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避嫌。
就是慕容云修,也要避嫌。
原本这件案子帝皇是交待给慕容云修重审的,怎奈朝臣们一致反对,理由帝皇也无法驳回,毕竟叶苏凝是太子妃,太子避嫌理所当然。
这件公案自然就落到了屠魔王府。
叶苏凝闻言,豁然站起:“慕容朗清?!”
慕容云修点点头:“不错,所以,为了避嫌,我们俩个这段时间,谁也不能走出太子府一步。”
“殿下原来早就算计好了。”星眸凝视他,良久,缓缓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想解释,却无话可说。
本来嘛,世人都知道,他是迫不得已才娶了叶苏凝,真爱只有慕容灵衣。
那夜秋社,他更是鱼慕容灵衣在城头各种秀恩爱。
岂不知,他此时的心中一样疼惜叶苏凝。
不,不是疼惜,是愧疚,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是他一生无法忘记的痛。
接下来的日子,他和她再次回到原点。
几次他到了听雨阁门外,都被小丫头拦住,说是凝太子妃有交待,要避嫌。
而思念,偏如春草,疯狂蔓延,她的味道,让他食不知味,寝不能寐。
如毒,已经深入骨髓。
只是,他不肯承认,更不愿意承认。
好在,经过十多天精心照顾,青姑已经恢复了十之七八。
看她悠然自得,青姑不免着急:“宫主,慕容朗清早就觊觎我玄月宫的实力,你真的就这样听之任之吗?”
她好像没有听见,坐在秋千上:“灵儿,推高点,再高点。”
银铃般的笑声在太子府上空飘荡。
慕容云修扔下手里的书,烦躁地推开门:“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吵?”
管家急匆匆走来:“回禀太子爷,听雨阁那边好像在唱大戏。”
“唱大戏?谁允许戏班子进太子府的?”慕容云修瞪大眼睛,那张狰狞的面具更加狰狞。
一院子的太监宫女慌忙跪下:“奴婢等不知。”
管家摆摆手,众人才退下,管家弯着腰,一脸的媚笑:“太子殿下,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叫戏班子来,是凝太子妃自己院子里的人,凝太子妃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亲自调教的,说是唱的什么歌剧?奴才也不太清楚。”
歌剧两个字落在慕容云修德妃耳朵内,不知为何,他的心一颤,脑袋轰轰作响,一片空白。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他挥挥手,示意管家可以下去了。
易童扶着他:“殿下可是想起了什么?”
黑眸凝视他:“易童,我和她以前一定认识,是吗?”
适才,他的耳畔,有个调皮的声音,一直再说:“剧怎么样?”
这一次,他听得十分清楚,那个调皮的声音,是她!
叶苏凝!
易童没有说话。
然而,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他推开易童,脚步踉跄,直奔听雨阁,听雨阁内,此时已经偃旗息鼓,一片安静。
毫无例外,他又被挡在了宫外。、
“叶苏凝,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你恨我!你给我出来!”慕容云修再也顾不上自己的骄傲和尊严,飞身跃入。
叶苏凝站在廊檐下,微微昂头,星眸斜睨他:“太子难道不怕帝皇帝后怀疑吗?”
不见时,似乎有万语千言,此时,对面,他却无语了。
默然转身。
身后,传来叶苏凝冰冷骄傲的声音:“灵儿,明天找人来在墙头买上铁蒺藜,免得坏人随便出入我听雨阁!”
青姑紧锁眉峰:“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叶苏凝的唇畔掠过一丝浅笑:“姑姑只管看戏就是了。”
是夜,早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叶苏凝依旧在灯下看书,好像在等什么人。
“小姐,三更了,该歇下了。”青姑催促。
叶苏凝放下书,伸了个懒腰:“怎么?都三更了吗?灵儿,去看看春芳那个丫头回来了没有?”
灵儿不解地看了看青姑,青姑示意她去。
不大一会儿,灵儿就回来了:“小姐,春芳回来了,她让我把这个交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珠子。
叶苏凝把玩着珠子,笑了:“你们都下去吧。”
灵珠还想说什么,青姑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言。
两个人带上门出去了。
叶苏凝冲着外面一笑:“既然来了,就请进吧,吊在那儿不累吗?”
话音才落,一个人轻飘飘落在地上:“宫主好耳力。”
“小王爷的身手也不错啊,都瞒过了大内第二高手青姑。”她斜睨慕容枫。
慕容枫嘿嘿一笑:“青姑是上次受了伤,不然我可不敢造次。”
“凝儿,你还好吗?”慕容枫收起嬉笑,一脸严肃。
鹅蛋脸上依旧一抹浅笑,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小王爷今天来,不是来问候我的吧?”
“聪明如你,自然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你可都想好了吗?”
“小王爷还没有说,怎么就问我想好了没有呢?”她斜睨慕容枫。
慕容枫也看着她,良久,轻叹:“唉,好吧,我就直说了,帝皇将玄月宫宫人勾结魔宗,投毒一案,交给了屠魔王府,父王希望你能够答应,从此后,再也不和屠魔城为敌。”
她的脸色如初:“就这样简单吗?”
“还有,还有,”慕容枫说不下去了。
她缓缓起身,走向窗前:“有什么不好说的,既然小王爷不好出口,我替小王爷说就是了,老