆媳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随口瞎扯着,令他们没有失望的是,司凛果然很快就过来了。
今天的司凛,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衬衫,袖口和衣襟上是用银钻做的扣子,外面穿着一件双排金属扣的风衣,脚下的马靴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半点声息,这一身的穿着,搭配着他那张略带着点阴冷的神色,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魅之感。
看见司凛来了,姜玉兰立马站起身,脸上难得的挂出一抹灿烂笑容,“司先生可算过来了,我和叶妩刚才还在谈论你呢。”
“噢?谈论我什么?”司凛故作兴致盎然的挑了挑眉梢,还好奇的环视了一圈君家客厅,“君老夫人呢?这几天我跟老夫人相谈甚欢,怎么今天没见着她?”
“老太太身体不舒服,上楼休息去了,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吩咐我,要是你过来了,就让我替她好好招待你。”姜玉兰毫不客气的修改了刚才老太太之前的吩咐。
司凛勾唇,优雅颔首,“倒是让老夫人费心了。”
姜玉兰示意让人给他沏了一杯茶,将人请坐下,这才瞟了一眼叶妩,飞快的笑道,“刚才叶妩还跟我说,在家里闲得闷得慌,想出去走走呢,还好奇你的香园里面是什么样,我正在劝她。”
叶妩被姜玉兰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顿时哑口无言了,摔!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她无可奈何的瞅了一眼司凛,却见他正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看向自己,那双银灰色的眼底,隐隐的流露出一丝笃定和期待。
叶妩没由来的点了点头,本想矢口否认,却下意识的应了一句,“是呢,我挺好奇你那园子的,从来都不知道,你在北宁市居然还有产业?”
司凛轻笑,眼梢一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